凡事都得等到進京后再說。
隨從應聲,立即為張堯牽馬。
又趕了一日的路,天黑之前,張堯等人到了京城外。
因為戰事,城門閉,城外還有兵馬守衛,城門口聚集了不百姓,但無論百姓如何懇求,沒有朝廷出的文書,一概不得出。
張堯拿出了蕭煜的名帖,吩咐隨從:“你將名帖送過去試試,就說我是蕭煜的舅父,是從洮州來幫忙的。”
隨從取了名帖忙去與守衛城門的將領談,很快隨從去而復返。
“守城的剛好是武衛軍,”隨從笑著道,“他們認得王爺的名帖,不過眼下不是城的時辰,守將正與城樓上的人商議,一會兒就送下竹籃,將我們吊上去。”
很快,城樓上放下兩個竹籃。
張堯坐進籃子,看著守將:“我帶來的人不多,也都是來幫忙的,將他們一并送城中。”
守將從洮州而來,知曉張堯的份,低聲應承,并將手中的名帖送還到張堯手上:“名帖舅老爺拿好了。”
張堯等人順順利利進了京城,被人帶著去了落腳的院子。蕭煜帶兵出城了,但還有聶平留在城中。
聶平暫時掌管城的武衛軍和部分軍,還會將京中的消息及時送到蕭煜手上。
天黑下來,張堯才見到聶平。
聶平有些擔憂:“舅老爺前來京城,是不是家中有事?”
張堯道:“是泱擔憂煜哥兒,原以為我們能在京中遇到煜哥兒,沒想到路上錯過了。”
他們從西邊過來,蕭煜也帶兵往西追趕太師,可不是錯過了。
“王妃可安好?”聶平又追問一句。
張堯笑著道:“都好,只是子重了,希月份大的時候煜哥兒能回去,現在看來……很快兵就能平息了。”
聶平點頭:“王爺要在三個月之平息所有戰。”
張堯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這一路,我們都聽說了,太師屢戰屢敗,眼下不敢再與煜哥兒正面爭鋒,只能一味逃竄。”
說到這里,張堯微微一頓,出些許不解的神:“按理說京城附近應該沒有了叛軍,為何京中反而守衛森嚴?甚至都不讓隨意出了?”
聶平有些猶豫,一時沒有開口。
張堯道:“有什麼?”
想一想張堯的份,聶平片刻后拿定主意:“既然是舅老爺問,我也就不瞞著了。之所以城中如此,是因為皇上的寢宮昨日被太師的人攻破,多虧軍及時趕到,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聶平不嘆氣:“宮里我們清理了幾遍,沒想到還是有網之魚,出了這事后,我們也不敢讓皇上一直在寢宮逗留,每晚都要換宮殿歇息。除了皇上邊的人,其余人都不知曉皇上真正所在。”
張堯先是驚訝,然后安聶平:“太師到底弄權許久,他安的暗棋太多,防不勝防……”
張堯說到這里陷思量,片刻之后他看著聶平:“若不然你帶我宮去看看,這些年我管著相王的那些探子,對這些事知曉甚多,說不得發現異常之,皇帝這樣四躲藏,知道的是防備太師,不知曉的還當我們要對皇帝不軌。”
張堯所說有些道理,聶平仔細琢磨片刻:“那就勞煩舅老爺了,明日一早我就帶著舅老爺一同宮。”
張堯擺手:“煜哥兒在外征戰不易,若是京中出事,便要功虧一簣,我們要想方設法幫他穩住京城,不能出任何子。”
聶平點頭:“我現在就去做些安排。”
等聶平退了出去,張堯沉默片刻,手去撥弄油燈的燈芯,燈影一跳,映得他的面孔明滅不定。
第642章 說服
第二天,天剛亮,張堯就早早起,剛剛用過早飯,聶平就前來帶張堯等人一同宮。
張堯看著那高聳的紅墻,不有些失神,當年他們張家人曾跪在宮門前,祈求皇帝還他們公道。
如今舊地重游,先皇早就駕崩,一切都是人非了。
“我們有多人手在宮中?”張堯跟著聶平一路向前。
聶平道:“宮留下了三十人,其余都是軍。”
張堯不道:“這麼?”
聶平點頭:“大部分人馬要陪著王爺出征,我們的人就配合軍護衛京師和皇上。”
張堯道:“就算多留些人,恐怕你們也無法應付,宮中那些人素來慣會算計,你們哪里是他們的對手?”
張堯說著頓了頓,想起從前:“當年我們張家小心翼翼,生怕被拖進那些爭斗,甚至不敢讓自家子弟居要職,我家那位娘娘,一向待人和善,誰能說出什麼錯?可到頭來還是被人陷害,直到死他們也不知道是誰的手。”
聶平想到張家不道:“現在好了,有王爺在,那些人不敢再如此。”
“真的嗎?”
聶平忽然聽到張堯小聲說了一句,他不由地腳步一滯。
張堯道:“當時我們也這樣以為,可最終卻是那般結果。”
聶平登時張起來:“舅老爺是聽說了些什麼?”
張堯搖頭:“我也沒別的思量,只盼著煜哥兒能平平安安。”
說到這里,張堯深深地嘆口氣,看向那高聳的宮殿:“多人為那把龍椅爭的頭破流,太師、相王、老豫王都是如此……再往前還有二王之,這種事永遠不得停歇,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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