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然缺銀錢,”趙泱道,“但有些銀錢能賺,有些卻不能賺,無論到啥時候都不能昧了良心,要不然和那些殺人搶錢的山匪有啥兩樣?”
“這次我們搬遷遇到山匪,死了許多人,還有不人傷,但也遇到了武衛軍的聶雙大人,還有一直跟著我們的典吏,沒有這些人護著,我們恐怕也沒了命。我們姐弟雖然沒啥見識,但好壞還是能分得清的。”
“藥鋪是為了救人還是賺錢
,我們都明白,所以這藥得賣給救人的藥鋪。”
韓郎中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大多數人只會圖利,如何能想這麼多?這小姑娘不一般。
“你說讓我去給你三嬸看癥?”韓郎中道。
趙泱點頭:“希您能幫忙。”
韓郎中道:“伱們何時離開,便讓人來知會,我與你們一同前去。”不管這小姑娘能賣多藥材給他,就算一點不賣,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他也會跑這一趟。
趙泱角一揚,出歡喜的神,旁邊的趙元吉更是高興。之前阿姐說請郎中給阿娘看病,他覺得郎中不可能答應,可現在……
果然沒有阿姐做不的事。
趙泱將懷里的背簍拿下來,從中取出那個包的嚴嚴實實的布包遞給韓郎中。
趙泱道:“這里大約有一斤。”
一斤已經不了,比韓郎中預想的要多。
趙泱道:“您打開看看藥材怎麼樣。”
韓郎中將布包一層層揭開,看到了里面的藥材,這是曬干了的白,一個頭很大,表面是灰棕,周沒有焦枯、霉變的跡象,聞起來也是淡淡甘苦味兒。
是白沒錯,而且是尚好的白。
韓郎中又驚又喜:“若是往常,你賣一斤八百文不虧,但現在……確實有些低了,我這藥鋪雖然不大,但也不能占你的便宜,這一斤我給你一貫錢。”
趙泱道:“那剩下的呢?”
韓郎中一時沒聽明白:“什麼?”
“我還有許多白,”趙泱道,“也是這般,您也是一斤一貫錢嗎?”
還有許多?韓郎中只覺得整個人都僵住了,好半天才道:“你……還有多?”
趙泱道:“算不準,但比這多多了。您也不用給我們一斤一貫,還是按八百文算,您能給我三嬸看癥,我們就已經很激,出診費……”
“不收了,”韓郎中道,“我還會拿上藥材前去,藥材也不另收銀錢。”
請一位可靠的郎中上門診治,至要兩三貫,若是治好了病癥,酬謝更是不,即便藥材便宜些,趙泱覺得自己也賺了,這可是銀錢難換的。
趙泱重新將筐簍背好:“不過還有件事,需要您幫忙。”
韓郎中道:“說來聽聽。”
趙泱點點頭:“其實我還有一些尚好的人參,想要賣給廣仁堂,這參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既然只能賣給達顯貴家,賣貴點也是應當。”
韓郎中不知曉這小姑娘準備如何賣參:“你準備讓我如何幫忙?”
趙泱道:“我向您詢個價兒,三一斤的三十年老參能賣多錢?”
韓郎中想了想:“還是要看到才能確定,不過三十年老參,在我這兒一斤不
于十貫,在廣仁堂……那就不好說了。”
趙泱點點頭:“廣仁堂這樣的地方,做生意不實,可能會哄騙我,所以我才想要先問問價錢,以免上當。”
韓郎中道:“你們是從哪里來?”
趙泱道:“河東路。”
“那就怪不得了,”韓郎中捋了捋胡須,“河東路有好參,那老參必定不差,若是賣的好,十五、二十貫也是尋常事,咱們這里參價便宜,買到南方能貴一倍不止。”
趙泱點點頭:“廣仁堂若是與我好好說,我便賣給他十貫,若是不能……我就賣給他十五貫。”
這姑娘好大的口氣,韓郎中暗自思量,好像一切都會按照說的進行,廣仁堂的管事一向明,豈可被一個小姑娘牽著鼻子走?這小姑娘可別大意吃了虧。
韓郎中還在為趙泱擔憂,趙泱心里卻已經在盤算能賺多銀錢。
十五貫,兌換財富值是4500元,而換一斤野生三十年黨參才需要880元。
這才是真正的大生意。
不過現在趙泱還不能確定,系統里說的黨參,是不是人參?
“人參出上黨,狀類人者善。”這話是他們常聽的,很多人就將人參說黨參,上黨的人參。
而家鄉河東路所在,本就離上黨很近,每年都有不藥商過去收人參。要不是有這個前提,趙泱也不敢猜測,人參和系統里的黨參就是一個東西。
雖然有疑,但趙泱還是覺得,先從系統兌換了黨參再說。
“一會兒我出去就說您一斤兩貫收的白,”趙泱向韓郎中道,“有人問起,您也不要實。”
韓郎中應允,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可要小心,賣人參的時候定要上家里大人。”
趙泱點頭。
幾個人說完話離開后堂回到藥鋪中。
趙泱問時玖:“廣仁堂的伙計還在嗎?”
時玖道:“在,你說話他能聽得見。”趙泱問起伙計,自然是有話想要伙計傳回廣仁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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