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宴不敢將這件事告訴阮夏,其他三人也都屏息不說話。
醫生看他們的反應皺了皺眉:“你們不知道病人被了開顱手?”
顧時宴搖搖頭。
習琛一拳砸在了墻面上,手掌發紅。
他顧不得疼,心里只有憤怒。
“誰這麼無恥竟然私自給阮夏做開顱手!”
陸祁年的臉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沉著臉沒說話,但過他的神便能夠看出他的怒氣不亞于顧時宴二人。
顧時宴忽地抬頭,目落在醫生上:“那有沒有別的方法讓重新想起被分割的那部分記憶?”
醫生憾地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沒有那個能力,若是之前那位國際腦科醫生還在這里的話估計可以,但我的能力暫時沒法做。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給做手的人醫高明,能夠有意地將的部分記憶割離。”
習琛四人的希落空。
原本還想著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讓阮夏想起過去的事,如今一看是沒有任何的可能了。
顧時宴嘆了口氣,朝醫生道謝。
隨后,他拿出手機,“務必把許念念給我找出來,哪怕是整個南城翻了也要給我找到!”
“是。”
掛斷電話,顧時宴無可奈何的了眉,訕笑著說:“對不起二位,是我沒有保護好阮夏。”
陸祁年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倒是沒有像之前那樣指責他,反而是順著一起坐在長椅上。
“小夏這次經歷的事我們也能夠看出來是有人有意為之,他們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我們一時之間沒有防備讓他們得逞了。怪不了你,但是小夏現在的況……”
兄弟二人皺了皺眉,臉難堪。
顧時宴站起來鄭重其事道:“二位放心,我既然和阮夏結婚了便是一家人,何況阮夏是我最的人。輿論經歷了什麼事,變了什麼樣子我都會不離不棄,絕對不會讓孤一人的走。”
陸祁年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紛紛都拍了拍顧時宴的肩膀。
“好,我們就信你一次。”
顧時宴激的朝二人鞠躬道謝。
直到醫生通知可以進去看阮夏了,四人才將目轉移。
阮夏從里面出來,檢查一番后覺自己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陸祁年擔憂地湊過來:“小夏,沒事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阮夏輕笑:“二哥,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陸祁年松了口氣。
只有顧時宴,臉凝重。
阮夏看出他不對勁,將陸祁年幾人打發回去了。
拉著顧時宴說道:“怎麼了,看著你的臉很差。”
顧時宴朝出一個笑容,慢悠悠地著的發,苦笑道:“只是突然想到你之前該多疼啊。”
他難以想象,當時阮夏一個人遭遇到這些事該多麼難,就算有麻藥又如何,一定很痛。
阮夏愣了愣,知道他大概是個什麼意思。
其實也猜得出來,自己一定是被取走了部分的記憶。因為的腦子里只記得自己和顧時宴結婚那天的事,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
可是顧時宴他們里說出來的卻不同,遠比自己記憶里記得要多。
拉著顧時宴坐下來,輕聲道:“顧時宴,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頭很丑?”
的眼眶里泛著淚水,隨時都能夠掉下去似的。
顧時宴看的心疼極了,將的頭埋在自己的膛。
“怎麼會呢,你在我心里是最的,無論你變什麼樣,你都是阮夏,我最的人。”
阮夏的眼淚便如同流水一般落下,沾了顧時宴的服。
可他不在乎,仍舊將的頭往自己的膛上按。
他害怕,自己有一天真的會丟了阮夏。
這種失而復得的太難了,他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阮夏抬起頭,眨著淚水著顧時宴笑道:“既然有些事我忘記了,那就忘記了吧,你慢慢講給我聽吧。”
不是不愿意回憶,只是每次想起的時候都會覺得頭疼。
顧時宴欣一笑:“好,我都告訴你,我說給你聽。”
阮夏輕笑,拉著顧時宴的袖央求他帶自己回家拿服。
醫生說:阮夏目前的況最好是留院觀察,以防發生更難以預料的事,留在醫院是最保險的方法。
路上,掛牽著安安。
“對了,安安怎麼樣了,我記得那天走的時候被他發現了,怕他不開心背后又做什麼……”
很擔心安安,現在想想之前自己走的時候實在太任了,安安好不容易恢復的病,自己卻當著他的面離開。
這對于安安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阮夏心事重重,顧時宴看出,手握住,試圖給一些安。
半小時后,兩人來到了顧家老宅。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阮夏原本想看看安安的況如何,下人告知安安已經睡著了。
阮夏無奈的嘆了口氣,顧時宴了的頭笑意連連:“等下次的時候我再帶他來看你。”
阮夏嘟嘟,只好同意了。
現在不同意也不行,安安已經睡著了,自己總不能把他從床上提起來吧。
阮夏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服,打算前往醫院時。
顧老爺子慢悠悠地往這邊走來。
阮夏和顧時宴站在原地打了個招呼。
老爺子擔憂地看著阮夏,心疼道:“孩子啊,這段時間你都去哪里了,還好嗎,有沒有傷……”
老爺子扶著阮夏到檢查,生怕有什麼事。
阮夏搖搖頭,“沒事的爺爺,我好著呢。”
忽地,老爺子看向頭頂上戴著的帽子,嘟囔道:“這大晚上的你怎麼戴著個帽子?”
阮夏對上顧時宴的眼睛,兩人都有些驚慌。
顧時宴連忙找了一個借口說道:“爺爺,最近阮夏喜歡戴帽子,帽子好看。”
阮夏也點了點頭。
他們不能老爺子阮夏被人做了開顱手,若是如此,只怕許念念的命都沒了。
顧時宴暫時還不想讓許念念這麼快就到懲罰。
見他們二人不愿多說,老爺子嘆了口氣:“也好,你們自己的事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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