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阮夏先醒來,一睜眼就看見顧時宴的手摟著自己,側頭看了一眼,經過一夜藥效的折磨,此刻他的眼底一片青黑,沒忍心弄醒他,于是便輕手輕腳地把他的手拿來,去浴室里洗漱。
剛一走開,顧時宴就本能地皺了皺眉。
似乎是覺到懷里的不見了,他很不習慣,于是就睜開了眼睛。
阮夏從浴室里出來,就和他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一愣。
隨后昨晚的記憶便涌腦海,阮夏一時間有些尷尬。
明明在沙發上,什麼時候被他抱進了臥室都不知道。
阮夏為了掩飾尷尬,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醒了。”
“嗯。”
“你的怎麼樣?還好吧?”
顧時宴突然從床上下來,赤著腳走到了的面前。
阮夏怔怔地著他。
他朝走來,一步步地把到了墻邊。
他深深地著,“你也會關心我嗎?”
阮夏皺了皺眉,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顧時宴,你什麼意思?”
他用手撐著墻,把困在自己和墻壁中間,沉聲質問道:“阮夏,你答應做我朋友的原因是什麼?”
阮夏驚訝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掩飾自己眼里的張。
他為什麼會這麼問?是發現了什麼嗎?
想昧著良心說當然是因為喜歡才會答應,可是試了一次,發現自己始終說不出口。
于是便反將一軍,“那你呢?你要我做你朋友又是什麼原因?”
顧時宴眼睛微微一瞇。
這個問題,他早就已經想過很多次了,心里也已經有了答案。
但是,他的自尊和他的驕傲不允許在明知道只是利用自己的前提下,說出來。
一旦承認他已經喜歡上了,他就輸了!
其實現在他就已經輸了,但是他卻強裝鎮定,不想讓看出自己的狼狽。
他深深地凝視著的臉,忽然抬起手輕輕了下的臉,“阮夏,還記得昨晚九焱問你的那些話嗎?其實你不用費盡心思地去想我的好,因為,喜歡一個人本就不需要理由。”
阮夏心里突然有些慌。
顧時宴已經退開,放過了,“吃什麼?我去做。”
這個話題,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不用這麼麻煩了,去外面吃一點就好。”
總覺得,他被折磨了一晚上第二天還要給自己做飯,心里過意不去的。
顧時宴說:“也好。”
簡單的洗漱過后,就出門了。
在樓下的早餐店吃了東西,顧時宴突然說道:“昨晚的那杯酒,周晴本來是想給你喝的,你想如何置?”
阮夏想了想,說:“你自己決定就好。”
顧時宴看了一眼,點點頭,“行。”
“爺爺的生日在下個周末,你到時候記得把時間空出來,爺爺很喜歡你,希你不要缺席。”
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把阮夏送回了的住,顧時宴便打了個電話,“全面封殺周晴。”
……
周晴所有的商務代言全都解約了,剛宣的一個劇本,劇方也打電話來說要把換掉,以前拍攝的所有電視劇,也全都被下架了!
周晴意識到自己這次好像要完了,一定是顧時宴做的,只有他才有這個權利。
最后,連的社賬號,都全都被封了。
干凈到就好像這個人都不存在一般。
周晴被嚇傻了,這輩子都沒法靠這一行吃飯了,就連網紅,帶貨都做不了了。
去時公館找顧時宴,卻被拒之門外。
只能在門口等著,等到晚上的時候,終于看到顧時宴的車子開回來了。
周晴連忙沖了過去,不管不顧地在馬路上攔下了他的車。
顧時宴沒有下車,只是落下了車窗,冷冷地問:“什麼事?”
“時宴,你把我封殺了,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在背后搞小作了,求你最后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顧時宴抬眸看著,“周晴,原本你安安分份的,我們之間是可以相安無事,和平共,你也可以來看安安,你作為母親的權利。”
他話鋒一轉,面容變得鷙,“可是,你了歪心思,最不可原諒的,是你了阮夏,踩到了我的底線!”
周晴震驚的看著他,原來他這麼生氣的原因,都是因為阮夏!
“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想見安安,就看你的表現。”
說完這些,他便開著車飛快地離去了。
周晴腳底一,跪在了地上。
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會輸給阮夏。
明明自己才是最有機會的那個!
……
顧時宴這幾天在刻意地冷落阮夏,下班不去接,平時也不去聯系。
他想看看,他不主找,會不會主來找自己。
可是他等了一天又一天,阮夏始終沒有給自己發過一條消息。
他的心一天比一天涼。
這段果然只有他一個人在意。
哦不對,哪里有什麼,本就不在乎自己,對自己本就沒有可言。
想到這些,他的心更涼了。
他發現自己就是在給自己找罪,明知道不會來找自己,偏偏還要漫無目的等下去。
顧時宴一天比一天沉,整個顧氏集團的氣氛,也一天比一天抑。
開會的時候,大家是大氣不敢出一下。
顧時宴這邊把自己都快進死胡同里了,可阮夏這邊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想大概是顧時宴比較忙,也沒有多想,更沒有主去問一問的想法。
閑了,就給季若初打電話,約出來喝咖啡。
季若初最近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聲和傳言,一坐下來,就問阮夏,“夏夏,我聽說你跟顧時宴那個渣男在往,誰傳出來的謠言啊?假的吧?”
阮夏一邊看菜單選甜品,一邊說:“真的。”
季若初直接驚掉了下,整個人都石化了,“夏夏,你你你……你再說一遍。”
“真的,我跟他真的在往。”
季若初眨了眨眼睛,看著,又端起水杯大喝了一口,然后抬起手說:“你讓我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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