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撇了撇,“我這還不是怕這幅畫是假的嗎!剛才阮夏都說了,這幅畫就是假的!”
“胡說!本就不懂畫!怎麼可能會辨別真假!”
“,您別聽夏丫頭的,這幅畫您先帶回去掛著,您實在是不放心的話,改天我找人來鑒定。”
老太太點了點頭,“也好。”
方楠不樂意了,找人來鑒定,那不得黑的都被說是白的,假的都被說是真的。
“媽,人家陸先生是……”
“夠了,都別說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
老太太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不管阮夏說的是不是真的,都不愿意在這幅畫上較真了。
本也不懂畫,若是假的,那就如阮夏所說,掛在房間里當個裝飾品罷了。
阮夢憐終于舒了一口氣。
走出餐廳,蘇對阮夢憐說道:“這次咱們已經贏了一局了,絕對不能再讓阮慶添他們扳回去,你隨便去找一個人冒充做鑒定的,就算是假的也要說是真的。”
阮夢憐想了想,搖搖頭,“我覺得這麼做不妥,萬一被他們給發現了,就得不償失了。聽說過幾天書畫大師臨溪要來江城辦展會。
我想到時候去親眼看一看的真跡,這樣我們心里也有數,如果畫真是假的,再另外想辦法。”
阮夢憐現在心里也沒底了,不過心里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男朋友不會欺騙自己。
……
臨溪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著書畫展的事。
書畫展開幕式的這天,匯聚了中外各地的書畫好者,以及當代各大著名的書畫家。
臨溪是打算低調舉辦的,甚至都沒有通知,也沒有做宣傳,但是風聲一出去,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
一大早,阮夏和陸之堯就在幫忙布置現場。
賓客們陸續到達。
阮夏剛忙完,就聽到了一道悉的聲音,“Echo醫生。”
顧時宴穿著一淺灰的休閑裝站在一幅畫旁邊,像是剛從洗手間里出來。
他朝笑著走來,“我就知道會在這里見到你。”
阮夏挑了挑眉梢:“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他往后看了一眼,突然神地走過來把帶到了一邊,“我爺爺聽說臨溪大師要在江城辦書畫展,特意從云城跑過來。”
阮夏沒有多大的意外。
顧時宴繼續說:“爺爺不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這次來江城,多半是要去時公館看看我們,你能不能幫個忙,暫時幫我應付幾天。”
阮夏還沒說話呢,一道低沉又略顯蒼老的聲音就從背后傳了過來。
“你好意思說!你爺爺我早就知道了!”
顧時宴驚訝地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后的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早在你們來云城的時候,我就認出阮夏了,你們離婚的事,我也早就知道了,你小子還想一直瞞著我!”
阮夏跟顧老爺子打了一個招呼,“爺爺,您好。”
老爺子看著阮夏就樂得咧開了角,“夏夏,最近過得怎麼樣?我聽說某些人最近在擾你,是吧?”
阮夏尷尬失笑,顧時宴最近其實老實的,因為安安經歷過上次的事后,緒一直不太穩定,他得照顧安安。
“沒有,顧先生忙的。”
阮夏還有很多事要忙,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地走開了。
顧老爺子看向自己的孫兒,嘲笑道:“現在知道后悔了吧?”
顧時宴微微皺眉,似乎也談不上什麼后悔,他中肯地說:“當初我和不認識,這種婚姻,離婚是必然的。”
老爺子聽完立馬就在他的頭上給了一個大大的栗子。
“你個臭小子!你真是油鹽不進啊!再這麼下去,你的苦日子還在后頭!”
顧時宴捂著頭,微微蹙眉,“爺爺,我怎麼了?”
“你還頂!明明喜歡人家了悔不當初,要急著把人追不回來,還假裝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比那死鴨子還!”
“我去看畫展了,別跟著我,丟臉!”
顧時宴愣在原地。
他喜歡阮夏嗎?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對阮夏興趣的,和在一起的時候他會覺得很有趣,和他接過的任何孩子都不同。
所以,他想,他大概是有點喜歡阮夏的吧!
臨溪在一旁跟幾位德高重的書畫家流,合影,陸之堯和阮夏一起,欣賞著其他大師的畫作。
就在這時,聽見一道悉的嗓音,“你看這幅畫,這個蘭花畫得都不生,畫得一點也不好,也不鮮明,這哪個畫家的畫啊,該不會是拿到這兒來沖數量的吧!”
“我看,這里的畫應該都是級別不高的。”
陸之堯和阮夏同時轉過頭看去。
是阮夢憐和蘇!
剛才那個對著名家的畫作評頭論足的人,正是蘇。
陸之堯有些看不過去,想過去說說他們,被阮夏攔住了,“二哥不用生氣,一會兒自會有人教訓他們的。”
阮夏和陸之堯走到了另一邊的畫廊上。
不一會兒,他們突然聽到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
“這是我的畫!我的畫怎麼會在這里!”
阮夏聞聲去,就見阮夢憐站在一幅畫前,指著畫大聲嚷嚷著畫是的。
和陸之堯走過去,發現那幅畫是母親的《千里江山》
那天他們在飯桌上見到的那幅,正是《千里江山》的贗品。
以為別人拿了的贗品過來參展?
“阮夢憐,這幅畫不是你的,你別在這兒吵了。”
蘇看到阮夏過來,瞇了瞇眼睛,冷笑了一聲,“好啊!你也在這里,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媽把畫出來,拿到畫展上來賣的對不對?我說你們三房的人怎麼那麼不要臉啊!你那個媽竟會干一些狗的事!”
阮夏蹙起了眉頭,“大伯母,有沒有你們的畫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這幅畫不是你的,展會上不會出現贗品。”
阮夢憐本就不聽阮夏解釋,一口咬定這幅畫就是自己的,爬上去想要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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