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或許是失重太強烈,讓我覺得不舒服,反胃。”
顧時宴瞇起眼睛看了看,小聲在耳邊說道:“Echo醫生,這不像你,連槍都敢用,坐個飛機還害怕起來了?”
阮夏抬眸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難道你第一次坐的時候就能做到淡定自如嗎?”
顧時宴舉起手笑了笑,“好好好,我的錯。”
他給喝了一點溫水,休息了一會兒后東哥就過來兩人去吃飯。
“乖乖在座位上等著我,我去給你打菜。”
顧時宴和東哥一起過去打飯。
東哥見他盡往盤子里打一些清淡的菜,皺了皺眉頭,“你不吃紅燒?”
“剛才吐了,吃不了太油膩的東西。”
東哥笑了,“你小子想的還真是周到。”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那你怎麼也不吃?”
“我陪,不然讓人看著我們倆大魚大的,心里多不舒服。”
東哥拿起筷子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行啊時宴!現在結了婚是越來越快了!”
顧時宴微微一笑。
吃飯間,東哥時不時地著對面的兩人笑,偶爾慨一句,“真般配!”
阮夏心里很不自在,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時不時的還假裝秀個恩。
回去的路上,阮夏忍不住問起了他在部隊里的事,“之前你在部隊的時候,是因為什麼事被開除的?我看得出,你對部隊的還深的,如果不是被開除,你應該不會退役吧?”
顧時宴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阮夏說:“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我知道這些都是機。”
“不算什麼機。”
他一邊開車,一邊道:“我在部隊的時候有一個很好的兄弟,陸余,我們一個組的人一共五個,在一次去雪山出任務的時候,我們發現組里有細。因為只有我們五個人知道的計劃被暴了!”
“這次出任務,除了我,所有的人都死了,其中有一個代號鷹隼的,卻在三年后突然又出現了在了雪山,當時我們一致都認為他的嫌疑是最大的,所以在他三年后再次出現,我就想要去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為我犧牲戰友們報仇!”
“所以我違抗了部隊的指令,最后被部隊開除。”
阮夏抿了瞇瓣,歉意的道:“對不起。”
“沒什麼,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那后來‘鷹隼’找到了嗎?”
“沒有,三年前最后一次聽到他的消息,是在九皇山,后來就再也沒了他的消息。”
阮夏眼睛一瞇,“九皇山?難道山崩的那天,他也在?”
顧時宴點了點頭。
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顧時宴。
他說的這些話,讓越來越不敢確定,顧時宴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顧時宴沒有注意到阮夏的表,提起往事,他不自覺的說:“余是一個特別義氣的人,我們出任務的時候,他不止一次的救過我的命。”
“所以我發誓,這輩子一定要把那個細揪出來,為他報仇。”
阮夏抿了抿,“一定會的。”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最可惜的,是跟我們一起出任務的小不點,是我們組唯一的一個孩子,只有十二歲,卻什麼事都沖在最前面。”
阮夏想起了自己在他家里看到的那張照片。
記得上面有一個孩子,看不清臉,想,他口中的小不點,大概就是吧。
注意到顧時宴提起的時候,眼里有還有化不開的哀傷。
“很漂亮,純潔得就像是格桑花一樣,可惜生命永遠停留在了十二歲。”
阮夏不忍心讓他一直沉浸在往事中,跳開了話題,“我們到市里面應該沒有回去的航班了吧?”
顧時宴看了一眼,笑了,“怎麼?跟我在外面住一晚害怕?”
抿了抿瓣,“又不是沒住過。”
“不怕?我現在可是對你可是有非分之想了。”
阮夏冷哼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顧時宴聳了聳肩,忽然看到右前方有一塊石頭,他故意作惡般的開了過去,右邊子恰好到了上面。
因為是大平原上,荒無人煙,所以阮夏沒系安全帶,車子一顛,的就不控制地朝顧時宴那邊傾斜了過去。
顧時宴空出右手,穩穩地拖住了。
他角帶笑,“Echo醫生,這回可是你主投懷送抱。”
阮夏臉一沉,冷冰冰地坐直了,系上了安全帶。
回到市里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們在酒店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起程回了江城。
……
阮夏回去以后,去找了九焱。
兩人約在咖啡廳里,九焱開心的要命,“夏夏,你終于主約我了!”
阮夏點了兩杯咖啡,開門見山地說:“我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我以前是不是在部隊里長大的?”
九焱皺了皺眉頭,“夏夏,為什麼突然問這些?”
“我很想知道以前的事,我只需要你老實回答我,我以前是不是特種兵?”
九焱看著,良久都沒有電話。
“你說話啊!”
“不是。”
阮夏有些詫異。
怎麼可能不是?
那腦海里的那些片段是什麼?
“夏夏,跟我回去吧,跟我回島上,我們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不參與這世上的一切紛爭。”
阮夏抿了,看著九焱。
覺得讓他告訴自己以前的事也不現實,誰知道他會編那些謊言來欺騙自己。
堅定地搖了搖頭,“我要找回自己的記憶。”
最重要的是三年前的山崩,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有什麼。
九焱沉沉地看了一眼,語氣深沉的道:“如果你不跟我走的話,一定要離顧時宴遠一點。”
眉頭一擰,“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們不是一路人,你跟他接得越深,你將來到的傷害就會越大。”
阮夏不明白,“九焱,你要麼就把話說清楚!不要賣關子!”
九焱抿了雙,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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