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不要?”
他抬手示意看,冷冷道:“看看你自己,到底有多浪。”
陸念的臉猛然漲紅,死死咬著閉上眼睛不敢去看。
恥于自己不爭氣的反應,更恨自己這樣不堪。
男人卻不肯放過。
不肯看就讓聽,聽自己到底有多期待他。
“果然,你這張最會騙人。”
他冷笑:“倒是誠實。”
“這麼浪,他們能你滿意嗎?”
“不是不要嗎?我看你這里很想要。”
一句句,一字字,幾乎將陸念的尊嚴完全擊碎。
難堪地把臉埋進枕頭,假裝自己是個沒有知覺的木頭人。
可是他太了解的。
陸念整個人汗水淋漓,像是藏在茂盛草原的沼澤般。
陷在被子里,黑的發凌著白皙臉頰,天真又嫵的姿態曖昧勾人。
男人卻還冠楚楚,看的眼神沁著冷意,像是雪山頂峰最冷的那捧冰雪。
在他的眼神下,陸念忽然就覺到一陣涼意,恥得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沒給躲避的機會,霍司州著單薄的肩膀,問:“這就夠了?”
陸念抿別開眼,倔強不肯回答。
也不需要的回答,霍司州將的手指按在腰帶上,冷聲:“該換我了。”
他還不想結束!
陸念蜷指尖,本能想逃離。
男人攥住的手腕,骨節分明的手指強勢環住。
像老師教學生握筆似的,耐心地帶著一點點剝離。
陸念整個人都都在抖,終于忍不住抖著嗓音提醒:“霍總,安全用品用完了。”
昨晚就用完了。
霍司州微頓,仿佛沒有聽到,還要繼續作。
陸念眼里倏然出恐慌,不自覺抬高聲音:“您答應我的!我們不會生孩子的!”
就那麼怕給他生孩子?
怒火猛然高漲,霍司州眼底涌出幾分猩紅。
著肩膀的手指收,寒聲問:“如果我反悔呢?”
他怎麼能反悔?
不敢置信,陸念面驚恐:“不!”
這段婚姻注定要結束,不能不負責任地懷上孩子。
如果注定不能給寶寶一個滿的家庭,還把孩子帶到世界上,這是最大的不負責任。
陸念怕得眼淚怎麼都止不住:“不要,求您……不要……我不能生孩子,您答應我的……您答應過我,不生孩子的……”
串明的淚珠往下掉,伴隨著搖頭的作,有兩顆甩在男人撐在耳邊的手背上。
看著手背上的水痕,霍司州眼神幽深冷漠,烏沉的眼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
人難以揣測。
就在陸念惶恐害怕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同時看向屏幕,白知夢的名字不停閃爍。
冷著臉,霍司州接通電話。
為了方便穿服,他直接開了免提。
“阿州,你在忙嗎?”
白知夢好聽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弱弱:“我家的燈不亮了,你能過來幫我看看怎麼回事嗎?我一個人在家,有點害怕。”
自然而然的語氣,仿佛讓堂堂霍氏總裁幫忙修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陸念拉過被子,蓋在自己不蔽的上,慢慢坐起來。
沒忍住牽起角。
霍司州給白知夢安排的住,是什麼樣的狀況不必親眼看也能料到。
高檔的小區,業服務都非常周到到位。
修燈這樣的小事,給業一個電話,不到十分鐘就能解決,哪里用得著勞霍司州這樣的人?
知道這件事,霍司州肯定更清楚。
然而男人冷淡著神,平靜應聲:“等我。”
掛斷電話,他穿好服,連眼神都沒陸念一個出了門。
看著被關上的房門,陸念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滋味兒。
這才發現,外面的天有些暗了。
天快黑了,他上門去給獨居的異修燈,到底是修燈,還是……
不想再想,陸念拖著酸的沖了個澡,又換服去超市。
買了點水果充當晚飯,結賬前看著架子上的計生用品,猶豫很久,還是手將那幾盒最大號的拿下來放在一起:“結賬。”
強忍著付完錢,陸念把套放到床頭柜,拍拍發紅的臉頰。
總好過要用的時候沒有。
摻雜著利益的婚姻已經很荒唐,不想再荒唐地弄出個小生命。
*
晚上,陸念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霍司州回來的靜并不意外。
婚后,不管多晚他都會回來過夜,強迫癥一樣。
或許這也是他對婚姻負責的一種態度,在他的觀念里就該夫妻一起過夜,就像夫妻就要有夫妻生活一樣。
這樣也好。
陸念想,不管是生理需求促使,還是純粹為婚姻負責,至他這樣的行為,都讓這段協議婚姻顯得不那麼荒謬可笑。
念頭一閃而過,陸念含混翻想繼續睡。
就聽到男人踩著拖鞋走到床邊,拉開床頭柜。
然后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睡意朦朧的大腦驟然清醒,陸念無聲睜開眼睛,呼吸都放輕了。
他看見了,剛補貨的套套。
買的時候想得很明白,此刻的臉卻忍不住紅個徹底。
臉頰燙燙的,仗著房間沒開燈,陸念打量著黑暗中他的影。
“啪嗒”一聲。
猝不及防,床頭燈被打開。
眼睛被晃得瞇了瞇,陸念才看清男人手上拿著新買的計生用品,似笑非笑盯著。
而他另一只手上,提著的赫然也是要補貨的套套。
他去找白知夢,竟然還有時間買這些。
強忍著臉頰的熱意,陸念故作鎮定:“霍總,您回來了。”
“嗯。”
平靜應聲,霍司州端詳兩眼手上的盒子,輕笑:“買得不錯,超薄,最大碼。”
他又勾了下角。
買的時候還好,此刻看他的表,陸念突然得不行。
別過頭道:“我們約好了,不能有孩子。”
結婚五年和婚后生孩子,選擇了前者。
“有孩子對我們來說都是麻煩。”陸念認真道:“還是要做好安全措施。”
不知道他今天發什麼瘋,但希不要有下次。
霍司州的神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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