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跟阿州和白小姐都見過面啦。”

白知夢笑著說：“您忘了？我現在在阿州的公司上班呢。”

“瞧我這記。”

霍老爺子笑起來，故意板起臉：“司州，夢夢弱，你可不能欺負夢夢。在公司里多照顧，知道嗎？”

“爸，不用您說，司州也不舍得勞累夢夢。”

吳嵐湊趣，笑道：“從小司州就把夢夢護得，他們同輩哪個熊小子欺負夢夢，沒被他揍過？夢夢在公司上班，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吳姨，您也笑話我。”

白知夢紅了臉，嗔著撒：“哎呀你們都打趣我，要不是想爺爺，我就不來了。”

“這哪兒是笑話？明明是實話。”

吳嵐大笑，扭頭道：“司州你快說，是不是有這回事？當初景煜拿蜘蛛嚇到夢夢，司州把景煜頭都打破了呢，是不是？”

霍司州神不變，淡淡“嗯”了一聲。

陸念跟在他后，坐在沙發上聽著耳邊的歡聲笑語，半句話都不進去。

就像是個局外人，或許本來就不該出現在這里。

白知夢跟霍家人更像是和樂滿的一家人，其樂融融地聊起過去。

那些完全不知道的事。

很難想象，霍司州竟然也會為了別人打架。

都說白月難忘，那白月加上青梅竹馬呢？

大概是絕殺。

曾經青的時里，他們兩個互相陪伴著長大，又在最好的年紀竇初開，彼此心。

他們應該擁有無數更加好的回憶吧？

陸念心頭苦，忍不住想，如果沒有卑劣地答應霍司州沖下的結婚協議，他們該有多幸福。

就連霍老爺子，臉上的笑容都多了。

怪不得霍老爺子之前對態度冷淡，想必跟吳嵐一樣，都覺得白知夢才是最符合心意的孫媳婦。

后面改變了態度，也不過是因為無可奈何。

獨自坐在沙發上，陸念覺得自己像是掛著假笑面的木偶人，也像是唯一的觀眾。

能做的只有在大家笑的時候跟著笑，配合著不要掃興。

白知夢十分，生怕疏忽了，時不時故意喊，想帶融話題的樣子。

陸念除了捧場地附和兩句，竟然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覺得自己的靈魂似乎離，浮在半空中看著這一幕，冷眼瞧著自己像個無關要的小丑，一個尷尬的氣氛組。

從未如此清晰地到，是這麼多余。

霍老爺子畢竟不好，吃過晚飯就疲憊地上樓休息。

霍司州陪他上樓，吳嵐挽著白知夢親親熱熱地說話。

霍鳴山照舊出去尋歡作樂，陸念靜靜站了會兒，察覺到沒人注意到，悄悄退出去。

花園正中有個漂亮的八角亭，陸念趴在欄桿上看著夜中的郁郁蔥蔥的花園，大腦放空。

好像這樣安靜黑暗的角落更適合。

至能讓笑僵了的臉頰得到片刻放松。

正看得出神，側有道影籠罩過來。

今天沒什麼存在的霍景煜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那雙翳的眼落在上，勾起笑意：“念念，好久不見。”

語調莫名纏綿曖昧。

看到他，陸念渾繃，胳膊上皮疙瘩冒了出來。

下意識后退拉開距離，糾正：“你現在該我大嫂。”

“大嫂？”

霍景煜不屑輕笑：“我不信你看不出來，大哥跟白知夢余未了。全家都認定白知夢是大哥未來的妻子，如今回來了，你覺得你還能做多久的霍太太？”

“這是我跟司州的事，不關你事。”

陸念板起臉：“不管你們怎麼看，至現在跟他領證的人是我。我們一天沒有離婚，我就一天是你的大嫂。”

“你就不好奇，大哥跟白知夢的事？”

霍景煜輕笑：“也許聽完他們的故事，你就不想再當我大嫂了呢？”

“念念，我跟大哥不一樣。”

他俯。

微涼的手住陸念的下，指腹曖昧蹭過的臉頰：“我喜歡的，拿到手就會捧在掌心里，視為唯一。不會像他這樣，守著寶蒙塵，眼里只有外面。”

“霍景煜！”

渾發，陸念飛快拉開距離。

甩開他的手，沉聲：“你注意點！我跟司州的事不需要你關心，他跟白小姐的過去，我不在乎。”

也沒資格在乎。

跟霍司州不過是協議婚姻，各取所需。

是很私的東西，沒資格干涉他喜歡誰，就像對他的奢心，也不過是一個人的事。

“他著白知夢，拿你當替，當工，你也不在乎嗎？”

霍景煜握拳：“你就這麼喜歡他？”

“這是我的事。”

陸念不想跟他相，起要走：“不勞你費心。”

霍景煜真的太危險了。

哪怕后來他幾次幫，陸念也沒辦法忘記他曾經做過的事。

尤其親眼見過他和薛巧巧糾纏，薛巧巧獄他卻沒有半點反應。

涼薄無，冷又反復無常，殘忍冷。

不管哪一點，都讓恨不能敬而遠之。

“念念，你一定要對我這麼冷漠嗎？”

霍景煜出傷的表，看著難過道：“我是真的很關心你。我知道我從前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我已經后悔了……念念，你就不能給我個機會好好彌補嗎？”

他長相無疑是英俊的，出這種傷小狗的表，很容易惹人憐惜。

陸念卻無法忘記，他把扔下樓梯時臉上殘忍的笑意。

別開眼，冷淡道：“霍二，你真的想彌補我，就請離我遠一點。”

做好了霍景煜惱怒的準備。

這里畢竟是霍家老宅，他總不至于不管不顧地發瘋。

趁機說清楚，總好過糾纏不清。

出乎意料的是，霍景煜沒發瘋，只是出難過的表靜靜站在原地，看著苦笑：“我知道我做錯了事，不管你怎麼對我都是應該的。念念，我不怪你……我會用時間證明，我在改變。”

“為了你，我可以改。”

他抬眼，小心問：“念念，你要走我不攔你。我只想問……之前你答應我的事，還做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