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辛苦，倒是全給陸念做了嫁。

陸念最可靠，那就是不可靠吹牛的人了是嗎？

暗暗咬牙關，心緒起伏，一時有些呼吸困難。

白知夢忙平復呼吸節奏，不愿意在這種時候出異樣，臉微微有些蒼白。

“陸小姐確實很厲害。”

微笑著開口：“連那幅畫倒過來截然不同都能看出來。你真的不會國畫嗎？還是故意謙虛？”

“我確實不了解。”

表收斂，陸念道：“還得謝謝白小姐。如果不是你，我也沒機會見到這幅畫。”

白知夢忍不住又挲兩下指尖。

有先天心臟病，不能有太大的緒波，這是從小養的習慣。

緒波時就挲指尖，借此來平復緒。

不想再回憶自己怎麼費盡心思，給陸念提供了表演的舞臺。

神中出幾分疲憊，抬眼聲道：“阿州，我有點累了。”

恰好這時，悉的黑邁赫停到路邊。

車子是五座，他們這些人剛剛好。

霍司州抬眼，張口還沒說話，就被搶先。

“我跟柚子約好一起吃晚飯。”

陸念笑著開口：“就先告辭了。霍總，白小姐，你們路上小心。”

說著，主抬手晃了晃，作為告別。

不管是霍司州還是白知夢，都不像是能接跟人在后坐上的樣子。

與其自取其辱，不如先一步離開，大家都面。

安柚子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過天然就知道不能拆閨的臺，再荒謬的謊言都要圓過來。

條件反跟著擺手：“啊，對對。我們還沒吃晚飯呢，好……就先走啦。霍總、白部長再見。”

到的話咽了下去，霍司州神平靜。

“嗯。”他淡淡應聲，沒說什麼拉開車門。

兩人上車，黑的邁赫啟，絕塵而去。

安柚子這才回過神，眨眨眼：“念念，我們不是吃過飯了嗎？你了？那我請你吃宵夜！”

“我不。”

陸念無奈：“你難道想搭霍總的車？”

跟老板坐一輛車就夠窒息了，更何況是跟霍司州這樣的冷酷上司？

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安柚子恍然大悟：“還是你想得周到。霍總跟白部長約會呢，陪我們見陳大師已經夠打擾了，肯定覺得我們兩個電燈泡很煩。說不定兩個人正急著二人空間呢……嘿嘿。”

說著還眉弄眼，出兩只食指了，暗示意味十足：“霍總上的吻痕，怕是又要有新的咯。”

陸念有些笑不出來。

相信霍司州不是急的人，更何況他最在意的忠貞，大概也不會做出那種事。

但不確定，他跟白知夢發展到了哪一步。

心心念念著的人就在眼前，孤男寡，就算他把持得住，心真的不會后悔閃婚嗎？

說服陳大師的好心消散，陸念心底涌現出這段時間常有的悵然。

*

車上。

霍司州看著后視鏡漸漸小的人影，瞳孔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知夢偏頭看著他，心頭發。

挲著指尖，試探開口：“陸小姐確實很優秀，怪不得你那麼信任。我本來還擔心惹陳大師生氣，沒想到竟然能發現那幅畫的玄機……好聰明。”

“不僅聰明，也夠努力，有韌。”

薄勾起細微的弧度，霍司州淡淡道：“表面綿，實際上藏著倔強。總能給人驚喜。”

白知夢臉更白，瞳孔輕著加快手指挲的頻率。

一起長大，當然了解霍司州，知道他里的贊賞有多麼難得。

陸念在他心里，評價竟然這麼高。

“是嗎？”

勉強笑了笑，忽然沒有其他心思：“那還真是很厲害，看來我需要慢慢發掘陸小姐的閃點，多跟學習才對。”

霍司州微微頷首：“你想試著工作，確實可以向學習。”

挲指尖的作一頓，豁然攥拳頭。

白知夢臉有片刻扭曲。

學習？

向陸念學習？

可是白家唯一的兒，全香城最頂級的名媛，國外top學院畢業，所有人公認的優秀。

讓跟陸念那個普通重本畢業的人學習？

敢學，陸念敢教嗎？

心緒起伏，白知夢幾乎控制不住，呼吸急促地靠在后坐上艱難了一聲：“阿州，我，我好難……”

“沒事吧？”

眉頭皺，霍司州練找到藥喂吃下去，厲聲吩咐：“去醫院！”

“不，不用去醫院，我沒事。”

抓著他的手，白知夢艱難呼吸。

杏眼里含著點水，可憐地聲問：“阿州，我是不是很差勁？跟陸小姐比，我是不是特別差勁？”

“別瞎說。”

霍司州微頓，淡聲道：“你也有你的優點，別想。”

可是陸念在他的眼里，優點是不是太多太耀眼了？！

有優點，那在他的眼里，和陸念比，到底誰更優秀？

無數質問堵在心口，尖咆哮著想要沖出來。

死死收攏掌心，白知夢出蒼白笑容：“好，我會好好努力的。”

*

這一夜霍司州依然回來得很晚。

陸念睡夢中察覺到他回來的靜，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懷里，繼續睡了過去。

解決了陳大師的問題，陸念也放松許多。

中午收到霍司州的消息，晚上回霍家老宅過周末。

霍老爺子的如今只能養著，誰也不知道最后的時到底什麼時候結束。

陸念自然不會推辭，拒絕了安柚子要請吃飯作為謝，下班后等同事們都離開，下樓上了霍司州的車。

一路無言。

到了霍家老宅，還沒進客廳，就約聽到里面的歡聲笑語。

陸念不由好奇抬眼。

霍老爺子威嚴深重，霍家又只有霍司州和霍景煜兩個晚輩，平常老宅都很安靜。

這是來客人了嗎？

進了客廳，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熱鬧。

霍老爺子臉上帶著笑容，聽到靜抬眼看過來：“司州和念念回來了。剛好，來，快過來看看，是誰過來了？”

背對著他們坐著的窈窕形轉過來，出一張弱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