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滿臉茫然地放下手頭工作，帶著白知夢參觀公司。

白知夢的態度熱絡親善，臉上總是掛著得笑意。

有些病容，其他人也幾次強調不好，導致陸念對待就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生怕這位貴脆弱的人會突然不適。

“陸小姐好像……對我很有距離？”

白知夢突然轉頭說：“是不喜歡我嗎？”

“沒有。”

沒想到會這麼直接，陸念頓了下：“我只是怕招待不周……”

“其實我在首都呆過很多年。”

白知夢說：“陸小姐對我生疏，是因為阿州嗎？”

陸念抿，不知道該說什麼。

似乎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詢問兩人的過去。

可不得不承認，那些只言片語的信息讓如鯁在，很難平和地對待。

“我現在沒辦法跟他在一起。”

攤開手，白知夢坦然聳肩：“你們的事，我來之前就知道了。陸小姐，阿州是個很好的人，請你替我好好對他。”

態度很好，表現得也很坦然大方。

陸念卻忍不住有點不舒服。

這話總讓覺得，白知夢在施舍。

似乎只要愿意，手就能搶走霍司州。

“白小姐，我跟司州已經結婚了。”

陸念垂眼，難得帶上幾分強：“我是他的妻子，不需要替任何人好好對他。婚姻本來就是兩個人互相照顧扶持……你說是嗎？”

白知夢面上的笑容微頓，像是沒料到會說這種話。

陸念長得很漂亮，致的長相沒什麼攻擊。

頭總是習慣低著，整個人看起來很好欺負又很老實的樣子。

趴趴的格，沒想到也會不不地刺回來。

短暫驚愕后，白知夢捂住心口皺了皺眉：“陸小姐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這種話我聽了不太高興。”

陸念沒看：“只要沒離婚，我跟司州始終夫妻一，是最親的關系。我們之間的相，應該不需要其他人干涉。對嗎？”

白知夢皺著眉打量的側臉，忽然覺得此刻板著臉的樣子有些悉。

一種莫名的不安和介意在心頭彌漫，第一次正視這個陸念這個原本不被看在眼里的人。

越看心里越不舒服，心臟負荷加重，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

沒察覺到異樣，陸念繼續往前走：“這邊是霍氏的產品研發區，平常……”

“陸，陸小姐……”

白知夢臉頰蒼白，青紫。

捂著心口眼前發黑，強撐著墻壁一點點坐在地上，氣若游：“我，我不舒服……”

“白小姐？！”

陸念一愣，猛然轉頭看過來。

白知夢跌坐在地上，上冷汗淋漓，暈了過去。

這邊的靜很快吸引了眾人注意，沒多久電梯門打開，霍司州鐵青著臉，大步過來。

“霍總……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陸念慌張極了，臉比懷里的白知夢還慘白：“白小姐突然就……”

“讓開！”

黑著臉沉喝一聲，霍司州周寒氣冰冷繚繞，要把人凍傷。

沒給陸念解釋的機會，他二話不說把白知夢抱起來，眼神都沒給一個，快步離開。

懷中空了下來，陸念抬眼看向他的背影，眼神有瞬間黯淡。

“陸……這是怎麼回事？”

白江與皺眉：“白小姐有心臟病，不得刺激。你說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

陸念張，想起兩人的談，不由頓住。

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才讓白知夢突然發病。

看到的表，白江與誤會了什麼。

皺著眉頭，低聲音：“糊涂！白小姐出事，事就大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匆匆跟了出去。

陸念怔怔撐著子站起來。

好自為之？

該怎麼好自為之？

怪不得人人都把白知夢當玻璃娃娃，也沒想到只是幾句話就會這樣。

想到男人張離開時冰冷的表，陸念的心臟越發沉重難，不適。

好一會兒才恍惚回神，急忙打車跟上去。

*

病房。

白知夢睜開眼睛，虛弱出聲：“阿州。”

“醒了？”

冷著臉的霍司州神稍緩，問：“好端端，怎麼發病了？”

陸念站在旁邊，心臟跟著收。

白知夢的目從臉上掃過，若無其事笑了下：“應該是昨晚沒休息好……怪我不爭氣，嚇壞陸小姐了吧？”

照舊是大度的模樣，明明自己在鬼門關轉了一圈，還要關心嚇沒嚇到別人。

陸念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搖搖頭沒說話。

“你才剛到，就不該急著上班。”

霍司州冷聲道：“職位又不會跑，急什麼？”

“我不想尸位素餐嘛。好啦，不要再兇了，嚇壞陸小姐怎麼辦？”

白知夢撒：“我這不是沒事嗎？阿州，不要告訴媽媽好不好？我不想媽媽為我擔心。”

霍司州看著，似乎有些無奈：“沒有第二次。”

“我保證。”病容上綻開笑容，白知夢俏皮舉手：“絕對沒有下次，請阿州監督。”

俏的模樣，配上蒼白的臉，讓人心疼又憐惜。

陸念看著這一幕，悉的被無聲隔絕的覺再次涌了上來。

想，大概真的是個自私的壞人。

白知夢這麼溫好，全公司上下都那麼喜歡。

就連發病，都沒有怪，卻總是覺得對方別有用心。

陸念低垂眼眸，不想看兩個人打罵俏般的親昵互：“白小姐了吧？我去給你買點粥。”

“吳媽熬了粥，晚點送過來。”

霍司州平靜道：“你先回去休息。”

那他呢？

陸念忍不住在心底問，他今晚還回去嗎？

還是要守在病床邊，一直照顧白知夢？

最終，問題也沒有問出口。

怕自己自取其辱，自找難堪。

應了聲，陸念獨自回到大平層。

屋子里還是早晨離開的樣子，沒什麼胃口吃晚飯，簡單洗漱后就上了床。

腦海中卻不由反復思量，他此刻在干嘛？

哄著白知夢吃藥？還是陪一塊吃飯？

七八糟的場景在腦袋里走馬燈般閃過，陸念手扯被子蓋住頭，有些煩躁地用力閉上眼睛。

夠了。

跟沒有關系。

不過是場易，沒資格去想那麼多。

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工作，好好賺錢，早點償還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