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怎麼了？”

安柚子好奇：“不是說趕去吃飯嗎？”

“柚子，不好意思。”

咬，陸念的愧疚幾乎要溢出來了：“我臨時有點急事，今晚不能陪你去吃了……實在是對不起，我……”

“哎呀，我當多大點事兒呢！”

安柚子豁達笑了起來，善解人意道：“吃飯而已，什麼時候不能吃？你趕去忙，我們改天再約。”

陸念更加自責，再三保證下次請客后才快步離開。

拐到旁邊路上，穿過小巷霍司州的車已經停在那里。

“霍總，您下次不要在公司門口等我了。”

確認沒有同事，陸念才上車。

落座后小聲道：“您的車子太醒目了，下班時間接我，大家看到會想的。”

有安柚子這個八卦王在邊，已經充分到了打工人吃瓜的力量。

不想被發現婚姻關系，和霍司州平日更該謹慎，不能泄蛛馬跡。

霍司州神微冷，側目輕嗤：“這麼怕別人發現？”

陸念誠實點頭：“我們的關系，知道的人越越好。”

以前傳點緋聞也就罷了，現在他們可是真的。

霍司州已婚的消息傳出去，霍氏上下……不，只怕整個首都都要震三震。

作為霍氏總裁，他的個人形象跟霍氏息息相關，想必也不愿意牽扯到這些八卦新聞里去。

陸念自覺了解他想保的心思，主開口：“霍總您放心，我不會給別人瞎猜的機會。平常也要麻煩您多注意些……我平常可以不戴婚戒嗎？”

想起上午的經歷，目從兩人戴著戒指的手掃過。

去霍家就算了，哪怕是演，也要演給霍老爺子看。

平常這戒指還是太招搖了。

“不行！”

想也不想地拒絕，霍司州直接住的手指，拇指指腹帶著幾分危險意味，蹭過戒指周圍的：“你怕別人知道你已婚？”

“當然不是。”

陸念搖搖頭：“我只是擔心……”

“不是就好好戴著。”

男人沒給解釋的機會，冷冷視著，寒聲道：“敢摘下來，你的手也別要了。”

黑眸閃過猩紅戾氣，不像是嚇唬。

陸念了，一時間呼吸有些困難。

戴不戴戒指，他有那麼在意嗎？

手了發白的臉，看著眼底的驚恐，霍司州淡聲問：“記住了嗎？”

陸念說不出話，只能用力點頭。

眼眶里不自覺蓄著點淚意。

大概是被的乖巧取悅，男人上的冷意散去幾分。

抬起的手指，薄因在無名指的指節上。

熱的，讓陸念手掌神經質地蜷一下。

恍惚明白了他的固執。

哪怕不，在為他妻子之后，就已經為了他的所有，印著他的鋼印。

這枚戒指，是阻絕他人覬覦的標志。

畢竟，他最厭惡對婚姻不忠。

垂下眼，陸念心頭發，卻沒再提要摘下戒指的事。

*

一路無言，霍家老宅到了。

挽著霍司州的胳膊，陸念的心臟跳加速，掌心里都出了一層汗。

來過好多次，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麼張。

大概是因為的份完全不同。

陸念口腔發干，嚨也繃繃的，導致低聲音發出的氣音更加奇怪：“霍總……”

“還霍總？”

霍司州冷淡問：“你是我的妻子，還是我的下屬？”

陸念張了張，一時發不出聲音。

不霍總什麼？

“司州”兩個字在舌尖滾了好幾圈，怎麼都吐不出來。

他是高懸的烈日，昭昭耀眼，疏遠高貴。

從前甚至不敢手，更何況要站在他的側？

親昵的稱呼都像是。

大概是臉上的表太為難糾結，霍司州睨一眼，平靜提議：“我比你大，你可以哥哥。”

什，什麼？

陸念瞠目結舌。

這怎麼得出來？

男人面如常，看著前方，角勾起細微弧度：“在床上不是得很好嗎？”

陸念的臉“唰”一下紅了。

在床上被折騰狠了，為了求他放過才了幾次，怎麼能算數？

相對這過于狎昵的稱呼，其他倒是沒那麼難以啟齒。

“司州。”

強住心頭異樣的跳，陸念開口了聲。

接下來就順暢了許多：“霍老爺子，已經知道我們領證的事了嗎？他，他老人家怎麼看？”

“爺爺。”霍司州蹙眉，糾正疏遠客氣的稱呼。

而后才淡淡道：“想知道，自己去問。”

陸念瞠目。

他竟然真的不肯給解，就這麼帶進門。

陸念只能揣著滿腔忐忑，邁客廳。

*

霍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霍鳴山和吳嵐坐在對面。

這對中年夫妻看起來迥然不同。

霍鳴山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靠在沙發上不知道給哪個小人發消息。

吳嵐穿著旗袍，上是套的上好翡翠首飾，正襟危坐。

連頭發兒都著昂貴和優雅。

陸念每次看到都覺得兩個人似乎在不同的世界，非常割裂。

難以想象這樣兩個人，怎麼會走到一起，甚至間接害死了霍司州的親生母親。

大概是察覺到的疑，霍司州眼底閃過嘲弄，淡淡道：“有些山好不容易爬進凰窩，端起架子仔細妝點，看起來比凰還凰。”

陸念不知道其他人聽到這話什麼想法，反正吳嵐的臉很不好看。

那張保養得當的臉幾乎維持不住表，眼神沉沉的，要殺人一樣。

開口卻還是溫端莊的語調：“司州回來了。霍氏的工作這麼忙嗎？想一起吃個團圓飯都這麼難。平常也就算了，我跟你爸等等也不算什麼。只是老爺子不好，你下次還是該提前些。工作是忙不完的，對不對？”

就差指著鼻子說霍司州不孝，讓霍老爺子這個病重長輩等他吃飯。

的眼神淬毒，神卻溫。

陸念忍不住打了寒。

霍司州神冰冷，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帶著陸念進門：“爺爺，我們回來了。”

“老……爺爺。”局促眨眼，陸念小聲跟著人。

心里七上八下，拿不準霍老爺子到底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