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的很早，沒多久就順利領證。

拿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陸念還是有些回不過神。

這就已婚了？

真的結婚了，跟霍司州？

民政局，不領證結婚的年輕夫妻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門口相機“咔嚓”聲響個不停。

盛裝打扮的年輕孩，捧著結婚證拍照。

陸念看了眼。

知道很多人喜歡在這種特殊時候拍很多照片，留作紀念，也能發朋友圈秀幸福。

“你要拍？”

察覺到的走神，男人側頭看。

黑眸深深，看不出緒。

陸念短暫停頓一瞬，飛快搖頭：“不用了。”

怕他不悅，忙道：“他們拍照是要發朋友圈。霍總您放心，我們結婚的事絕對不會被其他人知道，我會管好、守口如瓶的。”

不會鬧得沸沸揚揚給他添麻煩，保證除了霍家人，沒人知道他們結婚的事。

既是為了他，也是為了自己。

五年后離婚，也不必向其他人解釋。

見一副很清醒的樣子，霍司州眉頭皺了下。

手拿過手里的結婚證，跟自己的重合。

陸念迷茫看他。

“不拍就算了。”

他平靜說：“我來保存，免得失。”

陸念沒當回事，點點頭跟他上了車。

這次沒司機過來，是霍司州親自開車。

上車后也沒急著出發，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盤。

“霍總，您在公司附近放我下來就好。”

看了眼時間，陸念識趣道：“現在去上班還來得及。”

陸爸爸那邊已經安排好護工，不需要心。

接下來就要全心投工作，爭取在離婚時把錢還清。

不料霍司州目盛滿冷意：“你要去上班？”

“是……有什麼問題嗎？”陸念疑。

好好工作，不對嗎？

男人皺眉，眼底的不悅幾乎化為實質，冷聲道：“公司有婚假。”

“我知道啊。”

陸念點點頭，以為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解釋道：“霍總放心，我不會介意不休婚假的。我們的關系本來就要保，不休婚假也是防止公司里知道消息。我都懂，沒關系我不在意的。”

霍司州有多工作狂，作為他曾經的生活助理，陸念再清楚不過。

休婚假不但耽誤他工作，還會讓公司其他人猜測，不會不懂事。

見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霍司州心頭猛然生出燥意。

食指再次敲擊鍵盤，突然發車子：“今天不上班。”

怎麼看起來生氣了？

陸念疑又不敢多問，眼見著他把車開到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霍總……”

跟在他后進了珠寶店，陸念越發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麼。

忍不住出聲問：“您是要買什麼嗎？”

霍司州看一眼沒有回答，對銷售道：“把你們這邊的婚戒拿過來給試試。”

陸念呆住。

婚戒？

這個品牌知道，是高奢中的高奢。

銷售麻利擺出一排婚戒，鉆石在燈下熠熠生輝，全是金錢華貴的芒。

看得陸念心底不安，忍不住扯了扯男人的袖口，小聲：“霍總，不用這麼破費吧？我們只是協議婚姻，您幫我支付醫藥費我已經很激了。婚前我們不是定好協議了嗎？我不會跟您索要其他財……”

懂得什麼適可而止，也沒想過要通過這段婚姻占什麼便宜。

像是不耐煩聽再說下去，男人二話不說拿起一枚鉆戒給戴到了左手無名指上。

“這枚鉆戒是我們的鎮店之寶，由首席設計師……”

銷售目一亮，趁勢介紹鉆戒的制作工藝和含義。

陸念的手骨勻亭、白皙，戴著碩大鉆戒不但沒有土氣，反而像是珍貴藝品加以點綴，越發漂亮起來。

霍司州眼底閃過滿意，問：“喜歡嗎？”

“霍總！”

陸念有些急，低聲音勸道：“您別破費，這個我還不起的。您……”

“陸念，我們已經結婚了。”

霍司州垂眼打斷，抓著的手，細細把玩著戴著鉆戒的手指。

語調不疾不緩道：“婚戒是已婚份的象征，能免去很多麻煩。我最厭惡的就是對不忠貞，對婚姻不忠更是零容忍。所以……”

他收手指，指腹梭著鉆戒周圍的：“我不管你之前喜歡誰，也不管你從前想嫁給誰，如今你是我的妻子，就只能是我的妻子。懂嗎？”

陸念渾一，臉驟然白了下去。

知道，這是他的警告。

昨天在病房里，跟陸爸爸說的話，他果然都聽去了吧？

他這是在要求，斷干凈不該有的心思。

陸念自翻譯他話里的意思。

他不，所以不在乎不他。

誰都可以，作為他妻子的這五年，絕不允許跟其他男人牽扯不清。

他不要的心，只要求的保持忠誠。

可他又怎麼會知道，的心早就已經落在他的上，的心都只對他忠誠，不可能背叛呢？

一尖銳的痛意涌上心頭，陸念白著臉垂下眼瞼，遮擋泛紅的眼眶：“我明白，霍總放心。”

會老老實實扮演好他妻子的份，五年后安靜離開，不給他添麻煩。

一向識趣。

眼底彌漫水霧，手上的鉆戒越發耀眼。

陸念卻覺得，這枚昂貴的戒指，是霍司州送給的華鐐銬，也是他對所有的標記。

既然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宣示主權，陸念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拒絕。

看著手上奢侈的戒指點頭：“很漂亮，我很喜歡。”

的白得發，整個人要破碎明般，渾上下充斥著哀傷的氣息。

霍司州掌心收，有什麼在眼底一閃而過。

就這麼舍不得？

舍不得，也已經跟他領證了。

各懷心思的沉默中，付款買下戒指。

男士對戒就簡單許多，莫比斯烏環的設計鑲嵌單顆鉆石，戴在男人手指上無比合適。

店里提供刻字服務，戒指測刻上兩人名字的寫。

出門時霍司州用戴著戒指的手牽住陸念，突然掏出手機拍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