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雖然走遠了,但他仍舊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邊,神警惕,仿佛一個恍神,米梨就能把陸惜晚綁架了似的。
米梨輕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下陸惜晚:“今天漂亮的哈。”
“?”突如其來的夸贊讓陸惜晚寵若驚,“謝謝?真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米梨小姐。”
“都是做溫泉山莊的,我來這里學習一下先進經驗,很合理。倒是陸總監,怎麼千里迢迢地跑來這里了?”米梨淺酌一口酒。
“朗邀請的。”陸惜晚不多談,轉移話題道:“米梨小姐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米梨一口氣干了手中的酒,將空著酒杯隨手放進路過的侍應生手中的托盤上,湛藍的眼眸中閃著冷然的:“陸總監,你們國家有一個語,做‘水楊花’,你聽說過嗎?”
陸惜晚眸中一閃,明白米梨是誤會了自己與朗之間的關系,這是在拐彎抹角地為張程打抱不平呢。
可在仗義執言之前,米梨是不是忘記了曾經給自己發了與張程床照的這件事?
如果自己和張程真的是男朋友,好像先到傷害的人應該是陸惜晚吧?
“米梨小姐的語學的真好,那知不知道我們國家還有個語,做‘倒打一耙’?”陸惜晚抬眸,泰然自若地反問道。
米梨眼底帶著一詫異,“陸總監什麼意思?”
陸惜晚淺笑著朝著米梨走近幾步,低聲說道:“米梨小姐與張程的床照還在我相冊里保存著,不知道米梨小姐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嗎?”
米梨雙眸陡然睜大,像是忘記了這一茬,一時失語。
陸惜晚好整以暇地欣賞著米梨驚慌失措的神,又添了一把火,“米梨小姐和我說這些話沒有任何用,你以為張程不知道我和這麼多男人都往切嗎?可是他不在乎。只要和我在一起,他就安心了。”
可不是安心了,有當做擋箭牌,張程就不用再被催婚了,安心得不得了。
米梨不知曉,被陸惜晚的話刺激得全直往腦袋上沖,艷的面孔都有微微的扭曲,咬牙說道:“既然他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還要對不起他!?”
聞言,陸惜晚投過去一記詫異的眼神:“米梨小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只是與其他男人往切罷了,可從來沒有對不起他過。倒是你們,似乎做了不對不起我的事。這樣我都沒有計較,還原諒了他,難道對他還不夠好嗎?”
“你!”米梨又氣又急,卻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都微微發著抖。幾次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張合,又咽了回去。
陸惜晚欣賞夠了憤怒又不能對怎麼樣的表,說道:“我一直都很疑,米梨小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有敵意,我原本以為是你喜歡季盛堯的緣故,現在來看,是因為張程吧?”
米梨沒有說話,面稍稍平靜了下來,眼底帶著幾縷憂傷和惆悵,算是默認。
“張程曾經和我說過,他喜歡藍眼睛的混,”陸惜晚故意停頓了一下,視線在米梨的臉上劃過,“說得不會就是你吧?”
聞言,米梨的臉立刻變了,先是驚訝,化為,最后定格在狂喜。很克制,不想表現出來,但眼底的喜意與拼命也不住的角卻暴了這一點。
陸惜晚看著變臉的樣子都覺得好笑,有一種當紅娘的滿足,“所以,米梨小姐,你和張程之間到底有過怎樣纏綿悱惻的故事呢?”
米梨抿了抿,努力斂著笑,看了陸惜晚一眼,高傲道:“不告訴你。”
陸惜晚雙眉挑高,“這樣,你如果告訴我,我就告訴你我的一個。”
“沒興趣。”米梨翻了個白眼。
“但要是我說,這個也涉及到張程呢?”陸惜晚的語氣充滿了。
聽到這話,米梨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猶豫了一會兒。對陸惜晚的沒興趣,但是這個涉及到張程就不一樣了。
“那你聽好了。其實我和張程之間的事很簡單,研究生的時候我們在一起了,談了沒多久他突然和我斷崖式分手,我挽留無果,就十分生氣地和他一刀兩斷了。”米梨飛快地說完,“該你說了。”
陸惜晚:……
如果把他們的故事比喻一本小說,剛剛聽到的應該是大綱,還是極簡版的那種!
對上陸惜晚無語的眼神,米梨警惕道:“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反悔是不可能的,后悔是真的,早知道加上讓米梨仔細說說的條件了。
陸惜晚無奈道:“其實這個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故意停頓了一下,看米梨急的不停催促,才說完后半句:“張程為了躲避家長催婚所以和我約好,為了一對假。”
怕米梨聽不清,陸惜晚說的時候還特地放慢了速度。
米梨聽了之后有點懵,反應過來之后便是抑制不住的狂喜,艷的臉上笑意濃厚,蔚藍的雙眸中滿是喜悅,開心得像拿到寶的探險者。
“現在不討厭我了吧。”陸惜晚嗔怪地看了一眼。
米梨輕咳了一聲,真誠地道歉:“那個,惜晚,對不起啊,之前是我不知道,所以才針對你的,你別介意。”
“還有那次把你關進冰室的事,真的很對不起。”
看看,一聽說和張程不是真,都親切地“惜晚”了。
如果說米梨對陸惜晚的喜程度有百分比的話,之前可能是倒數,現在肯定一下子竄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陸惜晚嘆了口氣:“算啦,反正補償我也拿了不,這件事過去吧。”
“我以前是有點介意的,但知道你和張程有關系之后,我就不介意了。張程是我的好朋友,在國外就很照顧我,在國更是為我考慮,我也希他幸福。”陸惜晚真實地說道。
“對了,米梨,你來國發展是不是因為張程啊?”陸惜晚表面上不經意,實則十分八卦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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