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惜晚恍惚了一瞬。日子過得忙碌,偶爾也會忘記看日歷,12月竟然這麼快就要過完了。
“惜晚?”見沒反應,裴衍輕聲喊了一聲。
陸惜晚回過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啊衍,謝謝你的邀請,不過那天我已經有約了。”
裴衍神一凝,抿了抿,神如常地問道:“那真是太可惜了,看來我晚了一步,不知道是誰這麼有幸,能和你一起共度圣誕?”
陸惜晚也沒覺得這是需要瞞的事,實話實說道:“是朗,很久之前就約好要陪他一起出去玩的,后來他開設巡回攝影展才拖到了現在。”
“這樣啊,”裴衍垂下眼藏住眼底的冷意和失,“那可真憾。”
見他心不佳,陸惜晚轉移話題:“對了,衍,你回來之后決定在海城發展了嗎?”
裴家扎于港城,雖然近幾年有向地發展的意向,但對于嫡系的裴衍來說,還是港城更適合他。
裴衍笑了笑,沒有否認:“是啊,你知道我的,我不想和我大哥爭,也志不在此,當個醫生救死扶傷就很不錯。”
“那你想好進哪個醫院了嗎?”雖然醫院難進,但陸惜晚卻毫不懷疑裴衍的醫。
“我打算自己組建一個醫院,裴家也有這方面的人脈。”裴衍輕描淡寫地說道。
“噢噢。”陸惜晚有點尷尬,裴家是港城的老牌豪門,怎麼可能讓家族的嫡系去打工呢,也是昏了頭了,忘了裴衍的份。
“說起來還有點可惜,我原本想找你幫我一下員工的,沒想到你卻跳槽到季氏了。”裴衍看著,“是原本的公司待遇不好嗎?”
“不是,”陸惜晚解釋道:“智聘原本就和季氏有合作,后面季氏有要求,看中了我的能力,以更好的待遇把我挖走了。”
吐槽道:“如果不是給的錢多,我才不回季氏罪。”
裴衍了然,他角泄出點笑,聲音低低的,“那就好,我還一直擔心,你和盛堯是不是又舊復燃了。”
陸惜晚夾菜的作一頓,把話題拋了回去:“你很想我和他舊復燃嗎?”
裴衍有些訝異,抬眸撞見眼底未消散的狡黠,失笑道:“當然不,你知道的,我等你們分手等了很多年了。”
他坦誠的告白讓陸惜晚臉上一熱,差點嗆到。
喝了口水,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和他已經沒關系了,現在他有朋友,過得很幸福。”
“那你呢,你幸福嗎?”裴衍靜靜地著。
“我很幸福。”陸惜晚不假思索地說道:“有事業,有朋友,現在也有了錢,我覺得沒有比現在更幸福的時候了。”
裴衍分辨得出沒有說謊話,心下安了安,試探著打趣:“有事業、有朋友,是不是還缺一個男朋友?”
陸惜晚抬眸,裝進他滿是期待的黑眸中,臉上發熱,抿了抿,低聲道:“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不想去打破這份寧靜。”
裴衍也沉默了。
方才還其樂融融的氣氛消失的無影無蹤,房間只剩下桌上的蘿卜燉牛肋條還散發著熱氣。
“惜晚,”裴衍想了又想,還是覺得要說出這句話,“你是不是對盛堯還有?”
他語氣徐徐,目卻急切地在的臉上逡巡,希能得到一個答案。
陸惜晚愕然一瞬,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上。
“我……”
急促地發出一個音節,又安靜了。
回國的時候也曾想過現在的季盛堯是什麼樣子,兩人面時會是什麼樣的狀況。
一開始聽說他單心里還有竊喜,但他的側很快就有了周甜甜。如果說當時還覺得季盛堯是為了氣才了朋友,現在的完全不會再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他對周甜甜的好有目共睹。
也許季盛堯也曾游離過,對陶芝有過不一樣的,但他的邊永遠只站著周甜甜。
而早就該往前看了。
“說完全沒有是假話,”陸惜晚鼓起勇氣袒心跡,語氣著釋懷:“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人與人的不是能夠因分手就戛然而止的。但我們都在往前看,時間會褪去一切。”
裴衍聽見前半句時眼神黯淡,聽到后半句時,眼睛卻越來越亮。
“或許之后會考慮一下吧,但是現在我的確是沒有時間。”陸惜晚大大方方地說道。
裴衍心激,考慮不就是有戲嗎?
“好,那我等你。”他口而出。
話說出口,后知后覺地到了害。裴衍細膩的皮上有緋蔓延開來,他輕咳一聲,注意到陸惜晚也紅了臉,遮掩道:“嗯……先吃飯吧。”
陸惜晚趕埋頭苦吃。
眼見著圣誕節一天天接近,陸惜晚的辦公室也迎來了幾波“不速之客”。
漂亮的綠玫瑰被擺放在辦公桌上的花瓶里,別了一張寫了“Marry Christmas”的卡片,看字跡就知道是賀嘉言送的。
“嘉言,你怎麼又給我送花了?”陸惜晚無奈地和賀嘉言通電話。
“就當做是提前預祝你圣誕快樂吧。惜晚,圣誕節有時間嗎?”賀嘉言語氣輕快。
陸惜晚:“謝謝你的話,但抱歉的是我圣誕節有約了。”
“那真是太憾了。”賀嘉言語氣失,“不過沒關系,我相信以后還有機會的。”
中午在食堂吃飯時,韓哲又端著餐盤坐在對面。
“姐姐。”韓哲穿著簡單的和牛仔,眼睛里亮晶晶的,“你圣誕節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陸惜晚咽下里的菜,“不好意思,我有約了,等改天吧。”
韓哲眼睛黯淡一瞬,“是上次坐你車的那位哥哥嗎?”
“不是。”陸惜晚說道,“是另一位朋友。”
韓哲追問道:“是男朋友嗎?”
陸惜晚沒說話,韓哲卻察覺到了臉上的不自在,說話帶了點醋意:“姐姐邊的哥哥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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