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哲不是一個家境貧困的大學生嗎?怎麼會開得起林肯?
還是說看錯了?
恍神間,綠燈亮了,林肯在路口轉了彎,和公司不是同一個方向。
陸惜晚定了定神,繼續開車。
到了公司,陸惜晚調出了打卡記錄,發現韓哲果然沒有打卡。
世界上沒有這麼多的巧合,篤定,方才那個開著林肯的人就是韓哲。
但是他為什麼要謊稱自己家境貧困呢?
按理來講,作為外人,陸惜晚不該管那麼多。
又怕韓哲作為家境貧困的人為了錢而誤歧途,思來想去,覺得作為朋友,不能裝作沒看見。
于是陸惜晚打電話給了韓哲,第一個電話沒有接通,但很快他就回撥了過來。
“喂,姐姐。”韓哲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清爽,如同山間汩汩的泉水,又像夏天冰塊撞杯壁的聲音。
“韓哲,我看你今天沒有來上班,”陸惜晚斟酌了一下語言,“是不舒服嗎?”
“沒有,我很好,就是有點事。”韓哲頓了頓,聲音里充滿了笑意:“沒想到姐姐這麼關心我。”
陸惜晚笑了兩聲,語重心長道:“既然沒事就好,如果有困難,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像是察覺出話里的深意,韓哲沉默了片刻才說道:“謝謝姐姐,不過我很好,真的。”
聽他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陸惜晚微微放下了心,“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先掛了。”
其實韓哲開林肯也不能說明什麼,也許是代駕也說不定。
臨在下班時間突然通知要開會,陶芝卻急急忙忙跑過來,“陸總監,我能不能請個假?”
陸惜晚見面焦急,問道:“怎麼了?”
“我媽傷了,現在在醫院。”陶芝說道。
一聽,陸惜晚果斷說道:“你先去,假條我一會兒就給你補上。”說著掏出車鑰匙給陶芝:“開我的車去。”
陶芝接過車鑰匙,地不行,說了聲謝謝就連忙跑了。
開完會,陸惜晚問清楚陶芝媽媽在哪個醫院,蹭了鐘杳的車過去探。
陶媽媽是一個格很溫順又熱心腸的人,知道陸惜晚是一個人之后經常做一些臘腸熏讓陶芝捎給,現在傷了,陸惜晚于于理都應該去探一下。
病房里,陶媽媽躺在病床上,神還算安詳,陶芝正坐在病床上削蘋果,見到陸惜晚來了,兩人都高興地笑了。
“哎呀,惜晚,我就了點小傷,還勞煩你來看我。”陶媽媽有點不好意思。
陸惜晚將鮮花到花瓶里,笑著說道:“阿姨,你平常那麼關心我,我來看看也是應該的。芝芝,阿姨傷嚴重嗎?”
陶芝回答道:“沒什麼大事,上削掉一塊,還好沒傷到骨頭。”
陶媽媽愧疚道:“唉,都是我的錯,太高估自己了。”
“我都說了我現在的工資不錯的,你還非要去干兼職,現在好了,錢沒掙多還把自己弄傷了。我接到電話的時候都嚇死了。”陶芝教訓道。
見陶媽媽臉上的愧疚都快化為實質了,陸惜晚了陶芝的胳膊,說道:“芝芝,阿姨也是想多為你分擔分擔嘛,傷誰都不想的。”
陶芝接收到暗示,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陶媽媽也是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
陸惜晚不留痕跡地緩和著氣氛,這才知道陶媽媽在麻將館下班的的時候也不閑著,找了個在超市理貨的兼職,今天在搬運的過程中不小心被倒塌的貨架給刮到了小,當時就流如注了。
“那超市的老板呢?他沒跟著來嗎?”陸惜晚問道。
陶媽媽解釋道:“老板事比較忙,就沒來。”
“什麼破老板,醫藥費都不付,等我媽好了我就去找他算賬!”說起這個,陶芝就氣不打一來。
陸惜晚卻眼尖地發現,陶媽媽一副言又止的表。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一道尖利的聲說道:“哎呀,老姐姐,你沒事吧?”
陸惜晚視線移過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頭標志的紅發,雜又干枯,再加上那三角眼和刻薄的面相,不是周甜甜的媽媽是誰?
可是陶媽媽傷了,周母來做什麼?這兩個人之前不是還發生過沖突嗎?但聽周母的口吻,和陶媽媽像是關系很好的樣子。
陶芝也愣了一下,接著一雙懷疑的眸子就看向了陶媽媽。
陶媽媽則是一臉心虛。
周母看清楚里面坐著的人也是一愣,“原來芝芝也在啊,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理好事我就趕過來了。”
這話就更不對了,陶媽媽傷,關周母什麼事?
似乎是覺到們的疑,陶媽媽小聲地說道:“我的兼職就是在桂香妹子的超市里做的。”
“什麼?”陶芝瞪大了眼睛,氣憤道:“媽,這事兒你怎麼不和我說?”
陸惜晚也皺著眉頭,沒想到陶媽媽竟然會去周母超市里工作。
周桂香(周母)詫異地看了看陶芝,又看了看心虛的陶媽媽,拍了一下大:“哎喲老姐姐,你這怎麼還瞞著孩子啊。芝芝啊,你也別對你媽生氣,雖然我和你媽之前是有點矛盾,但后面不也解決了嗎?我家甜甜和你是同時,聽說你媽媽想再找份兼職,我家超市正好缺人就問了問。這次的事兒也是我們看管不力,你放心,醫藥費我們包了。”
聽到最后一句話,陶芝的態度才好了起來,但也只是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
陸惜晚無奈道:“謝謝周阿姨,不過陶阿姨這個傷,恐怕有段時間不能工作了。“
周桂香看著陸惜晚,想起來上次也見過,“呃,你是陶姐姐的……”
陶芝冷冷道:“這是我們公司的陸總監,周甜甜沒和你說嗎?我們現在和一個公司了。”
聞言,周桂香眼睛一亮,神更加熱了:“噢噢,原來是甜甜的領導啊,沒想到你這麼恤下屬哈,呵呵呵,沒事,陶姐姐盡管養傷,傷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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