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賀嘉言意識到什麼，眼睛發亮地盯著陸惜晚。

同時，陸惜晚還接收到一道刺人的視線，來自季盛堯。

沉默了太久，富家爺已經忍不住了：“別耽誤時間了，不想說可以喝酒。”

他揚了揚下，示意陸惜晚去看桌子中間的酒杯。

酒杯里酒呈現深紫的狀態，顯然是加了七八糟的東西，喝下一口，說不定能從現在睡到明天晚上。

陸惜晚深呼吸一口氣，說了實話：“大概兩三個月前吧，時間我也不記得了。”

話音落下，陸惜晚就覺賀嘉言看向的目快要把燒著了。

“好了，我說完了，下一個該誰了？”催促道。

游戲玩了一個晚上，陸惜晚雖然沒喝酒，但也被滿桌的酒氣熏得頭昏腦脹，宴會散去后，站在門口被外面的冷風一吹，原本有些混沌的頭腦越發清醒了起來。

扶住賀嘉言，關心道：“嘉言，你還好嗎？”

賀嘉言為擋了好幾杯酒，走路都有些踉蹌。

他手了眉心，在皮上留下些許紅痕，“我還好，你怎麼樣？”

“我也還行，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現在我可能已經醉倒了。”陸惜晚說道。

陸惜晚將他送到屋外，“你自己能進去嗎？”

賀嘉言站直了，甩了甩腦袋，“可以。謝謝你送我回來。”

陸惜晚笑道：“沒什麼送不送的，我就住在你旁邊，反正順路。那你進去吧，我也回房了。”

招了招手，轉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賀嘉言站在原地，手扶著院子門，看著纖瘦的影在燈下漸漸遠去，腳下的影子越來越長。

莫名地，心里有沖。

“惜晚！”他提氣喊道。

陸惜晚停下腳步，回過神，清艷的面孔上流出明顯的疑，角是疏離客氣的笑意：“怎麼了？”

站在路燈旁邊，臉龐以鼻梁為界，一半被燈照亮，一半影，冷風吹過，頰邊發飛揚，仿若畫中神。

賀嘉言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結不由自主地滾了一下，許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語言。

“我、我就是想問，今天米梨問你的那句話，你的回答是真的嗎？”他問道。

陸惜晚回想了一下，米梨問的真心話還真不，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是哪句，“你問的是哪一句呢？”

“就是，上一次接吻的時間，”賀嘉言也有些赧，微微低下了頭，“你說的，是和我的那一次嗎？”

他直白的話語在夜空中回，陸惜晚愣住，下意識地抿了抿，老實回答道：“是。不過那是個意外，我當時喝醉了……”

“是就好。”賀嘉言截住的話頭，不想聽那麼多解釋，聽多了只會徒增傷心。

只聽他自己想聽的就好。

他真實地笑了：“耽誤了你一點點時間，我先回去了，惜晚，晚安。”

陸惜晚擺了擺手，“晚安。”

回到屋子，草草沖了個澡，躺在床上準備睡覺，腦袋卻有點疼，怎麼也睡不著，索玩手機。

登上很久沒有用的ins，看研究生的同學們最近的態，時不時點個贊評論幾句。最后翻了翻自己曾經在上面發的照片和態，越翻越是慨。

現在想到在讀研究生的時，還是覺得很快樂的。

有幾篇ins是和張程的互，陸惜晚順手就點進去張程的ins翻了翻。

張程的生活比要富很多，經常有派對和聚會的照片出現。

其中有一張是在張程租住的公寓里舉辦的生日派對，他舉著生日蛋糕，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后是他的朋友們。

這張照片是在他們還不認識的時候拍的，那時候張程還是半長發，看起來像個玩音樂的藝家。

就在要劃過這一張照片時，陸惜晚余一瞥，瞥見了一張有點悉的笑臉。

的神立刻嚴肅起來，眼底的驚訝怎麼也掩飾不住了。

怎麼會在這張照片里看見米梨？

米梨在相片里是短頭發，臉上戴著眼鏡，笑起來出牙齒上的牙套，看起來很土很憨。

如果不是長時間和米梨接過，一定認不出這個穿著紫的土妞是現在這個艷四的大米梨。

陸惜晚細細看去，敏銳地察覺了另一點。

相片里，米梨和張程戴著同款的項鏈。

他們曾經是？

這一猜測出來，陸惜晚恍然大悟。怪不得米梨對這麼有敵意，很可能是知道是張程的朋友，甚至有可能誤會了他們兩人的關系。

只是奇怪的是，陸惜晚從來不知道張程竟然在國外有過一個朋友。

這背后一定有。

不過陸惜晚并沒有探究別人的好，只是將這張照片保存了下來。

等回去之后，準備探探張程的口風，看他知不知道米梨在這里。

第二天一大早，陸惜晚拎著行李箱從屋子里出來，門口的賀嘉言早已在等待了。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他隨手接過行李箱。

“嗯，沒有的了。”陸惜晚說道。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回去之后的事。

“你要多休息，我給你請了一個月的工傷假，沒好之前不要想著去上班。回去之后看一下工傷的賠償和補有沒有到賬。”賀嘉言事無巨細地囑咐著。

雖然這些陸惜晚都知道，但聽著他的關心，心里還是暖洋洋的，“嗯嗯，我都知道的。你也盡快把事和季總說清楚，回海城吧。”

兩人出了青舟小居的大門，正好見米梨從保時捷上下來，穿著香奈兒的套裝，鼻梁上架著一個墨鏡，整個人就像是千金大小姐一樣，上帶著高傲的氣質。

完全看不出來從前是那麼土。

米梨摘下墨鏡，湛藍的眼眸看向賀嘉言手中的行李箱，“兩位這是要離開了？”

“不，我還在這里，只是惜晚要回去了。”賀嘉言解答道。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陸總監這麼快就要走了，不再多留一段時間？”話是這麼說，但米梨的臉上一點憾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