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以為我會站在盛堯的那一邊嗎?”賀嘉言失笑道。
陸惜晚將額前散落的碎發別到耳后,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你了。”
賀嘉言和季盛堯是朋友,只是個外人,這麼想也無可厚非吧?
站在這邊才是讓人震驚的事。
“惜晚,”賀嘉言溫潤的目落在的臉上,輕聲道:“還記得下午在車里我和你說過的話嗎?我是一個有底線的人,是非黑白我分的很清楚,你放心。”
語氣卻鄭重,特別是最后三個字,仿佛是在遞一份簡歷一般,生怕面試不滿意而把他刷掉。
陸惜晚意識到什麼,迅速地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
“時間不早了,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了。”低低地說道。
賀嘉言識趣地稍稍后退了半步,“好,晚安。”
“晚安。”
陸惜晚這一晚睡得很好,非常好,特別是在手機開機之后看到一連串的未接電話之后,心更好了。
賀嘉言依舊是到湖邊畫畫,但這次帶走了,生怕又因為不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氣進醫院了。
上午九點正是好天氣,不冷不熱。陸惜晚坐在湖邊的座椅上,手中拿著一個保暖杯,瞇著眼睛曬太。
不遠湖面一無際、波粼粼,清的能看見倒映在其中的山花樹影,徐徐清風吹來,吹散了的鬢發。
明的側臉被勾勒出金邊,眉眼致,睫纖毫畢現,紅的微彎,神愜意懶散,整個人仿佛是從畫中走出的人像,溫淡。
賀嘉言在的側支起畫板,溫又專注地注視著,將麗的剪影一點一點地在畫布上涂抹來開,留住這珍貴又麗的一刻。
湖邊、樹下、椅上、人,他只覺自己的靈如巖漿般噴涌而發,停滯了許久的游戲角形象終于有了清晰的概念。
果然,就是他的繆斯。
直到太升到頭頂,也有些灼熱了,陸惜晚才睜開眼睛,“嘉言,是不是該吃午飯了?”
賀嘉言放下畫筆,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起收拾畫。
回去的途中上了往這邊走的季盛堯和周甜甜,兩人看見陸惜晚時神同時一變。
季盛堯是深切的慍怒,周甜甜則是尷尬和埋怨。
陸惜晚像沒事兒人一樣,笑著打了聲招呼,就和二人肩而過。
“夠穩的啊,”賀嘉言語氣多了幾分調侃:“完全看不出來你昨天把盛堯罵了一頓。”
陸惜晚淡定道:“不穩我也不敢罵呀。”
賀嘉言“噗嗤”一笑。
晚上的慶典要著正裝,陸惜晚也沒拿,正好昨天買了旗袍,又找出來一條白寶麗的印花披肩搭在手肘,對著鏡子看了看,覺得還算搭配,就定下了這套。
時間差不多了,賀嘉言前來敲門,他是今晚的男伴。
一開門,他的目就黏在了陸惜晚的上。
畫著淡妝,頭發沒有做造型而是披散下來,右側的頭發夾在耳后,出小巧致的耳朵,耳垂上是一個渾圓的珍珠耳釘,除了耳釘,渾上下沒有任何其他的裝飾,卻格外地突出了清冷優雅的氣質,仿佛真是從近代走來的大家閨秀。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外如是。
陸惜晚看到賀嘉言時,目也忍不住定在他的服上。
他穿著深的改良版中華立領的中山裝,承載著深厚的歷史和文化禮儀,既溫文爾雅又不失堅毅,與他本的文藝氣質極其相配。
“你……”陸惜晚神驚訝:“什麼時候準備的中山裝?”
賀嘉言回過神,笑著說道:“昨天你買下旗袍時,我問過老師傅有沒有相配的服,就按照我的尺寸改了一套,也是剛拿到手不久。”
沒想到他竟然昨天就定好的,原來是早有預謀。
“你穿旗袍,我自然是要穿得相配才好。”他笑得溫,眸中卻有得逞之。
“可是你怎麼會知道我今天穿的是旗袍?”陸惜晚反問。
賀嘉言:“我也不太確定,就是直覺吧,也可能是我們心有靈犀?”
他的眼眸直直地對上的,其中似乎有什麼灼熱即將破土而出。
陸惜晚被灼傷般的轉移了視線,掩飾道:“我們走吧,去晚了就不好了。”
米梨親自督辦的慶典果然熱鬧,來的人不止是青舟小居的客人,略一看,還有很多在商界能得上名字的功人士。
足以見得米梨的人脈有多廣。
陸惜晚挽著賀嘉言的手臂陪著他應酬,片刻后,發現了韓總的蹤跡,連忙給賀嘉言使了個眼。
賀嘉言會意,帶著朝著韓總走過去。
“韓總,真巧啊。”陸惜晚笑盈盈地打招呼:“又見面了,我是季氏的招聘總監陸惜晚,曾經在您辦公室里見過的,不知道您對我還有印象嗎?”
韓總看到陸惜晚時回憶了幾秒鐘,迅速回憶起來是誰,臉上堆起笑,正準備說話,余卻瞥見了側的賀嘉言,當即愣了幾秒。
陸惜晚察覺到不對,視線在賀嘉言和韓總之間回了一會兒,“兩位這是認識?”
賀嘉言說道:“韓總有些面,可能在其他場合里見過吧。”
韓總也回過神,神有些古怪:“是,這位先生的確很是面。”
陸惜晚趕介紹:“這位是我們季氏的總監。”
“韓總,你好,賀嘉言。”賀嘉言出手來。
韓總忙不迭地與他握,不知為何,臉上的表有點僵。
“韓總,您這次來天京,是不是和夢西洲老師一起的?”陸惜晚也不墨跡,直奔主題。
韓總無奈道:“陸總監,這你是真的誤會了,我是自己來的。我正在休年假,所以來這里放松放松。”
陸惜晚信他的話就有鬼了。
“原來是這樣啊,不好意思,是我誤會韓總了。”陸惜晚面含歉意:“季氏真的很想和夢西洲老師合作,所以我就急切了一些,希韓總不要怪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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