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疑問陸惜晚也有。
以前的季盛堯冷靜克制,為人公正,不偏不倚,最厭煩的就是那些靠著關系不做事的人。
而現在的他,為了周甜甜什麼都不管了,將所有的偏都捧到的面前,生怕小姑娘一點委屈。
陸惜晚沉默片刻,笑了笑:“人總是會變的。遇到真自然是不一樣了。”
賀嘉言聽了這話,也不再說了,只是微微地嘆了口氣,意有所指道:“真可貴,但人也要有底線才行。守不住底線的人與野無異。”
陸惜晚淺笑,不再發表意見。
回到青舟小居,陸惜晚被賀嘉言勒令不準出門,就在躺椅上曬太,眼睜睜地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的瘦高男人一家一家地敲門,直到敲到自己的屋前。
“你好,請問有人在嗎?”男人彬彬有禮地問。
“在呢。”陸惜晚從躺椅上坐起來應了一聲,“有什麼事嗎?”
男人立刻抬頭向,“小姐您好,明天是我們青舟小居開業三周年的日子,米總讓我來給您送邀請函,希您能撥冗前來。”
陸惜晚:“好的,請稍等。”
下樓從男人手中拿到邀請函,打開看了看,大多都是一些套話。邀請函背面寫著地址,就在青舟小居里面。
旁邊住著的賀嘉言也收到了邀請函,過來詢問陸惜晚明天要不要去。
“自然要去了,米梨想必是給所有居住在青舟小居的里的賓客都送了一份,那麼韓總肯定也會收到。這是一個攀談的好時機。”陸惜晚說道。
話說完,卻沒有收到賀嘉言的回應,抬起頭,正對上賀嘉言無奈又擔心的眼神。
“?”陸惜晚迷。
賀嘉言嘆氣:“你啊,都讓你多休息不要費神,卻還是想這麼多。”
“哈哈,”陸惜晚干笑兩聲,“我只是隨便想了想。那你要去嗎?”
“你都去了,我自然要去看著你。”賀嘉言說道:“省的又被氣暈了。”
陸惜晚:……
他這兌人的功夫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吃完晚飯,陸惜晚原本是準備早點休息的,卻接到了米梨的電話。
“陸總監,今晚我們酒吧有活,要不要來玩一玩?很有意思的。”米梨的聲音熱明,背景音是的DJ和男男的歡呼聲,聽起來很是熱鬧。
就是來意不善。畢竟有點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大病初愈的人是不能沾酒的。
“謝謝米梨小姐的邀請,不過不好意思,我準備休息了,祝你玩得開心。”陸惜晚拒絕。
米梨沒想到會拒絕,語氣沉了幾分:“哦?陸總監是不給我面子了?”
之前陸惜晚對米梨忍讓是看在能提供青舟小居的賓客名單,現在名單都到手了,誰還慣著?
“米梨小姐誤會了,是我大病初愈,不能喝酒。可能是米梨小姐忘了吧。”陸惜晚的語氣有些嘲諷。
畢竟這個病還是托米梨的“福”。
話筒那邊停頓了幾秒,就在陸惜晚以為米梨放棄了的時候,又聽見的嘆氣聲:“好吧,既然陸總監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季總還說你肯定過來呢,看來季總是走眼了。”
季總?
季盛堯也在?
接著,陸惜晚就聽見一個低沉磁的男聲:“陸總監,不要辜負了米梨小姐的意,你還是過來吧,不能喝酒喝果也行,和大家一起玩玩。”
陸惜晚的角瞬間就往下撇,氣得渾逆流。
天殺的資本家,讓還在病中的員工出去應酬,這他爹的還算是個人嗎?
陸惜晚深吸一口氣,溫地對米梨說道:“米梨小姐,麻煩你把手機給季總,我有話要對他說。”
“行。”米梨答應了。
幾秒后,聽筒里響起季盛堯的聲音:“陸總監?”
“季總,”陸惜晚憋著氣,友好地詢問:“你是不是生病了?”
聞言,季盛堯的聲音中都著疑:“什麼意思,我沒有。”
“哦,我還以為季總您被車撞了失憶了呢。”陸惜晚怪氣地說道:“不僅失憶,還被車禍帶走了大腦的一部分,導致開始聽不懂人話了。”
這還是陸惜晚第一次這麼明顯地罵他,季盛堯被懟得愣了一瞬,反應過來之后額角青筋暴跳,咬著牙問:“陸惜晚,你罵我?”
“看來季總還不至于大腦缺失到分辨不出來這點,我很欣。”陸惜晚冷笑。
“陸惜晚!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季盛堯低吼道。
“慣著我?我怎麼一點都沒覺出來呢?不然請季總說說慣著我哪里了?是慣著我讓我不停地給周甜甜做的工作屁,還是慣著我讓我一個剛從醫院里出來的人晚上還要出去應酬?季總的可真是太慣著我了!”
陸惜晚把心的怒火全都發泄出來了,“那還是請季總多慣著別人一點吧!”
罵完之后,干脆利落地將電話一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爽!
早就想罵季盛堯一頓了,真是太爽了。
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季盛堯給打電話,陸惜晚直接將手機關機了,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看電視,好了,現在世界清凈了。
電影看到一半,賀嘉言跑過來敲門,陸惜晚開門:“怎麼了嘉言?”
賀嘉言站在門外,神有些異樣:“惜晚,你是不是把盛堯給罵了一頓?”
陸惜晚了然,原來是季盛堯聯系不上,所以找賀嘉言告狀了。
“是啊,我是罵了他,他我去酒吧喝酒。我不想去,他還著我去。”陸惜晚坦白道:“我實在是不了這個氣了,一時沖就罵了他。”
說完,陸惜晚盯著賀嘉言,等待著賀嘉言的反應。
季盛堯是賀嘉言的朋友,如果賀嘉言因為這件事而疏遠,也算因禍得福,認清楚了一個人。
只見賀嘉言聽完之后眉頭皺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松開,角勾起,贊賞地看著:“罵得好!”
陸惜晚眉梢一,神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竟然是這個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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