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賀嘉言問道。
不提不知道,一提起,陸惜晚還真覺得有點了,“有點。”
賀嘉言看了看吊瓶里的,看還有三分之一的樣子,“那等你打完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我昨天偶然發現一家味道不錯的粥鋪,正好適合你吃。”
陸惜晚頷首:“好的,謝謝你,嘉言。”
這時收到了來自唐鑫雅的消息:【韓總已經到天京了,住了青舟小居。】
看到消息,眉梢一,角不由得綻放了些許的笑意。
天京這麼大,韓總卻偏偏選擇住在青舟小居中,這說明什麼?夢西洲一定在青舟小居。
賀嘉言見對著手機眉眼含笑,心里不由得酸了一下,“惜晚,看見什麼了這麼開心?”
陸惜晚說道:“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夢西洲掛靠工作室的韓總嗎?他來天京了,還住在了青舟小居。”
賀嘉言表一頓,會意:“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是啊,想必夢西洲的事很快就會有著落了。”陸惜晚收起手機,心輕松起來。
打完點滴,賀嘉言就帶著陸惜晚去他所說的那間粥鋪。一路風景很是陌生,陸惜晚看了導航,發現要去的粥鋪離青舟小居很遠。
陸惜晚心念一,下意識地看向賀嘉言開車的側臉。
說什麼湊巧發現,其實就是專門去尋找的吧。這麼遠的地方,怎麼繞也繞不到這里來。
心里有些酸,又有些熱。
賀嘉言對的上心都看在眼里,于是更加自慚形穢了。
鋪面很小,是傳統的中式風格,現在不是吃飯的時間,但客人還是很多。
粥是瓦罐粥,陸惜晚很久沒有看見過瓦罐粥了,一揭開蓋子,上面是厚厚的皺,輕輕用勺子撥開,米香頓時撲面而來。
賀嘉言盛了一碗給:“慢點吃,有點燙。”
粥米已經被燉的化開,輕輕一抿就化在了口中,里面還有一些小小的山藥顆粒,陸惜晚慢吞吞地吹著氣放口中,空的胃袋漸漸充盈起來。
見吃得開心,賀嘉言也像是松了一口氣,“好吃嗎?”
“嗯嗯,味道很不錯,謝謝你了。”陸惜晚頷首。
“之后你是什麼打算?”賀嘉言問。
陸惜晚說道:“沒什麼打算,就還在這里等待吧。”
賀嘉言不贊同:“你是還打算再進一次醫院?”
陸惜晚語塞,訕笑道:“不會的。我會注意的。”
“我和盛堯都在這里,周書也趕來了,之后的事有我們三個就足夠了,你作為病號,還是回海城好好休養吧。”賀嘉言勸說道。
陸惜晚猶豫道:“可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工作,推給你們是不是不太好?”
“你是為季氏工作,現在季氏的CEO都在這里,你還用擔心什麼呢?”賀嘉言循循善,目溫和地看著:“還是說你不信任我和盛堯的能力?”
“當然不是了。”陸惜晚急急解釋。
“不是就好,那明天你就回海城吧。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天京水土不服,是不是?”賀嘉言語氣稍稍有些強。
陸惜晚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看出來了。
的確到了天京之后就有點水土不服,有點拉肚子。
“其實,”陸惜晚還想爭取一下,眼神閃爍道:“可能是呆久了,我現在好多了。”
賀嘉言靜靜地看著,目似乎能察一切。
他的目讓陸惜晚有些心虛,輕咳了一聲:“這幾天是休息日,等過幾天吧,一買到車票我就回去。”
見松了口,賀嘉言的神才緩和下來:“好,但是你要保證一定照顧好自己,我不希再在醫院看見你了。除非你想和我寸步不離。”
“我保證。”陸惜晚信誓旦旦道,目有一討好。
吃完飯后,兩人就在附近的商業街逛了逛。來天京后,陸惜晚還沒有來逛過。這條街是當地有名的古街,里面不很復古的小店,很新奇的。
路過一家賣旗袍的店,陸惜晚發現里面有一位老師傅正戴著老花鏡做旗袍,便好奇地在門口張了一下。
這讓賀嘉言誤會了,以為想進去,“要不進去看看?”
陸惜晚擺了擺手,“我就是隨便看看。”
里面的老師傅聽見了,抬頭招呼了一句:“沒事的小姑娘,大姨這里的東西你隨便看隨便哈,有喜歡的隨便試,不合的我現場就能幫你改。”
陸惜晚一聽來了興趣:“大姨,你這里的旗袍的都是你親手做的嗎?”
“是啊,”老師傅說道:“我干四十年了,每一件都是我親手做的,獨一無二。進來看看嘛。”
店里的旗袍款式沒有現在的那些新中式旗袍的時尚和流,卻有一種沉淀的大氣之。
陸惜晚看上一款黑的旗袍,領口是白線繡的竹葉,布料上也有竹葉的暗紋,優雅大氣又別致,一眼就看上了。
陸惜晚問賀嘉言:“你覺得這件怎麼樣?”
賀嘉言想象了一下陸惜晚穿這件旗袍的樣子,眼眸流轉:“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陸惜晚被他看得臉紅,轉移視線問老師傅:“大姨,我能試一下這件旗袍嗎?”
老師傅扭過頭看了一眼,見不是別人預定的,擺了擺手:“試,喜歡就試。”
在陸惜晚試服的過程中,賀嘉言在店隨意走,發現老師傅還賣一些其他的手工飾品,便興趣地拿起來看了看。
直到旁邊發出聲響,他抬眼去,只見一只素手緩緩掀開黑的簾子,出一張清艷的面容。
黑旗袍襯得如白玉,很好地勾勒出了材的曲線,開衩只到的大,走時能見那修長筆直的小,一行一姿優雅嫵。
“怎麼樣?”陸惜晚隨手拿起一旁的團扇,比了幾個姿勢,“適合我嗎?”
賀嘉言滿眼都是驚艷和喜,還未說話,就聽見店外傳來一個清甜的聲音:“這是惜晚姐?哇,好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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