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定格。
“好了。”陸惜晚說道。
季盛堯幾乎是立刻從米梨邊彈開,像腳下按了彈簧一樣,作有些稽。
米梨心有不滿卻也不敢說,生著悶氣去看陸惜晚拍的照片,表頓時多云轉晴:“陸總監,沒想到你的拍照技這麼好啊。”
“季總,你看看,陸總監拍的我們好像一對,還般配的呢。”米梨開玩笑道。
季盛堯瞥了一眼照片,面無表地說道:“米梨小姐,別開玩笑了,我有朋友了。”
米梨的表頓時一僵,沒想到季盛堯會這麼不給面子,讓下不來臺。
陸惜晚默不作聲地站在一邊,垂著頭遮住眼底的一抹譏諷。
如果真的不愿意,拍照的時候為什麼那麼配合?現在倒是想起來自己還有個朋友了。
不過是當了XX又想立牌坊罷了。
還是米梨自己給自己打圓場:“季總真的是太較真了,我就開個玩笑,哈哈。”最后的兩個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從陸惜晚的方向看去,正好能看到米梨廓深邃的側臉,越發讓覺到眼了。
米梨看上去還想和季盛堯單獨待一會兒,陸惜晚很識趣地找了個借口告辭。
賀嘉言還在兢兢業業地烤串,看他手邊堆疊的一大堆串和蔬菜,看樣子是一刻沒有停。
雖然用的是無煙碳,但用起來多多是有點煙冒出來,現在風向不對,煙一個勁兒地往賀嘉言的臉上撲。
他手上作不停,被煙嗆得咳嗽了好幾聲,眼睛都有點熏紅了。
陸惜晚忽然有些心疼,坐在他邊,著他鬢邊流下的汗珠,勸道:“別烤了,吃不了這麼多的。你忙活到現在一口都沒吃吧?”
賀嘉言:“那我烤完這些就停了。”
話音剛落,一陣腹鳴聲響起,賀嘉言有些窘迫,陸惜晚卻笑了。
“這樣,我幫你拿著,這樣你烤也不耽誤。”陸惜晚舉起一串牛串放在他的邊。
賀嘉言有些,想了想,還是咬了下去。
他烤完手頭的這些串之后,季盛堯和米梨也回來了,四個人將所有燒烤吃得差不多之后就散了伙。
米梨和季盛堯似乎真的是純來驗野營的,賀嘉言和陸惜晚繼續去打聽夢西洲的消息。
中間賀嘉言對陸惜晚說了季盛堯接近米梨是為了得到手中的賓客名單的事,“其實我覺得我們也不用這麼急迫了,如果季盛堯拿到了賓客名單,一切都好說了。”
陸惜晚卻沒有這麼樂觀,米梨明顯對季盛堯有意思,現在季盛堯表明了他不是單,米梨會不會拿出賓客名單還不一定呢。
“做兩手準備吧。”說道。
臨近晚餐的時間,米梨和季盛堯找到了他們,說想邀請他們一起吃晚餐。
“中午吃了你們的燒烤,作為東道主,也得讓我請回來一次才行,不然多不好意思啊。”米梨笑盈盈地說道。
陸惜晚和賀嘉言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臉上看到了“拒絕”二字。
“這個……”賀嘉言想要拒絕。
“一起吧。”季盛堯開口了,“不能辜負米梨小姐的意。”
見他出來幫腔,米梨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陸惜晚只好答應:“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晚餐的地點就在青舟小居的餐廳,單開了一個包廂,從落地窗外能看到遠的湖泊,夕的照耀下泛起波粼粼的紋路,景十分麗。
桌上的菜肴盛,大部分是天京的特菜,還有幾瓶羅曼尼康帝,市價十幾萬的紅酒就這麼大剌剌地擺在了桌上,正由醒酒師醒酒。
包廂,還有樂師演奏小提琴。
視覺、聽覺、嗅覺、味覺一一被滿足,這是一場足以稱之為奢華隆重的晚餐。
唯一格格不的,恐怕就是大家的穿著上了。他們都是從營地直接過來的,每個人都穿著沖鋒。
醒酒完畢后,米梨拿過酒瓶,親手給季盛堯倒酒。
季盛堯抬手蓋住了酒杯:“謝謝米梨小姐,不過不用了。”
米梨一愣,臉上有點掛不住:“季總這是不給面子了?”
季盛堯的手都不一下,依舊蓋在酒杯上,“不好意思,家里那位管得嚴。”
米梨沉默了。
陸惜晚納悶了,管得嚴你還和米梨摟摟抱抱?還給人家買糖炒栗子?
他想嚴就嚴,不想嚴就不嚴,薛定諤的嚴嗎?
米梨盯著季盛堯,臉上的笑很勉強,但季盛堯卻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沉了口氣,突然笑了:“季總,這好不容易來天京一趟,就當給我個面子,只喝一杯,淺嘗輒止,怎麼樣?”
季盛堯堅持道:“真的不行,這樣,我以茶代酒,敬米梨小姐三杯。”
“誒,”米梨還是不滿意,幾次三番被拒絕,再好的脾氣也被磨了:“季總,你這是真的不給面子了?是看不上這羅曼尼康帝,還是覺得我不配和你喝這一杯?”
這話就有點重了,陸惜晚默默低下頭,出一個驚嚇的表。
還指季盛堯能從米梨那里拿到賓客名單呢,這要是一個回答不好,努力就白費了。
就在這時,米梨話音一轉,竟然和陸惜晚對話起來了:“陸小姐覺得呢?”
陸惜晚愕然,這關什麼事啊?怎麼話題突然扯到上來了?
抬眼看向季盛堯,就見男人神悠然自得,眼底有些看笑話的意味,心頭的火“呼啦”一下就燒起來了。
好啊,幸災樂禍是吧,既然是你先不仁,那就別怪不義了!
陸惜晚手將額邊散落的烏發挽到耳后,地笑了,眼底閃爍著晦暗不明的:“米梨小姐都這麼說了,季總您要是再推辭,那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話音落下,季盛堯的角猛地繃直,眼底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陸惜晚假笑著與他對視,匯的視線在空氣中撞,幾乎要發出金戈戰的清脆響聲。
“盛堯,你就喝一杯吧,周書那邊,我幫你去解釋,一定不會怪你的。”賀嘉言也幫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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