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這麼著急,”賀嘉言溫地制止了他:“我們總不能就這麼大剌剌地過去找人吧,也要裝出來個野營的樣子才行,我們最好還是買一些野營的裝備,裝作野營發燒友,這樣也好和其他人打聽消息。”
他說的有道理,陸惜晚點了點頭:“好,那我們現在就去買?”
“先吃點東西吧,是不是沒吃早飯?”賀嘉言問。
陸惜晚的確沒吃早飯,但大早上的吃甜品也是真不了,“我昨天過來的時候看到附近有一家早餐店,我們去吃那家吧,不想吃蛋糕。”
賀嘉言自然不會拒絕。
早餐店離得不遠,門口擺著好幾張餐桌,一走近就能聞到香氣,店裝修簡陋,除了后廚之外就是幾張餐桌,餐椅還是沒有靠背的大紅塑料凳子,是一個很平常的街邊小店。
陸惜晚看到里面的環境不是特別的干凈,擔心賀嘉言不自在,便主說道:“不然我們換一家?前面好像有個快餐店。”
賀嘉言沒那麼矯,“沒事,我們就在這里吃吧,早些吃完早些可以去買東西。”
邊說著,他主在門口找了張空桌準備坐下。
陸惜晚連忙住他,拿餐巾紙將凳子和桌面草草過一遍,才讓賀嘉言坐下。
賀嘉言心中熨帖,臉上卻神無奈:“惜晚,真的不用這樣,我沒有潔癖。”
“這不是有沒有潔癖的事,講衛生嘛。”陸惜晚笑瞇瞇地說道:“這種早餐店沒有紙質菜單,你想吃什麼?我幫你點。”
賀嘉言:“我都可以,你喜歡吃什麼幫我點一份就好。”
陸惜晚進了店里,點了兩碗雪菜面和一籠小籠包,出來后看到不遠有賣脆皮芝士玉米的,又跑去買。
拎著兩玉米往回走的時候,陸惜晚隨意一瞥,就見到一道悉的影。
陸惜晚的腳步頓住了。
是季盛堯。他穿著灰的殼沖鋒和黑登山,褪下了西裝的他完全沒有平日里的嚴肅,看上去年輕了幾歲,仿佛是活潑的男大,只有在他斂沉穩的黑眸中才能約察覺到真實的年紀。
他徐步慢行,高大有形的材和俊的臉龐讓他在人群中也是鶴立群的存在,吸引了眾多慕的目。
但最讓陸惜晚驚訝的是,他的邊竟然有一位人同行。
人材高挑,穿著同款的沖鋒和登山,一頭茶的長卷發盡顯嫵氣質,廓深邃,五致,一雙蔚藍的大眼睛尤其吸引眼球,一顰一笑滿是異域風,還是一位混。
和季盛堯談的時候眼角眉梢總是帶著笑意,眼神里滿是對優秀男人的欣賞和好,顯然已經被勾走了魂。
陸惜晚越看這位混,越覺得眼,總是覺在哪里看見過。確信回國后沒有見過這個人,那就是在國外了。
但國外的外國人實在是太多,陸惜晚對外國人的面孔辨識很弱,想了一會兒沒有想到,就歸結于外國人長得都差不多的原因上。
俗話說,冤家路窄。
陸惜晚看見季盛堯的第一反應就是躲,但不知道是不是的作太夸張了,反而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
包括季盛堯。
季盛堯在看到陸惜晚的一瞬間,神幾乎是立刻就冷了下來,眉頭微擰,神不虞。
陸惜晚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垂下頭,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往早餐店的方向走去。
原以為季盛堯也會裝作沒看見,但走了沒幾步,的頭就撞到了一堵“墻”。
耳邊傳來一聲悉的悶哼聲。
抬頭一看,季盛堯正站在他面前,視線意味不明地打量著。
陸惜晚一僵,還沒說話,耳邊就響起一個氣憤的聲:“你怎麼回事?走路不長眼睛嗎,盡往男人上撞?”
是季盛堯旁邊的混說的,樣子氣鼓鼓的,好像陸惜晚是個看見帥哥就沖上來占便宜的一樣。讓人意外的是,說中文竟然一點口音都沒有。
可話說的就沒道理了,陸惜晚低著頭看不見路,但季盛堯確實能看見的。很懷疑是季盛堯故意湊上來讓撞的,但是沒證據。
“不好意思,”陸惜晚退了一步,和季盛堯拉開距離,“我剛剛低著頭,沒看見。”
見季盛堯好像沒打算出他們認識的意味,就識趣地準備離開。
剛邁出一步,就聽見季盛堯戲謔道:“怎麼,在公司外面看見上司就不需要打招呼了嗎?”
抬起的腳頓住,陸惜晚深呼吸,抬起臉出假笑:“季總早上好。”
“嗯哼。”季盛堯瞥了一眼,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際。
陸惜晚疑地往那看去,就見他干凈的沖鋒上沾染了脆皮玉米的沙拉醬,灰中的一抹白,十分顯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陸惜晚想去,但自己兩只手都拿著玉米,沒有多余的手了,只能尷尬地說道:“麻煩季總自己,我現在空不出手。”
季盛堯掃過手上的玉米,眉梢一:“陸小姐胃口不錯。”
聽出他的暗諷,陸惜晚也沒打算解釋,厚著臉皮笑了笑。
吃兩玉米就算胃口不錯了,他又不是沒見過一口氣吃三個漢堡的時候,裝什麼。
混人見季盛堯只顧著和陸惜晚說話,都忘了自己的存在了,不由得嫉恨地咬了咬牙,語氣中帶了點酸味:“季總,這位是誰啊?”
“陸惜晚,”季盛堯盯著,聲音平穩:“季氏的招聘總監。”
陸惜晚空不出手,便對混頷首道:“你好。”
看見混眼中閃過一驚詫和的恨意,心中頓時莫名。
怎麼覺好像認識自己呢?
但混的緒轉變的極快,快到陸惜晚都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Mila,你也可以我的中文名字,米梨。”混說道。
季盛堯介紹道:“米梨小姐是青舟小居的負責人。”
陸惜晚瞬間了然,季盛堯是想通過米梨來找到夢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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