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堯自然聽出陸惜晚話中的深意,臉越發地冷了下來。他視線犀利,語氣卻猛地了下來:“甜甜,剛剛不是說看到喜歡的畫了嗎?”
周甜甜聞言出苦惱的神:“是呀,我覺得6號和29號都很不錯,不知道該選哪副。”
季盛堯輕飄飄地說道:“那就都買了吧。不過是兩幅畫而已,如果有喜歡的,還可以買。”
“真的?”周甜甜驚喜地捂住,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眸中的笑意藏不住了:“可是……這會不會太貴了?一幅畫至十幾萬呢!”
“只要你喜歡,多錢都買。”季盛堯溫聲說道,看向周甜甜的神滿是寵溺,簡直是二十四孝好男友。
婚禮現場擺放著一些明碼標價的畫作,只要有人喜歡就可以買下,不愧是國畫大師的婚禮,十分有創意,簡直是另類的畫廊。
季盛堯出手闊綽,可陸惜晚臉上出一言難盡的表,只想狠狠地翻個白眼。
倒不是嫉妒,只覺得有點反胃。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季盛堯在急切地證明著什麼。
正待深思,就聽見賀嘉言忽然開口道:“如果要買的話,最好還是不要買6號和29號,我看過了,這些畫都不是出自于有名的畫家,筆糙,匱乏,一點靈氣都沒有,更別提什麼商業價值了,買了就是虧。”
他是好心勸告,而周甜甜和季盛堯卻聽得神越來越難看。
人家小玩趣呢,結果卻出來一個看不懂眼的人大加評價,就像是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一樣,澆了個心涼。
陸惜晚用肩膀了一下賀嘉言,假惺惺地說道:“哎呀,嘉言,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季總可是季氏的掌權人,怎麼會在乎畫作的商業價值呢?主要還是甜甜喜歡,人家之間的事,你就別話了。”
賀嘉言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話中的不妥,連忙說道:“不好意思啊盛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買這兩幅畫不劃算。算我多了,你們喜歡最重要。”
話說出口,周甜甜和季盛堯的臉更難看了。
這話說的好像是他們不識好歹一樣,還不如不解釋。
陸惜晚的笑都要不住了,連忙找個借口把賀嘉言拉走。
“你是不是故意的?”陸惜晚調侃道。
賀嘉言挑了挑眉,神無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說的話都是真心的。”
見他這個樣子,陸惜晚更加篤定他是故意的,想到季盛堯和周甜甜難看的臉,頓時笑出聲來。
看到陸惜晚朗笑的樣子,賀嘉言也勾起了角。
婚禮很有趣,張寶秋大師雖年過六十卻有一顆心,新娘也是一個端莊大氣的儒雅士,陸惜晚是第一次參加中年人的婚禮,還覺得蠻新奇的。
就是到最后,陸惜晚都沒有找到夢西洲,這讓很是沮喪。
賀嘉言安:“沒關系的,我們還有機會。”
陸惜晚悶悶不樂:“這都過去快一個月了,我不急但是項目還急呢。我真是事不足敗事有余。”
“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賀嘉言嘆了口氣,“其實我打聽到了一個消息,你要不要聽一聽?”
陸惜晚眼睛一亮:“真的?嘉言,你真棒,什麼消息?”
“夢西洲有個習慣,每次畫作品時都會去旅游,說是在放松的狀態下才能獲得靈,我打聽到他要去的地方了。”賀嘉言也沒賣關子,“就在天京。”
賀嘉言也是出了大力氣,不是打聽到夢西洲要去天京旅游,甚至連他下榻的地方都知道,是一個做青舟小居的民宿。
陸惜晚在團團上搜到了這家民宿,是一家坐落在湖邊的民宿,民宿全都是獨棟的loft小竹屋,十分有風,甚至有綜藝曾經在此拍攝過,在全國都很有名氣。
當然,價格也十分的麗。
為了達到目的,陸惜晚自然不會吝嗇這點錢,再說了還能報銷。
只是民宿實在是太火了,早就沒了房間。陸惜晚只好住了青舟小居附近的酒店,十分奢侈地定了規格最高的套房,畢竟這算出差,旅費全都報銷。
陸惜晚也不是毫無準備地來,花了大力氣撬開了孫正的,從他的口中得知夢西洲是一名狂熱的野營好者。
陸惜晚訂的這個房間能觀察到青舟小居所有房間的人員進出況,到時候看看誰拿著野營設備出去,就能將范圍小了。
到時候再想辦法一一排查,畢竟經常拿畫筆的人,上的氣質都和別人不一樣。再加上一些其他的特征,總會找到人的。
翌日,起了個大早,坐在窗邊著青舟小居的方向觀察,為了避免枯燥,找了一個景喜劇當做背景音。
但這個計策很是失敗,因為陸惜晚總是不自覺地看向電視,從而忽略對面的向。
再一次將視線從電視上移開時,看見一輛低調奢華的勞斯萊斯緩緩停在了青舟小居的大門前。
陸惜晚心中一凜,連忙拿起遠鏡看過去。
只見后座們緩緩打開,先出來的是一條穿著西裝的筆直長,隨后一個材比例很好的男人從車鉆了出來,沉穩從容地站在車前。
他手理了理領,一舉一盡顯優雅,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他揚起臉在附近張了一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在看清楚男人面容的那一刻,陸惜晚下頜猛地落,拿著遠鏡的手都在抖,心的震驚無以言表,只能瞪著眼睛對著遠鏡看。
如果沒看錯的話,來人竟然是季盛堯!
他怎麼會來這里?
是湊巧,還是他也知道夢西洲會住青舟小居,所以才前來想要尋求合作?
就在陸惜晚恍神間,季盛堯已經拎著行李進了青舟小居,有工作人員前來接待,引領著他進了其中一棟竹屋。
這才發現一件事:季盛堯是獨前來的,沒有帶周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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