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放心，我會幫您言幾句的。”韓總連忙說道。

季盛堯淡淡道：“多謝韓總的意，假使我們‘季雨’的項目真的不能讓夢西洲滿意，我們也不會強求的，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只是白費了陸總監的一番功夫。”

話音落下，他瞥向了陸惜晚，眼神中似乎在傳遞著什麼信息。

曾多年共事過培養出來的默契讓陸惜晚下意識地配合道：“季總所言差矣，我們集團名聲在外，我相信夢西洲在看過我們的項目之后，一定會改變主意與我們達合作的，韓總，您說是嗎？”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這是他們當年在生意場上慣用的招數，沒想到多年不用，竟然還能這麼默契。

兩個態度平和的人突然亮出了利劍，打的韓總措手不及，臉上出現了怔愣的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搭話。

他們也恰到好地選擇告辭，得太反而不好。

陶芝張地小聲問：“惜晚姐，這次能功嗎？”

陸惜晚也不知道，但還是含著好的祈愿：“希吧。”

回到公司，剛好趕上一月一次的總部HR的例會，開完例會之后，陸惜晚只覺得頭暈腦脹，正想趕回辦公室懶，就聽見朱秋瑾朗聲道：“大家請留步，我有一件事想要問陸總監。”

眾人紛紛止步，驚異的目在朱秋瑾和陸惜晚上流連，陶芝快速地站到了陸惜晚的邊。

陸惜晚愕然一瞬，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半瞇著眼看向朱秋瑾，發現了藏在肅然面孔下的得逞表。

心中頓時響起警鈴。

“朱總監如果對我有意見不妨私底下和我說，不要在這里耽誤大家的時間。”陸惜晚神淡然，臉上沒有毫的心虛。

朱秋瑾可不進的套，如果手里沒有切實的把柄，還敢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質問？

“陸總監別轉移話題，我說的事可不是什麼小事，還是讓大家一起來聽聽吧。”

陸惜晚眉心擰起，見到原本打算離開會議室的葛總又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心頭不好的預越發濃重起來。

朱秋瑾冷笑，臉上帶著一種“終于抓到你把柄”的得意，張口就拋下一記地雷：“陸總監，你為總部的招聘總監，為什麼要做出以權謀私的事？”

陸惜晚聽得一頭霧水：“朱總監說的話，我有點聽不懂。”

“陸總監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假的聽不懂？你邊的招聘助理陶芝，明明只是一個非雙一流大學的畢業生，是怎麼進的季氏，還當了你的招聘助理？你沒有話想要對大家說嗎？”朱秋瑾咄咄人道。

此話一出，陸惜晚下意識地看向側的陶芝，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件事。

季氏的招聘條件很嚴格，基本條件就是雙一流大學的畢業生，除非有特殊況，比如周甜甜。

陶芝只是一個普通一本大學畢業，如果不是季盛堯給放了水，按理來說是本進不到季氏的。

但這不是重點，陶芝只是一個朱秋瑾用來攻擊的突破口罷了。

陶芝的學歷不重要，關鍵的在于陸惜晚違反季氏的條例，瞞了陶芝的真實信息。

陸惜晚這才明白朱秋瑾為什麼偏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公開這件事，就是要敗壞的名譽，讓大家都認為是一個以權謀私的人。

其他人異樣的眼讓陸惜晚如坐針氈，大腦飛速轉想著對策。

陶芝不忍心因為自己的事到牽連，下意識地想要開口說話，就被陸惜晚眼疾手快地按下了。

陸惜晚沒有回答朱秋瑾的話，反而質問起朱秋瑾：“朱總監，我倒是有些奇怪，你說陶芝是非雙一流大學畢業的，你有什麼證據嗎？”

“這需要什麼證據？”朱秋瑾不可置信。

“難不讓你張口就來啊？還是說，”陸惜晚故意停頓了一下，狐疑地著：“你私下查閱了員工檔案？”

私下查閱員工檔案是很嚴重的事，在人力資源部，除了管理員工檔案的員工，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查閱員工檔案。

一旦被發現，就是警告辭退一條龍。

就算是朱秋瑾這個績效總監也不例外！

朱秋瑾頓時后背冒汗，道：“還需要查閱員工檔案？在網上搜索一下不就知道了，海城姓陶的人本就，同名同姓的更是見了，何況年齡還一模一樣，不是你邊的招聘助理是誰？陸惜晚，你轉移話題，你以權謀私的事還沒有解釋呢！”

轉移話題失敗，這個朱秋瑾還有點腦子。

“我還沒說什麼呢，朱總監就給我扣上了以權謀私的帽子，我還有必要說嗎？”陸惜晚淡淡地說道。

朱秋瑾“哈”了一聲，臉上迸發出驚喜的神：“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承認什麼？”陸惜晚莫名。

“承認你以權謀私，給陶芝走后門進季氏！”

陸惜晚短促地笑了一下，“陶芝進季氏的一切章程都是合規的，至于為什麼是非雙一流大學畢業卻能進季氏的這件事，學歷從來都不是有能力的人的錮。朱總監，你的學歷論要改改了。”

說的頭頭是道，朱秋瑾卻聽得莫名其妙：“陸總監，你這是說的什麼？我們不是在說你以權謀私的事嗎？”

“看來朱總監還是沒有聽懂我的回答啊。”陸惜晚無奈地嘆了口氣，看向還在看熱鬧的葛總，“葛總，您還不出來說句話嗎？”

所有人的視線立刻集中到葛總的上。

葛總的笑意僵在了臉上，輕咳了兩聲，說道：“朱總監，這件事呢你不要再追究了。陶芝進公司是通過我們一致決定的，絕對沒有走后門。雖然不是雙一流大學畢業的，但年紀輕輕卻有著八年的工作經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聞言，朱秋瑾的臉都扭曲了幾分：“八年？可最多才23歲！”

“我從15歲就開始打工了。”陶芝終于有機會說話了，“怎麼，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