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你都干什麼了啊，怎麼天天道歉。”陶芝“嘖”了一聲，不善地上下打量著周甜甜，“我就來惜晚姐家兩次，兩次你都來道歉。你是不是在公司欺負惜晚姐了？”

周甜甜臉上要哭不哭的神一僵，接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梨花帶雨地指責：“陶芝你胡說什麼！”

眼看著兩人像兒園的小朋友一樣又要打起來，陸惜晚頭痛地制止：“陶芝，你去廚房幫我看著點火。”

陶芝不滿地哼了一聲，跑去了廚房。

“甜甜，”陸惜晚對著周甜甜語氣還是比較和緩的，畢竟是季盛堯的心頭，季氏的人都樂意捧著：“你為什麼要來道歉？你好像沒有得罪過我吧？”

周甜甜抹了抹眼淚，有些驚訝地看著：“惜晚姐，你忘了？”

“？”陸惜晚有些糊涂地看著。

“就是，就是那天在會議上，”周甜甜扭地著角，十分不好意思，“對不起啊惜晚姐，我當時就是想附和盛……季總說的話，沒想過針對你的。”

陸惜晚這才想起來是怎麼回事。

早就不放在心上了，畢竟有季盛堯“珠玉在前”，周甜甜那句話只是小打小鬧罷了。

“沒事，我不也當場懟回去了嗎？說起來也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是，讓你難堪了。”陸惜晚溫和地說道。

周甜甜搖了搖頭，怯生生地說道：“沒事，只要惜晚姐你不生氣就好了。”

陸惜晚正想說話，就見遠走來一個人，原來是季盛堯見周甜甜久久不回家，跑來找了。

“甜甜，還沒好嗎？”他神自然地將手放在周甜甜的肩膀上，神態有說不出的親昵。

周甜甜轉頭看向他：“已經說好了。”

季盛堯看到周甜甜那一刻，眉頭就擰了起來：“你眼角怎麼是紅的？你哭了？”

“啊？”周甜甜呆呆地看著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但的反應卻讓季盛堯誤會了，一把將摟到后，表不善地盯著陸惜晚：“陸惜晚，你怎麼這麼小氣？甜甜好心來向你道歉，你不接就算了，為什麼要把弄哭？”

陸惜晚目驚愕地看著他，見他神慍怒，顯然是真的了氣，突然覺得很好笑。

對于他莫須有的指責，沒什麼覺。

這不分青紅皂白就質問的樣子，好像極了周甜甜的樣子，陸惜晚是真的覺得很諷刺。

明明就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裝什麼深。

周甜甜也沒預料到季盛堯會驟然發難，臉都漲紅了，拉著季盛堯的胳膊說道：“盛堯，你誤會了，不是惜晚姐的錯！”

季盛堯卻本聽不進去，只以為周甜甜在袒護陸惜晚，恨鐵不鋼地說道：“甜甜，你就是太善良了，明明別人傷害了你，你卻還要為說話！”

周甜甜言又止，弱弱道：“盛堯，真的不是惜晚姐……”

話未說完，就看到陸惜晚的后多了一個影，心念一，無奈地說道：“好吧，盛堯，其實是把我弄哭的！”

周甜甜抬起手指，指向剛來看熱鬧的陶芝。

陶芝一臉懵，大眼睛無辜地眨了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季盛堯循著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陶芝清雅的臉，渾的氣勢就像被潑了水一樣漸漸消弭。

陶芝莫名其妙地看著周甜甜，“周甜甜你有病吧，你自己哭的還賴我。”

周甜甜在季盛堯邊完全沒有和陶芝撕頭花的勁兒，反倒弱弱的，“那你覺得不是，就不是吧。”

說完還委屈地瞟了季盛堯一眼，生怕別人不知道是被迫改口的。

陶芝天不怕地不怕的，當場擼起袖子就要和周甜甜再扯一場頭花。陸惜晚連忙住，覷著季盛堯的神。

季盛堯眉心微微皺起，盯著陶芝的目有些奇怪。

莫名地，陸惜晚心里打了個突。

“甜甜，季總，大中午的，我還要做飯，就不留你們了。”陸惜晚語氣委婉地趕客。

季盛堯沒說什麼，深深地看了陸惜晚一眼，“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周甜甜有點失，但還是乖乖地跟著季盛堯走了。

陶芝留在陸惜晚家里吃了午飯才離開。

一走，陸惜晚立刻就打電話給張程，詢問他關于新經理的事。

張程：“這個新經理很有經驗的，你放心，只是員工們剛調整政策有點不適應罷了。”

陸惜晚無語：“那個什麼員工評價制度我就不說了，但是讓員工們每天提前十五分鐘，九點開會，還需要做PPT的規定是不是有病？這難道不是榨員工麼？再說員工們的空閑時間都用來做PPT了，哪有力去和候選人聊天？你公司還開不開了？”

這事兒張程還真不知道，他立刻說道：“我會和他通的。”

“你最好是。”陸惜晚說道：“再觀一陣吧，如果這個新經理還是屢教不改，我建議盡快換人。等等，這個新經理有獵頭行業的經驗嗎？”

張程沉默了。

陸惜晚大吃一驚：“我說怎麼會有這麼多離譜的規定，合著這個新經理本就沒有從事過獵頭行業！”

張程弱弱道：“這不是學習其他企業的先進經驗麼？”

“但是其他行業的經驗對獵頭行業不是百分百適配呀！”陸惜晚扶額。

張程不置可否：“我會注意的，你放心。”

見他鐵了心地要用這個人，陸惜晚猜測這個人應當有一個非常明亮的閃點。于是不再勸阻，靜觀其變。

晚上的時候，陸惜晚看著電視，突然一個激靈，想到了一件被拋到腦后的事。

登上微信小號，果不其然，就看見趙銳從一個周前就陸陸續續給發了很多的消息，語氣也越來越焦急越來越絕。

最新的一條在一個小時前。

陸惜晚想了想，回復了一句話：【抱歉，前些日子在忙海外業務不在國，我已經打聽好了，季氏的子公司‘季雨’正在招收員工，我已經給你推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