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晚一頭霧水，沒聽懂的意思。

鐘杳眼里頓時冒出兇，冷笑道：“朱秋瑾，你眼睛是不是有問題？這是新來的招聘總監！”

朱秋瑾神一變，看向陸惜晚的眼底藏著幾分不可置信，仔細看竟然還有一恨意。

陸惜晚也不知道自己才見第一面，就怎麼惹到了。不過想來是不會去做熱臉冷屁的事，只淡淡地對點了點頭便挪開眼。

“鐘杳，我們走吧。”說道，毫沒有和朱秋瑾打招呼的意思。

被們這樣故意忽視，朱秋瑾的臉更加難看了。

進了電梯，鐘杳“噗嗤”一笑，“你看到朱秋瑾那個臉沒？我的天，第一次在人臉上看到調盤一樣的臉！”

陸惜晚也笑了，問道：“你和朱秋瑾的關系很不好？”

剛剛們兩個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彼此間針鋒相對的覺十分明顯。

鐘杳撇了撇，解釋道：“原本其實還行的，但自從原本的招聘總監退休了，我們兩個都想兼任招聘總監，變了競爭者，關系自然就不好了。而且朱秋瑾這個人吧……你多相就知道了。”

陸惜晚了解了，暗暗上了點心。

相比智聘，季氏的人際關系就是更加錯綜復雜一點。

說是半小時后開會，但陸惜晚提前五分鐘來的時候，會議室已經坐滿了大半，葛總竟然也已經到了，正在閉目養神。鐘杳見怪不怪地拉著陸惜晚坐下。

來了新面孔，所有人都暗暗地打量著陸惜晚，似乎是在猜測的份。

陸惜晚老實地坐在座位上，垂下眼睛看著桌面，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隨著座位被一個一個地坐滿，但葛總依舊沒有開會議的打算，此時只有主位沒有坐人。

陸惜晚心里有了猜測，葛總應該是在等一個比他還要重要的人。

除了季盛堯不做他想了。

果然，卡著最后的時間，季盛堯急匆匆地走進辦公室，周甜甜跟在他的后。

他一坐下，便氣勢威嚴掃視了一下整個會議室，視線落在陸惜晚上一秒，然后對不知何時睜開眼睛的葛總點了點頭。

葛總輕呼一口氣，開始說話了：“好，各位HR同仁們，很高興大家都能來參加這次急會議。首先我先為大家介紹一個新員，咱們集團新上任的招聘總監，陸惜晚小姐。”

說完后他帶頭鼓掌，鼓勵地看向陸惜晚。

陸惜晚完全不知道還有這個環節，愣了一秒連忙站起來向大家打招呼，介紹完自己再坐下，心里尷尬得不行。

好在葛總很快地進了正題，這次會議的主題是討論一下大家對‘季雨’這個游戲公司的看法和在HR管理上的方案。

在座的全都是季氏集團的所有HR管理層，包括子公司。一開始所有人都不想出頭，全是噤若寒蟬的狀態。

季盛堯見狀，黑眸閃過一不滿，食指曲起敲了敲桌面，“那就一個一個發言吧。從左手邊開始。”

陸惜晚排的比較靠后，聽了幾個沒有聽到什麼建設的意見，便開始不自覺地大腦放空，等回過神來，正是朱秋瑾發言的時候。

應當是準備過的，說的有幾分道理，陸惜晚認真地記著筆記，可越聽，手上的作漸漸放慢。

朱秋瑾是績效總監，怎麼說著說著開始說如何招聘了？再往下聽，又開始說如何培訓人才了。

陸惜晚一臉疑地向鐘杳投去目，只見鐘杳暗暗翻了個白眼，給了個眼神，示意朱秋瑾就是這樣的。

陸惜晚：？

暗暗打量著桌上其他的HR，見他們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就知道朱秋瑾這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原來已經到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了麼？

怪不得看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陸惜晚正準備收回目，卻不期然地對上一雙散發著寒氣的黑眸。

一冷意順著脊梁骨往上竄，忍不住打了個寒，慌張地收回視線，僵地看向手邊的筆記本，額角都微微滲出汗水來。

太倒霉了，開小差卻被老板當眾抓包！

的心里頓時蔓延出一不好的預。

果然，在朱秋瑾終于結束了冗長的發言之后，季盛堯親自點了的名：“陸惜晚。”

陸惜晚下意識地坐正，反地抬頭看向他。

季盛堯靠在主位的沙發上，姿態放松，卻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他臉上沒有什麼表，只有在那雙黑得發亮的雙眸中才能找尋到一戲謔：“作為集團新上任的招聘總監，你對‘季雨’有什麼想法？說說看。”

這是全場第一次被點名發言，還是CEO親自點名，所有視線頓時齊刷刷地集中在了陸惜晚的上，讓有一種如芒在背的覺。

這一定是季盛堯的報復！

這是陸惜晚的第一個反應。

暗暗深吸一口氣，快速理清大腦里的思緒，鎮定開口道：“對于集團來說，‘季雨’這個游戲公司是一個全新的領域，在HR管理上自然會和集團現有的管理方法有所不同。游戲公司氛圍輕松歡快，大多數人才都是35歲以下的新鮮。所以我個人認為，管理方式必須年輕化才能更好和公司氛圍相匹配，這就需要全新的制度和規則才能實行。”

所有人：……

鐘杳死死咬著，才能讓自己不笑出聲來。說了這一長串，看起來很有道理，但每一句都是廢話，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陸惜晚很是淡定。一點準備都沒有，臨時胡謅出這些話已經很厲害了好嗎？

季盛堯冷然的眸中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臉上卻看不出多緒來，只是敲了敲桌面，沉聲道：“‘季雨’對于集團來說的確是一個全新的領域，這次會議也正是討論如何制定‘季雨’的規則與制度，陸總監，你能不能說得再清楚一點？”

他的語氣竟然是難得的和善和耐心，完全沒有平日里那副看見就怪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