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裴衍輕咳幾聲,打斷了對方的話,笑容無奈地說道:“你能不能收斂點,你損我就算了,惜晚還在這里呢,臉皮薄,你說幾句。”
“喲。”對方的臉上立刻多了幾分戲謔,“這就護上了?真是見忘友啊。學妹,我跟你說,你和衍在一起一定要多個心眼,他這人外表風霽月的,其實心里壞著呢!小心別被他吃得渣都不剩。”
聽這話,對方明顯是誤會了和裴衍之間的關系。
陸惜晚微微一笑,沒有解釋的打算。
以前遇到這種事,總是會一本正經地澄清,但現在卻覺得沒有必要了。本就是不會有太多集的人,何必多費口舌去解釋?
說了不僅是浪費時間,反而更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聊了幾句,時間到了,大家紛紛場。
陸惜晚和裴衍的位置很好,在前幾排。坐下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是覺背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大庭廣眾地也不好去尋找,忍著不自在,聽了一會兒,就專心地投到了音樂的國度里,覺心都被療愈了。
演奏會的時間很長,中途有留給觀眾們上廁所的時間。陸惜晚從洗手間里出來,沒走幾步,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拉到了一旁。
嚇了一跳,正想掙扎,就瞥見了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頓時停止了作。
“原來是季先生,我還以為是人販子呢。”陸惜晚鎮定下來,甩了甩還被他扣住的手腕:“季先生能放開我了嗎?”
季盛堯干脆利落地松開了手,神不虞地盯著。
“季先生有什麼事快說,把孩子強行拉到這里來真的很沒有禮貌。”陸惜晚沒個好臉,暗暗翻了個白眼。
季盛堯呼吸加重了些,眸轉暗:“手上的票高價賣出,轉頭搭上了衍來看音樂會,陸小姐真的是好手段啊。”
陸惜晚只覺得他莫名其妙。雖然是故意的,但求著賣票的人不是他嗎?好像是算計了他似的,還有臉找來算賬。
鼻間發出一聲冷笑,說道:“季先生如果是來找我說這些的話,恕我失陪了。”
可不想在季盛堯的上浪費一丁點兒時間。
前來聽演奏會的人份非富即貴,各種之地藏著不攝像頭,指不定現在頭頂上就有一個。陸惜晚可不想和季盛堯爭吵,反而鬧了笑話。
拍了拍袖上不存在的灰塵,轉想走,下一秒,季盛堯高大的影擋在了的面前。
“我話都還沒有說完,陸惜晚這就想走,是不是才真的是沒禮貌?”他語氣加重,幽深的視線落在陸惜晚的臉上。
陸惜晚住心里的火,角繃,不悅道:“對待沒禮貌的人,我自然也不需要多有禮貌。麻煩季先生讓開,想來你也不希我高聲呼救被人誤會吧?”
語氣中帶著一的威脅。
誰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季盛堯嗤笑一聲,輕描淡寫地說道:“陸小姐可以隨意呼喊,看看他們會不會管你。”
陸惜晚見他有恃無恐的樣子,心里的火就像是被潑了油一樣“噌”地一下燒的更高,突然扯冷笑一聲,張口就要大喊。
就不信了,季盛堯還真以為自己的土皇帝,能只手遮天啊?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季盛堯沒想到真的會喊,眼疾手快地捂住了的,讓無法出聲。
“唔唔唔……”陸惜晚說不出話來,就狠狠地用指尖掐著季盛堯的手背,疼得他面容都有些扭曲,不得不放開手。
陸惜晚“呸呸呸”了幾聲,抹了把,嫌惡地上下掃了季盛堯一眼,見他痛的額角青筋跳,心突然好了起來:“活該!”
季盛堯捂著手背,又痛又氣,臉鐵青。
陸惜晚不想給他眼神,眼看著開場的時間要到了,抬腳就想走,手臂卻被拉住了。
第一反應就是皺了眉頭,對著季盛堯拉著的手就是一掐。
季盛堯果斷放了手。
“季先生還有什麼話趕說,我可不想錯過分秒的音樂盛宴。”陸惜晚嫌棄地說道。
季盛堯開口道:“十萬。”
陸惜晚一頭霧水:“?”
“我給你十萬,你現在就離開這里。”他補充道。
話音落下,陸惜晚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譏笑道:“在季先生眼里,什麼都可以用錢買來嗎?”
季盛堯聞言沉默片刻,啟道:“你不是最錢了嗎?”
陸惜晚一怔,對上了他察人心的黑眸,竟失語了片刻。
“我是錢,但我不是最錢。對我來說,有很多比錢更重要的東西。”淡淡地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原以為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可季盛堯還是不依不饒:“那怎樣你才能離開這里?”
這人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陸惜晚眉頭輕蹙,腦中靈一閃,想起了在停車場時,周甜甜眼底的心虛和自卑。這一瞬,一切都有了答案。
“是因為周小姐不高興了?”目了然地問。
季盛堯神未變,不置可否地說道:“陸小姐如此彩照人,甜甜多會有些不自在。”
他的回答驗證了的想法,果然是因為周甜甜。
真是國民好男友啊!只因為朋友流出的一丁點兒不舒服,他就能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來解決,好的讓人牙呢。
可是憑什麼呢?
這是期待了許久的演奏會,先前就被他堵在家門口強買走了門票,好不容易才能來,憑什麼要因為周甜甜的不舒服就要被迫離開呢?
更何況,陸惜晚并不是只一人來的。
樂含茗的演奏會門票有多難拿沒有誰會比更清楚,裴云肯定也是花了大心思拿到手的。如果就這麼走了,辜負的不僅是自己的夢想,還有裴衍的心意。
“哦,那關我什麼事兒呢?”陸惜晚眸涼薄,語氣更是事不關己,“季先生大可以帶著周小姐提前離開,這樣對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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