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程笑了一下,“那就借你吉言吧。”他把話題再轉回去:“所以你這次依舊不會答應季盛堯了?”
“嗯。”陸惜晚說道:“價格不夠。我是什麼很廉價的人嗎?再怎麼說我也算是中層了吧?季氏那麼有錢,給這點薪水看不起誰呢。”
張程被逗笑了,“所以如果季盛堯給夠了,你會跳槽嗎?”
陸惜晚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又抬眼看向他:“如果我跳槽,你會為了挽留我而提高薪水嗎?”
張程也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如果是單純的跳槽,我可能會。但是季盛堯挖你的條件之一就是和智聘簽署十年的長期合約。我應該不會挽留你。”
“當然,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可能趕你走的,這點你放心。”張程保證道。
陸惜晚斜他一眼,“你要是趕我走,我就申請N+1,讓你出出。”
張程哭笑不得。
“那季盛堯給出什麼條件你才愿意跳槽呢?”他問。
陸惜晚挑挑眉:“什麼意思?你知道從古至今,間諜都活不長吧?”
張程擺擺手,“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等下次季盛堯再來找我,如果給出的價碼不夠我就直接代替你拒絕了,這樣你我都省事。”
“哦。”陸惜晚仔細想了一下。
其實真的很不愿意去季氏,先不說季氏高強度的工作和力,就說要時不時見到陸惜晚和周甜甜,多膈應啊。
但是如果錢多,這一切都能忍。
“首先智聘的份我是肯定要的,我對咱們公司的未來很看好,養老就靠公司的份了;其次,年薪不能低于一百八十萬,其他另算;最后,我不會給任何人屁,也不會帶人。”
陸惜晚強調道:“尤其是最后一條,別想著讓我再去帶什麼新人,我沒那個力也沒那個時間。”
張程知道說的是周甜甜,“知道了。我會和季盛堯通的。”
“對了,謠言的事你趕理,”陸惜晚走之前又提醒了一句:“你如果要拿我當擋箭牌你就大大方方地說,我又不是不會答應。你繼續放任謠言只會越來越離譜。”
“唉,知道了。”張程嘆了口氣,“我會理的,你放心,不會再損害你的名聲了。”
回到辦公室,陸惜晚看見辦公桌上有一封信,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張傳票。仔細閱讀了上面的容,哭笑不得,那個中介還真的把給告了。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明知道百分百敗訴卻還要告,是想浪費的時間麼?
陸惜晚懶得參與,直接找了幫忙過戶別墅的律師,委托他解決這件事。
打電話的時候,順問了一句過戶還需要多久,律師說最多一個周。
想想即將到手的大別墅,陸惜晚覺得工作都有干勁兒了。
但說到房子,陸惜晚又想到了金那套房子還沒有裝修呢,于是就開始找一些喜歡的裝修風格,又跟著短視頻看一些關于裝修的視頻。
就這樣魚了一下午,直到陶芝帶著同事們敲門才回過神來。
“惜晚姐,我們來拿玫瑰啦。”陶芝說道。
來的同事不,基本上所有孩都過來了,也有男同事過來拿的,陸惜晚都不在意:“你們隨便拿,給我留一些就行。”
其他同事還有點不好意思,但陶芝十分不客氣,拿了二三十支走。見這樣,其他同事也多多拿了一些,沒有拿太多。
等他們拿完之后,陶芝又重新把花束扎了一下,看起來不那麼凌。
“惜晚姐,要不要幫你把花放到你的車里?你自己一個人不好抬吧?”問。
陸惜晚一看,還剩下幾百朵玫瑰,自己抬的話的確困難,“好,那麻煩你們了。你們也不用客氣,想拿多就拿多,不拿的話幾天也會枯萎了。”
有一個家里有孩子的同事猶豫了一下,“那我再拿一些吧,回去給孩子做玫瑰醬,謝謝經理了。”
聞言,其他人也又多拿了一些,但即使這樣,數量也沒減多。
兩個男同事幫忙把花抬到了后備箱里,陸惜晚正整理花朵免得被呢,就聽見附近有腳步聲走近。
原以為只是經過的路人,但腳步聲卻在側停下了。
余瞥見一雙軍靴,視線緩緩上移,見一張堅毅的臉。
是季盛堯邊的保鏢。
“陸小姐,季總有請。”保鏢對點點頭。
陸惜晚瞅了他一眼,卻像是什麼也沒聽到一樣,繼續整理花朵。
保鏢不得不重復一遍:“陸小姐,季總有請。”
“那你幫我把這束花放到車后座。”陸惜晚趁機提出要求,花朵太多了,后備箱實在是放不下。
保鏢很聽話,照著說的話做了。
關上車門,保鏢說道:“陸小姐,請吧。”
陸惜晚卻本沒有跟他走的意思,“不去。”
保鏢愣了,“陸小姐,我剛剛幫你搬了花……”
“我也沒說你幫我的忙我就跟你走吧?”陸惜晚聳聳肩,明正大的耍賴。
保鏢無奈,“陸小姐,請不要為難我。”
“那請你也不要為難我。”繞過保鏢,走向駕駛車門。
就在陸惜晚拉開車門的時候,就聽見不遠傳來關車門的聲音。
陸惜晚恍若未聞,坐上駕駛座,關上車門,點火。
“陸小姐。”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車窗,聽見季盛堯冷靜的聲音:“我們聊聊?”
陸惜晚深呼吸一口氣,降下車窗,卻沒有看季盛堯一眼,淡淡道:“說吧。”
見油鹽不進,季盛堯蹙起眉頭。他看了保鏢一眼,保鏢立刻離開。
“既然陸小姐不愿意去我的車上,那我是否能進陸小姐的車呢?”季盛堯說道。
陸惜晚默不作聲地解鎖了副駕駛的車門。
季盛堯:“多謝陸小姐。”然后繞到副駕駛上了車。
車散發著濃郁的玫瑰花香,季盛堯看到了保鏢幫忙搬花,但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后座上的花束一眼。
“喜歡?”陸惜晚冷不丁地開口道:“季先生走的時候可以拿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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