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說話,我現在和他沒什麼關系,小心讓別人聽見。”陸惜晚微微蹙起眉頭。
“行吧行吧,”鐘杳擺擺手,“反正在我眼里,可是不如你。”
低了聲音,“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選的,幾乎沒有一點工作能力,總是出錯,書辦的人每天要給屁,怨天載道的。聽說季總找了個倒霉鬼來教,真是可憐。”
聽這麼說,陸惜晚不由得苦笑:“你說的那個倒霉鬼,就是我。”
“啊?”鐘杳出同的眼神,“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的工資說不定比你還高呢。”陸惜晚越聽心里越堵得慌,揚了揚手里的文件夾,“改天再聊吧,我先上去送個文件。”
乘著電梯到了頂樓,一出電梯,就聽到了從周甜甜辦公室里傳出的歡聲笑語。
“往這邊往這邊!”
“哎呀,差一點!”
“抓到了抓到了!”
陸惜晚腳步一頓,見周甜甜辦公室的大門是虛掩著的,過門,能見到周甜甜和季盛堯坐在一起,兩人的雙眼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手上作著,好像在玩聯機游戲。
不知道為何,突然又想到那時季盛堯看到玩電子游戲時呵斥玩喪志的冰冷神,與現在的和簡直天差地別。
陸惜晚沒有貿然進去,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就聽到周甜甜興高采烈地喊了一聲:“通關啦!”
這時才上前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請進!”周甜甜喊道。
陸惜晚拉開門,原本眉開眼笑的周甜甜立刻收斂了些許笑意,淡淡道:“惜晚姐,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季總。”先和季盛堯打了個招呼,才對周甜甜說道:“是你發給我的報表的事,我看了一下,問題有些多……”
話還沒說完,就被周甜甜打斷:“惜晚姐,這個報表我做了一上午呢,現在不會要重做吧?”
陸惜晚頓了一下,“按理說應該是要重做的,因為……”
“可是我真的沒有時間,”周甜甜再次截住的話頭,“我原以為經過前些天的學習,已經有所進步了。”
“我很用心了,查了好多資料才寫完的。沒想到我這麼笨,什麼都做不好,一個報表都要重做,時間全浪費了。”垂下眼簾,紅攀上的眼角,聲音帶著低落,仿佛被打擊了自信心。
“季總,我是不是很差。”
人眸中蒙上一層水霧,可憐兮兮地抓著季盛堯的角。
陸惜晚心中頓不好。
果不其然,季盛堯眸中泛著心疼,輕輕勾起的下與對視,哄道:“怎麼會?你只是剛接這方面的工作罷了,所以不悉。我相信在陸經理的教導下,你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扭頭對上陸惜晚,他的神驟然冷淡下來,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對嗎?陸經理?”
他的眸子里滿滿的都是警告。
陸惜晚心中然,“當然。周書只是對工作比較生疏罷了,假以時日一定會有變化的。”
周甜甜仿佛得到了安,抹了抹眼淚,“既然有惜晚姐的這一番話,我就放心了。”
隨后面有些為難:“但是我一會兒要和季總出去接待客戶,這個報表……不然先放在這里,等明天我再重寫一份吧?”
話音剛落,周甜甜就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哎呀”一聲,“可是這報表明天的會議上就要用。”
神糾結了一會兒,說道:“季總,我可能不能和您一起去接待客戶了。”
陸惜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季盛堯冷哼一聲,“你不用寫,既然陸經理這麼厲害,不如讓陸經理來寫吧。”
“啊?”周甜甜看向沉默的陸惜晚,假惺惺道:“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季盛堯不以為然,“我每個月給額外的薪水,偶爾幫你完一下工作也是應當的。”
陸惜晚眼皮一,平靜地說道:“季總,這可不在我的職責范圍。您當初調我過來的時候只說讓我教周書,并不包括代替周書完的工作。”
一頓,“更何況,如果什麼事都由我代替周書做,那周書什麼時候才能長?您讓我來的目的,不就是讓周書能快速地悉工作事嗎?”
其實已經寫好了,但季盛堯的話反而激起了陸惜晚的叛逆之心。
周甜甜被說得臉一紅,“不然還是我自己寫吧……”
“周書的事,不需要你來關心。”季盛堯警告道,眼神凌厲似剮,“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陸經理都不肯答應,讓我很懷疑智聘合作的誠意啊。”
這和智聘有什麼關系?
什麼時候員工的個人行為也能代表一個企業了?
更何況這本來就不在的工作范圍之!
陸惜晚只覺到憤怒的火焰在里奔騰,忍了忍,說道:“季總不用什麼事都和智聘扯上關系。如果您想讓我付出工作職責以外的勞,可以,只要付出應有的報酬。”
提到錢,周甜甜臉有了細微的變化,眸子里滿是寂落,“惜晚姐,我以為我們的關系,你幫我一點小忙是可以的。”
“周書,私人和公事不可混為一談,希你明白。”陸惜晚面不改地說道。
周甜甜臉一白,了。
“不就是錢嗎?我會給你加到獎金里的。”季盛堯輕描淡寫地說道,“現在可以寫了吧?”
“季總您出手闊綽,我自然不會再推辭。”陸惜晚頓時換了一張臉,眉開眼笑地將手里打印出來的報表放到桌上,“這是我寫好的報表,周書只要簽字就行了。”
季盛堯有些意外地看著。
周甜甜怔愣了一瞬,不敢置信地拿起了報表看了一遍,“你、你什麼時候寫好的?”
“一早就寫好了。我原本是想把這個報表當一個范例來對你進行講解的。”陸惜晚輕描淡寫道。
周甜甜咬著腮幫子,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慍怒,質問道:“你早就寫好了,剛才為什麼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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