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的水很清,水中的山很綠,襯著萬里無云的碧空,得仿佛一幅油畫。
而他們所有人就站在這畫中,擺出各自喜歡的姿勢。
姜海瞥了眼邊的男人,角抑不住地往上翹起。
“都注意了啊,三、二、一!”
咔嚓。
與鄒言的第一張合影,誕生了。
皇尊容會所,頂級VIP包廂。
沙發床上,一名婦合眼平躺,邊圍著三四名帥氣的年輕男人。
有肩的,有捶的,還有個端茶送水加喂水果。
人有五十六七了,但保養得非常好,看著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
男人們的表都是恭敬中著誠惶誠恐,因為這位是鄒氏的二太太溫云虹,目前掌管著大大小小十幾家公司,是幾位太太里權力最大的。
除了自能力的緣故,與丈夫的不中用也有一定的關系。
豪門夫妻各玩各的,并不稀奇,而鄒二爺顯然是個玩中翹楚,曾經有過廝混一夜被送往急診室的榮事跡,上過各大娛樂新聞的頭版頭條。
氣得鄒家老爺子在董事會上大發雷霆,恨不得當場解除父子關系。
后來據說還是看在兒媳婦的面子上,才消了氣。
但無論別人把自己捧得如何高,溫云虹心里面一直都很清楚,老爺子真正看重的,從來不是。
一旦哪天鄒萬東死在某個人的床上,手邊的一切都會被收回,除非……
叩叩。
“進。”
溫云虹擺了擺手,房間里的人立刻識趣地去了隔壁。
一名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遞上手里的信封袋。
“太太,二爺今晚在碧蘭苑,聽說里頭的那位疑似有了孕。”
“呵。”
溫云虹冷笑一聲,緒并沒有多大波,倒是中年人很是心焦:“您不急嗎?如果是真的……”
“別說鄒萬東還有沒有那個能力,就算有,他也不敢,鄒家的規矩,他不是不知道,玩人最是需要錢,他永遠不可能跟錢過不去,碧蘭苑那邊的人都撤了吧,以后沒必要繼續蹲著,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你們的二爺啊,都不會再去了。”
“是,還是太太看得通。”
“通有什麼用,有些事啊,就像散沙,明明就握在我手中,卻始終拿不住。”自嘲著搖了搖頭,拆開信封,取出十幾張照片。
每一張的主角,都是同一個人。
鄒言。
“太太您放心,等二爺他想通了,會回來的。”
“他不會,高中的時候敢奉違的騙我們,高考敢擅自改志愿,大學時拒絕出國,后來干脆連家都不回了,甚至不惜抱個野種回來充當私生子,老爺子放棄他……”
溫云虹點上一細長的士煙,深深地吸了口。
裊裊煙霧中,指著最后一張照片,問道:“這人是誰?”
“是二新招的助理,姓姜。”
“助理?”溫云虹出意外的神,拿起照片,湊到眼前仔細端詳,許久之后,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果真啊,還是對這款的興趣,我這步棋算是沒走錯。”
“那按太太的意思,二是喜歡這個孩?可如果這樣的話,那咱們的計劃……”
“放心,我只是說興趣,沒說喜歡,他啊,本就不可能上任何人,包括他那位未婚妻,不過,也算夠了,總算有個弱點。”語氣譏諷又充滿了厭惡,本不像在談論自己兒子,倒像是在說一個怪。
溫云虹只了幾口,就將致的煙給隨手丟棄了,抖了抖那張照片,道:“作為備選方案吧,他們盯一些,老爺子那邊就快有作了,咱們得抓時間。”
“是,太太。”
歡樂的時總是短暫的,小假日過后,又是上班周。
一大早,律所里忙得跟戰場似的,電話叮鈴鈴響個不停,紙張滿天飛。
唯有姜海這邊,冷清得宛如一方凈土。
實在耐不住也過意不去,見鄒言沒有回來的跡象,便悄悄去找小趙。
趙律師正忙得焦頭爛額,聽到來意差點沒得流淚,一咬牙決定頂風作案,給一個跑的任務。
“外面風大,記得開車去,鄒律師既然派車給你,那就是讓你用的,別幫他節省那點油錢,他不缺!”
在小趙的嘮叨聲中,姜海只得放棄騎共單車的念頭,帶上了車鑰匙。
這一走,幾乎一早上就泡在了法院。
好在沒白忙活,總算趕在人家午休之前,辦完了所有事,不用再拖到下午。
拎著沉甸甸地公文包,來到路邊,剛準備上車,一抬頭發現對面餐廳臨街的位子上,坐著幾個男男,其中有悉的人。
而那個人也正好發現了,正興地舉高手臂,使勁兒揮舞著。
“小!”
雖然急著把文件送回所里,出于禮貌,姜海還是走了過去。
“和同事在吃飯?”
“今天是瑋哥請客。”陸茂筠站了起來,攬住的肩膀,笑著說道,“介紹下,這是我朋友,姜海。”
起哄聲頓時一片,其中有幾個男人投來打量的目,令本能地覺得不大舒服。
盡量忽視掉,乖巧地點了下頭:“你們好。”
那個瑋哥的男人用筷子敲了敲盤子,道:“坐下一起吃啊。”
“好……”
忙打斷陸茂筠的話:“不好意思,今天中午不太方便,我……”
“陸公子啊,你這朋友看來是不給咱們面子啊,第一次見,一塊兒吃頓飯,是不是應該的?”
陸茂筠臉變了變,拉著的手,小聲勸道:“小,現在是中午,你一個小律師,還能有什麼大事?吃頓飯而已,用不了多長時間……”
“我是真的有事。”姜海有些無奈,態度卻非常堅決,“既然是你的同事和朋友,麻煩你代我好好解釋一下吧,我先走啦。”
說完,回手,客氣地對著眾人說了聲再見,轉大步離開餐廳。
“嗐,這人就這樣,典型的工作至上,咱們吃。”
瑋哥一直盯著窗外,冷不丁來了句:“你朋友這車,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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