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姜助理,我們不知道他……酒量不太好。”周圍幾個人面面相覷,有些愧疚。
像是在印證這句話,陸茂筠忽然彈坐起來,閉著眼囔囔道:“喝!繼續喝!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姜海哪里好意思去怪別人,但以的力氣,很難輕松搬一個醉鬼,只能懇請大家幫個忙。
其中一個材高大的男助理立刻站了出來,抓小似的一把拎起陸茂筠,啪地甩到了背上,隨即出八顆大白牙:“走吧。”
送走熱心腸的男助理,姜海關上房門,一看手機,已經十點半了。
去洗手間擰了個熱巾,幫陸茂筠把臉和手了下。
期間,青年一直哼哼唧唧的,反復念叨著“鄒律”、“干杯”、“不醉不歸”幾個字眼。
姜海實在想不通,這和鄒言有什麼關系,那人明明滴酒不沾。
提到鄒言,不想起了白天時撂下的“狠話”。
其實離開以后就后悔了。
對方就是那樣的脾氣和說話方式,也不是不知道。
之所以覺得奇怪,或許是心有問題。
是自己心里有鬼,才會胡思想,自以為是。
鄒言本沒做錯什麼,作為上司,職以來一直照顧有加,給點甜品吃,還為擋下拳頭……
“唔……冷……”
一聲低傳來,姜海猛然回神,發現手里的巾早就涼了,正著青年的脖子。
“啊,對不起。”
連忙換了個熱乎地,重新了一遍。
收拾完陸茂筠,也鉆進浴室,沖了個戰斗澡。
穿著睡出來時,床上的人正睡得香,手腳敞開,呈大字型,甚至還打起了鼾。
姜海笑了笑,決定不打擾對方,去臺的小沙發上稍微將就一晚。
好在酒店的柜子里有兩床備用的被子,鋪一床蓋一床,除了需要蜷起來睡,和躺床上區別不大,一點也不覺得冷。
很久很久沒有像今晚這樣,玩得如此瘋狂如此開心了。
在南市的時候,雖然同事之間相得也和諧,但由于地方小人數,因此大部分人了勇直沖地干勁。
而這邊的氛圍,更多的是平時各忙各的,互比互較,可一旦遇到問題,彼此并不吝相助。
至于鄒言,則像是坐鎮的神,有他在,大家就會到安心。
墜夢鄉前,姜海迷迷糊糊地想,聽說后來白小姐也過來了呢。
今晚的星空好,不知道此刻的他們,是不是正坐在臺上,一起欣賞無垠的夜。
真好啊。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滴。
全自靜音鎖發出細微的聲響,即使是深夜,也絕不會打擾到酣眠的人。
這家酒店的設計很人化,也正因為如此,一道高大的影悄無聲息地潛了屋。
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弧度。
隆起的被子將整張床占據,好似兩個人親相擁著。
黑暗中,一雙狹長的眸子翻涌著鷙及怒意。
男人毫不怕被發現,三兩步走上前,剛出手,忽然又頓住了。
他抬起頭,發現前方有一團不尋常的影。
月過窗簾的隙傾瀉下來,在地板上投映出淡淡地廓。
人側躺在臨時搭建的被窩里,睡得不太舒坦,一條手臂垂落下來,連帶著領口半敞,出晶瑩白皙的小片。
厚實的地毯,將鞋底敲擊地面的聲音給完全吸收了。
鄒言來到小沙發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對方沒有防備的睡。
冷然地眸,從眼窩向小巧的鼻梁,在微微張開的瓣上多停留了幾秒后,又繼續往下,鉆領深。
那里的風,他曾領略過,卻從未見過。
不知道這幾年,有沒有被別人染指。
想到那種可能,他的眉宇間頓時染上了一抹戾氣。
“唔……”
睡夢中的人似到什麼,睫不安地抖起來。
然而下一秒,鼻翼間就嗅到奇怪的氣味,頭一歪,徹底地昏睡了過去。
鄒言收起小瓶子,俯下,灼熱氣息拂過人溫涼的耳廓。
“在你心里,我是什麼很好招惹的人嗎?男朋友……呵。”
他微微偏頭,目譏諷地看向床的方向,然后張開,一口含住了耳垂,在齒間慢慢碾磨,直至那塊發燙微腫,耳邊傳來痛苦又無助地低。
“你告訴過他,你做的那些事嗎?他要是知道了,還會像現在這樣喜歡你嗎?”
“你應該慶幸,今晚選擇睡在這里,否則……就不是這麼簡單的懲罰了。”
領口的紐扣崩開了兩顆,高的鼻梁抵著頸間的挲。
還是那淡淡的皂香氣,廉價的味道。
可他卻覺得一直在深的東西開始沸騰了起來,整個人又愉悅。
“姜海,這個游戲我玩得很開心,千萬……別讓我失。”
七點半,晨從窗簾后方了進來,整個房間浮起了淡淡地金。
姜海先醒的,拿著去洗手間換的時候,陸茂筠也醒了。
“你覺怎麼樣?”
“好啊!”青年道,“其實我半夜醒過一次,本來想把你抱到床上來的,后來看你睡得香就沒打擾。”他撓了撓后腦勺,有點不好意思,“而且我這一的酒氣,確實不好聞,你嫌棄我也是應該的。”
姜海笑了笑,沒說什麼,但也沒否認。
不喜歡酒味和煙味,那會令想到不好的回憶,喜歡干干凈凈的氣息,但昨晚況特殊,男人聚在一起喝多了這種事,不是不能理解。
往后的話,或許可以學著適當接吧。
目送著纖細的背影消失在門后方,陸茂筠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腦袋,懊悔不已。
太不爭氣了!
多好的機會啊,居然就這樣白白錯過了!
其實昨晚本來沒想喝酒的,不知道怎麼地,聊著聊著就……
他努力地回想,卻始終想不起來到底是如何開始的,又是誰的起的頭,只約記得前半局的時候,那個姓鄒的律師一直在旁邊,時不時上幾句。
“連蓋棉被純聊天的愿都沒有達,唉,失敗啊。”
洗漱臺的鏡子前,姜海看著鎖骨上的痕跡,滿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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