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子鑫約覺得哪里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見好友看文書看得專心,為避免消化不良,他決定回自己辦公室去用。
誰知剛準備起,對面忽然道:“就坐這兒吃。”
“咋地,把我當吃播啊?”
“那你吃不吃?”
“吃吃吃!吃人的,不管你有什麼癖好我肯定都要滿足啊!”
茍子鑫埋頭苦干,正嚼得歡,這時對面又開了口:“剛才白芊來的時候,你和姜海站在一起,問了你什麼?”
“沒什麼啊,小姑娘人好的,工作認真有能力,對小臻也是真的關心,能從茫茫人海中找到這種技能兼備的助理,要珍惜。”
“小姑娘?呵……”
茍子鑫聽不得有人譏諷,瞪眼道:“二十六歲未婚,不是小姑娘是什麼?何況人家小姜還那麼纖細瘦弱,說是二十出頭都不為過,反正你這次吧,也算是為所里做了件善事,給廣大的單狗同志們添了一個部消化的機會……哎哎,我還沒吃完哪!”
“你吃完了。”
鄒言大手一揮,將飯盒掃進垃圾桶,然后趕人,關門。
部消化?呵,做夢。
那種人,有什麼資格去招惹別人。
當白芊回到公司時,午休時間已經基本上結束了。
想到自己大老遠趕過去獻殷勤,卻連個最起碼的擁抱都沒有,就滿肚子的火氣。
鄒言表現得那麼有潔癖,也不知道當初他那個兒子是怎麼弄出來的。
看來傳聞很有可能是真的,鄒林臻和他本沒有緣關系,不過是為了某種原因,照著與自己相似的長相去抱養的。
白芊氣歸氣,倒不敢真的鬧子罷工。
他們白家在京圈聽上去還算小有名氣,而之所以出來拍短劇,對外也都是說待在家里無聊,想出來散散心,玩玩。
可事實究竟如何,只有自己清楚。
走進洗手間,快速地補了個妝,出來時,包里的手機響了。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那個稱呼,白芊的眼中頓時出現了幾慌。
“喂,伯、伯母好……”
“事辦得怎麼樣了?”
“他太忙了,本沒什麼機會……不、不過您放心,我已經在辦了,前天我組了個局,特地讓我爸媽還有幾個叔叔過來幫忙,有稍微給他施加了一點力……”
“稍微?”人顯然習慣了高高在上的語氣,話音里充滿了不耐,“那然后呢?”
“然后……這不是才過了兩天嘛,總要給他一點考慮的時間……”
“我的撤資可不需要太多時間,只要現在打個電話,兩分鐘后,你白家的賬戶上就會顯示負數,要不要試試?”
白芊膝頭一,差點跪下去:“不要,伯母,求您了……”
“別忘了,此時此刻,你能我一聲伯母,那都是因為我的安排,是我把你送到言兒邊的,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孩躲在角落里,輕輕地泣起來,對方像是被打般,了口吻:“傻姑娘,他既然能同意跟你訂婚,那就說明心里面肯定是有你的,你們目前正于熱期,這種事,枕邊撒個賣個慘,不就解決了?”
“可……可……”至今他們別說睡,連親都還沒親過啊。
至于為什麼突然提出訂婚,也是云里霧里,本沒想明白。
不過白芊哪里敢說真話,著頭皮應道:“我知道,我會努力的……”
“再給你一個月,如果還沒有進展,我就只好換個人了,到時候,錢沒了,人也沒了,你舍得嗎?好好想想吧。”
切斷通話,白芊發了好一會兒呆,慢慢地站直了子。
當然舍不得。
尤其是經過這兩天的相,那樣的男人,是真的喜歡上了啊。
穩重,風度翩翩,斯文又,只是有點工作狂外加過于嚴肅。
好在最近,他們之間的相已經有了明顯的改善。
甚至開始想象,就算有一天,整件事暴了,對方也會為了自己而妥協。
何況實在想不通,有什麼不能妥協的呢。
一個月,還可以發生很多事。
一定能功的。
下午兩點多,鄒言拎著公文包踏進律所。
他以為會像早上那樣,看見一道影安安分分的坐在位子上,誰知掃了一圈,居然不見任何蹤跡。
可那輛沃爾沃,明明還停在地下車庫,紋未。
“人呢?”
被點名的小趙還有些茫然,順著大老板的視線一看才恍然大悟。
“小姜啊,應該是去車管所了。”
“誰讓去的?”
“李律師啊,雖然老大你早上沒說得很直白,但你的意思,我能不清楚嗎?無非就是給新人多一些鍛煉的機會,正好借此加以考察,放心吧,我已經跟大伙兒都說了,最近這段時間,有什麼事盡管找小姜!”
鄒言:“……”
只是讓在外面安排個位子打算晾一晾那個人而已,怎麼胡猜測他的意圖甚至還得意上了?
“去做個職務牌放桌上,下次再讓我見不到人,的工資由你來出。”
小趙:“啊?”
第二天一早,姜海一眼就發現自己的位子上多了個東西。
金底黑字的三角牌,刻著【鄒律師私助】幾個大字。
站在原地看了半天,莫名有種恥。
倒不是頭一次見,事實上開始單獨辦案的律師,幾乎人手一個。
可助理桌上出現這個,還真是聞所未聞。
就好像……誰的專屬一樣。
連忙甩掉腦子里的發散思維,坐下后照例先打開兒園APP,隨即準備辦公。
昨天離開前,接到個幫忙打一份文書的請求。
由于晚上還得完南市那邊積的工作,加上對方說不著急,便暫時擱置了。
此時此刻,將提供的資料大致瀏覽了一遍,心中已有了廓。
不算復雜,最多需要一個小時。
姜海拉開空白文檔,剛準備敲下標題,一道黑影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赫然就是請幫忙寫文書的方律師。
“抱歉,十點之前一定給你。”滿臉歉然地說道。
“不不不……”方律師顧不上禮不禮貌的問題了,手奪過資料,有些局促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丟下句“謝謝我自己來就行”,轉就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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