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得出來我是故意激怒他了?”
“非常明顯。”
張書清楚沈曼是什麼樣的人,無緣無故的,絕不可能會故意說出這麼多刺激對方的話,可剛剛沈曼說的那些句句都踩雷,云非寒表面上不聲,心怕是早就已經要氣炸了。
“你都看得出來我是在故意激怒他,他卻在其中看不出來。”沈曼微微勾起了角,說道:“云非寒想要將慕云寒拉下馬,和我談不攏,就只能去找別人,我們也要給他下一劑猛藥,讓他急于求才是。”
張書皺眉:“沈總是想給他下套?”
“明天就讓我們的人上門,像是云非寒這種自尊心極強的人,怕是不了這麼大的委屈,應該很快就想要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和我們作對了。”
“難道他就不計后果?”
“后果我剛才都已經和他說過了,云非寒如果真的計較后果,他就不會放任臨城不管,他如今一心一意可都在拓展海城版圖和拉慕云寒下馬上,其他的他顧不得這麼多了。”
或許是云家的家財讓云非寒太過自信,覺得靠著自己的家財即便是做了虧本的買賣,也不會對云家造多大的損失。
但是他忘記了,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輕敵,他這樣顧前不顧后,遲早要栽大跟頭。
‘砰——!’
包間,云非寒將桌子上的東西直接掀翻,文書走了進來,看到眼前這一幕立刻說道:“云總,這是……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你立刻去調集所有人脈!不管花多錢,用多的公關力量,一個月之,我要讓慕云寒徹底消失在大屏幕上!”
見云非寒的眼神鷙,文書問道:“云總,是不是和沈小姐談的不愉快?要不改天我們再找沈小姐談一談……”
“談?沈曼本沒有打算跟我談!”
想到剛才沈曼看他的眼神,云非寒的心中就燃起了熊熊怒火。
不過就是一個仗著薄司言和蕭鐸在背后撐腰的人,竟然就敢用那種語氣和他說話!
云非寒冷冷的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一個月之,用一切的手段,我要讓慕云寒消失!”
“云總……您先別沖,您如果這個時候和M集團對著干,那我們……”
“你是想說我斗不過他們?”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海城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
文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云非寒厲聲打斷了:“那又如何?我就不相信,蕭鐸和薄司言真的會為一個人跟我云家翻臉!我云家這麼大的產業,他們難道就沒有一點顧及?若是真的要起手來,我未必會輸!”
“云總……”
“夠了!按照我說的去做,一個月之如果我看不到效,你就自離職吧。”
說完,云非寒轉就走。
文書愣在了原地,他跟在云非寒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云非寒說出這麼重的話,文書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第二天一早,M集團辦公室,張書將合同遞給了沈曼,說道:“按照沈總您的吩咐,那些和我們有合作的合作商全都同意按照您說的去做了,屆時他們會主聯系云非寒,表示要和云家簽約,相對的,我們也會給他們厚的報酬。”
沈曼點了點頭,看著那些合作商已經簽字的合同,微微一笑。
“等他們去聯系云非寒就顯得痕跡過重了,給云家一點風聲,讓云家主找上門,到時候讓他們狠狠宰云非寒一筆,其他的事就不用他們心了。”
“可是,云非寒真的會上鉤嗎?”
“他會的。”沈曼淡淡的說道:“一個失去理智,被輕視對待的人,自然勝利,他一旦上了頭,便會不計后果的往里投大量的錢財和力。”
聞言,張書也就覺得頗為有道理。
“對了沈總,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沈曼拿起了茶杯,正準備喝一口的時候,張書說道:“霍先生今天早上讓書過來問,關于您出道的事……”
“噗——!”
沈曼一口涼茶噴了出來,張書一臉茫然:“沈總?”
“我沒事!你……你說你的。”
“是這樣,霍先生說,當初你們是簽了合同的,所以霍先生的意思是讓沈總您個空去霍氏一趟,團出道就不必了,您單獨出道就可以,至于費用這方面,賺到的和霍氏三七開。”
“怎麼?還跟我談費用?”
張書有些尷尬的說道:“今早霍先生的書是這麼說的。”
沈曼頭疼的了眉心,里小聲的嘟囔著:“吸鬼……”
“沈總,您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
沈曼打死也不敢在背后說霍云漣的壞話,本以為霍云漣當初說要簽出道的事作罷了,卻沒想霍云漣到現在還惦記著這個事。
張書也說道:“沈總,其實出道好的,您的熱度還沒有過去,這不是為我們M集團再添一員大將嗎?”
“你見過老板獨挑大梁當大將嗎?”
張書像是撥浪鼓一樣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沈曼里含混模糊的說道:“你找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就說我最近忙著公司的事,忙著對付云非寒,還沒有這個時間和力……”
“沈總,您說什麼?”
張書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沈曼,剛才他怎麼一句話都沒聽清楚?
沈曼捂著臉,承認自己沒有勇氣拒絕霍云漣,于是只能說道:“沒事了,我的意思是說我最近就有空,隨便他怎麼給我安排行程,我照單全收。”
見沈曼答應的這麼爽快,張書忍不住的問:“沈總,您該不會是……不愿意去吧?”
“我不愿意去有什麼用?合同在人家手里攥著呢。”
“霍先生對您這麼好,就算是有合同,您就算是不照辦,霍先生也不會和您鬧得太難看的。”
“我知道。”
“那為什麼……”
“所以我才覺得我不能對不起人家,既然答應了,自然是要做到。”
沈曼整理了一下桌案,說道:“最近我的一些工作就麻煩你多照看照看,其實也沒有什麼別的事,一切照常運作,商業上的問題去問蕭鐸和傅遲周的意思就好,最重要的是盯云非寒,云家的一切向都要跟我匯報。”
“是,沈總。”
張書剛剛匯報完工作,沈曼辦公室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沈曼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前臺的聲音:“沈總,您的婆婆非要過來看您,我們攔也攔不住。”
“找我有什麼事?”
“這個……這個沒說。”
“別讓上來,我一會兒下去。”
“好的沈總。”
前臺掛斷了電話,當看到眼前這位珠寶氣的老太太時,前臺很是客氣的為薄老夫人倒茶:“老夫人,我們沈總說一會兒就下來。”
“我是婆婆,下來迎接是應該的。”
薄老夫人氣定神閑的坐在了一旁,只不過喝了一口茶便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這是給我沏的什麼茶?這麼差的茶,你們M集團也好意思端上來給客人喝嗎?”
面對眼前薄老夫人的刻意刁難,前臺也只能夠勉強笑了笑,不敢多話。
此時,沈曼從樓上走了下來,只見沈曼穿著一干凈利落的職業西裝,一舉一都像是干練的英。
薄老夫人不過上下看了看沈曼,眼中都是不滿。
“你也太慢了,按我們薄家的規矩,我人還沒有到,你就應該在這里迎接,這才有個孫媳婦的樣子。”
薄老夫人的語氣刻薄。
沈曼也不慣著,而是直接奪走了薄老夫人手中的茶杯,給了邊的前臺,說道:“老夫人喝不慣這些,以后要是來就不用給茶了。”
“好的沈總。”
聞言,薄老夫人皺眉道:“沈曼,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老夫人今天臨時過來也沒有跟我說一聲,怎麼?是來視察工作嗎?不過您的手未免的有些太長了吧?”
沈曼話里句句帶刺,薄老夫人聽著很不是滋味兒,起說道:“你什麼態度?我來是有話要跟你說……”
薄老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看了一眼周圍的閑雜人等,說道:“沈總就不應該請我到辦公室里談嗎?”
沈曼笑了笑,說:“也對,那老夫人就先跟我上去吧。”
沈曼走到了前面,薄老夫人跟在沈曼的后,臉上出了一傲氣。
等到了電梯里的時候,薄老夫人才說:“這M集團的品味也太差了,這麼小的電梯,可真是寒酸……”
薄老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曼便直接按停了電梯。
電梯突然停到一半,薄老夫人有些恐慌:“你想干什麼?”
“老夫人,有些話我跟你講得很清楚,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最好,可你今天來我公司這麼鬧,這讓我很不爽。”
沈曼的話里著刺骨的寒意,讓薄老夫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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