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總,如果真是這樣,那咱們做的事豈不是也瞞不住了……”
書有些后怕,蘇淺淺不是宋家千金的事,他們一直都是知道的,若是讓宋董事長知道蘇淺淺是假的,那麼他們之前所做的事不都白費了?
云非寒當然知道這是玉石俱焚,但是他也絕對不會看著薄司言做最后的贏家。
云非寒冷冷的說道:“凡事總有第二條方案,誰又知道我沒有后手?”
“云總的意思是……”
“現在就去開車,我們去宋家。”
“……是,云總。”
云家的車一路朝著宋家去,門口的保安看見云非寒的車來了,立刻上前迎接。
保安看到云非寒之后,點頭哈腰的說道:“云總,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家先生今天不在家。”
坐在后座的云非寒搖下了車窗,看向保安,問:“宋叔叔去什麼地方了?”
保安一臉為難,說道:“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
“那念慈呢?”
“小姐跟著先生一起出去的,這個時候還沒回來呢。”
保安的神已經告訴了云非寒一切,遠遠地,云非寒就看見宋家別墅的燈亮著,客廳里,蘇淺淺和宋董事長都在,與此同時,薄司言坐在了主位上,三個人其樂融融,仿佛已經為了一家人。
云非寒冷笑。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宋董事長就算是上說要和薄家決裂,但卻沒有那樣的風骨,如今薄司言說要娶蘇淺淺,宋董事長還是會乖乖的跟在薄司言的后恭維。
“小文,走。”
“是,云總。”
文書將車往回開,忍不住的說道:“云總,這宋董事長也太過分了,這些年您為宋家做了這麼多,還真心實意的為他找兒,他有了薄司言這個靠山就轉頭把您給忘了。”
“人如此。”
“可若是沒有了宋董事長的支持,那咱們……”
“夠了。”
云非寒有些頭疼的了眉心。
他是真的沒想到薄司言為了沈曼,竟然不惜接蘇淺淺這樣的人。
“宋念慈現在什麼狀況。”
“宋小姐被咱們的人好好地養在了郊外的別墅,倒是很聽話,不像是蘇淺淺。”
“好,現在立刻開車去郊外,將人接回來。”
“現在?”
文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說道:“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我說現在!”
見云非寒生了氣,文書立刻應了下來:“是,云總。”
這邊,沈曼的公寓,傅遲周點了一桌子的外賣,三個人坐在桌前一言不發。
江琴忍不住多看了沈曼兩眼,見沈曼正在安靜的吃飯,手里還不停的刷著今天的財經新聞,好像本不在意薄司言和蘇淺淺的事。
“阿鐸呢?他什麼時候回來?”
“早該回來了啊。”
傅遲周也納悶:“我早就和蕭鐸說了,按道理,他聽到了沈曼的事肯定馬不停蹄的回來,誰知道他現在干嘛去了!真是不知道輕重,我再催催。”
傅遲周掏出了手機,撥打了蕭鐸的電話,可電話那邊傳來了的聲音卻是無法接通。
“靠,他人干嘛呢!”
與此同時——
薄司言在宋家吃過晚飯后,便上了車。
李書說道:“蕭鐸已經定好地方了。”
“那就去吧。”
薄司言的眼中帶著冷,他也的確是想要和蕭鐸好好的談一談。
既然蕭鐸主約見他,那有些話,的確應該說開。
夜會所,蕭鐸的人今天將整個會所都包了起來,經理看見薄司言來了,立刻諂的領著薄司言朝著最里面的豪華包間去。
夜會所的走廊已經被蕭鐸的人給守滿了,李書有些不滿的說道:“這個蕭鐸到底想干什麼?難不是要給我們個下馬威嗎?”
海城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薄司言的地盤,但是隨著蕭老爺子的退位,蕭鐸上來了,最近卻形了最可怕的三足鼎立。
薄司言、蕭鐸還有那個從來不在公共場合面的孟仲生。
包間,蕭鐸坐在沙發上,他桀驁慣了,此刻眼神中也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薄總,請坐。”
手底下的人請薄司言落座。
薄司言說道:“這里是我的地盤,今天的場子,應該是我請你。”
“昨天起的確是你的地盤,但從現在開始,這里是我的。”
蕭鐸冷聲說道:“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你既然有了選擇,今天這份離婚協議書,就簽了吧。”
蕭鐸將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推給了薄司言。
沈曼早已經在上面簽了字。
當看到沈曼那兩個字的時候,薄司言本能的移開了眼睛:“如果我說我不簽,你能怎麼辦?”
“我自有我的辦法,如果薄總不簽字,我會來的。”
蕭鐸的語氣里沒有威脅,甚至帶著淺淺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里帶刺,讓人聽到后渾不舒服。
蕭鐸的本事,薄司言是知道的。
能夠在海外混出那樣的份,蕭鐸簡直就是一個可怕的人,有這樣一個對手,今后薄氏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薄司言,你應該知道你的自私固執會害了沈曼,這些日子的是怎麼樣的流言蜚語,薄家的老太婆又是怎麼針對,你全都一清二楚,可你選擇眼睜睜的看著。”
薄司言皺著眉頭,顯然蕭鐸說到了他的心里,薄司言冷冷的說道:“即便是我自私固執,眼睜睜地看著別人的非議陷害,但我并非什麼都不做,不像是你,曼曼出了這麼多的事,你人在什麼地方?”
“沈曼不是需要男人去拯救的人,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我確信不會到任何的傷害,而你不一樣,現在所經的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你。”
蕭鐸的聲音逐漸冷了下去,他起,說道:“任何會傷害到沈曼的人或事,我都不會手下留,薄司言,今天你要麼簽字,要麼……”
房門,幾個黑保鏢朝著薄司言近,蕭鐸的威脅擺在薄司言的面前。
李書上前,說道:“怎麼?蕭爺是把這里當做海外了?你以為我們薄總是什麼人?是誰都能隨隨便便威脅的嗎?”
“我說過,任何會傷害到沈曼的人或事,我都有解決的辦法,不如薄總猜一猜,這些天我東奔西跑,都去做了什麼?”
蕭鐸的角噙著笑意,薄司言卻在一瞬間就明白了蕭鐸話中的意思:“薄家的那幾個重要資金鏈,是你斷的?”
那幾個重要的合作商和海外供應,這些日子突然陷了停滯期,對方遲遲都沒有給款,如果不是因為薄氏有備用資金,這些業務就會全斷。
薄司言一直以為是因為最近薄氏到了M集團的波及影響,所以那些合作商和海外供應有所遲疑考慮,卻沒想到是蕭鐸手。
“做這一行,每個企業都有點不干不凈的業務要去理,我蕭家從前做的事,薄總應該沒忘,我從前是干什麼的,你也應該沒忘。”
蕭鐸是什麼人,薄司言清楚的很,他攥了手里的拳頭,很有人敢坐在他的對面來威脅他。
薄司言冷冷的說道:“蕭鐸,和我作對,你考慮過后果嗎?”
“薄司言,海城沒有永遠的王,我回來了,就不會讓你的日子太舒心。”
蕭鐸笑著看著眼前的薄司言。
海城這座城市連接著四貿易,是經商的貿易出口,這里的資源可不是臨城那樣的地方可以比的。
薄司言早就已經懷疑蕭鐸來到海城的目的不純,而此刻蕭鐸的毫不掩藏,本就是直接將自己的野心袒在對方的面前。
“如果曼曼知道你來海城的目的,不知道還會不會接你。”
薄司言的話讓蕭鐸臉上的笑意微斂。
薄司言直接將手里的筆扔到了垃圾桶里,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給了后的李書,說道:“離婚這件事,讓沈曼親自跟我談,你還沒有這個資格坐在我的面前解決我們夫妻之間的事。”
提到夫妻,蕭鐸的笑意全無,而下一秒,門外的人便涌了進來,蕭鐸的人將整個包間都給填滿了,蕭鐸說道:“薄司言,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如果不是怕沈曼為難,我今天會直接手,本不會跟你在這里廢話。”
“你大可以手試一試。”
薄司言毫不怕蕭鐸的威脅,在這海城,他依舊有話語權。
果然,下一秒外面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劉局長進人群,說道:“哎呀,聽說這里有人聚眾鬧事,兩位沒事吧?我已經帶人控制住了場面,絕對不會讓暴徒傷害到兩位!”
劉局長這一波話迎來了蕭鐸的一記冷刀,但劉局長連忙低下了頭,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他自然是不敢得罪蕭鐸,也不會得罪薄司言。
這兩個人要是真的打起來,他可一點好都沒有。
劉局長在一旁說道:“薄總,老夫人那邊找您呢,要不……我送您回去?”
薄司言應了下來,轉要走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對著蕭鐸說道:“沈曼是我的妻子,只要我不簽字,就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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