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即便計劃周全,也無法保證能夠萬無一失。
是以為了避免護衛們需要分心保護謝策,有不能顧及到的地方,他們沒讓謝策去參加婚禮,還打算將他送到節度使府,直到事平息再接回來。
尹明毓閉著眼睛,含糊地“嗯”了一聲,又帶著些困倦道:“晚宴上也不能全都安排在邊,否則誰瞧著不奇怪……”
因為要在事畢之后盡快回京述職,謝欽打算親眼看一看蝴蝶谷的一切,以便述職之時事無巨細,所以只能托尹明毓在州城周旋。
他相信尹明毓,但是相信和擔心是兩碼事,“若是有什麼意外,以自安危為重,其他皆是次要的。”
尹明毓沒有回答。
謝欽側頭,見已經睡著,頓時無言以對。
片刻后,他出兩手指,輕輕住尹明毓的鼻子。
尹明毓睡夢中不得不微微啟呼吸。
謝欽覆上去,堵住的。
“唔唔……”尹明毓不過氣,醒過來,若不是理智恢復地快,得咬謝欽一口回報。
謝欽見醒了,順勢便松開著鼻子的手,輕吻幾下,支起道:“你倒是什麼時候都睡得著,我方才說得話,可聽見了?”
尹明毓推開他,邊翻背對他邊道:“桃木劍為證,我比誰都怕死,再說,還有戚夫人呢。”
翻到一半兒,忽然捂頭,輕聲喊:“我頭發了!”
謝欽立即起,等到尹明毓飛快摟起散落在床榻上的長發,才重新躺下,在后,輕輕的后腦。
他得舒服,尹明毓方才消散的睡意又回來些,微微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道:“盡人事,聽天命,多想無益。”
謝欽聽著漸漸平和的呼吸聲,也闔上雙眼。
深更半夜,一眾黔中軍悄悄起,離開暫居之地,在謝家的護衛,一分為二,一部分悄悄繞過蝴蝶谷,找到礦的另一個蔽的口,暫時潛藏在附近;另一部分則是潛蝴蝶谷谷口不遠的山林中。
第二日,勞作的百姓鳴便起,修路的時間亦是從清晨開始。
負責監管修路的小吏來到正在修的路段,原以為會看到已經開始修路的人,然而卻只有零星幾個附近村子的青壯。
“人都哪兒去了?怎麼還沒過來?”小吏氣怒,“睡死了嗎?快去人。”
村子的青壯面面相覷,有一人說道:“剛才路過,一個人都沒看見,全都空了。”
“空、空了?!”小吏反應不過來,教這詭異的事兒弄得渾一寒,便著幾個青壯,打算一起去瞧瞧。
這時,一個謝家護衛迎面過來,攔住了一行人。
他直接掏出謝家的腰牌,吩咐道:“與爾等無關,你們繼續修路。”
小吏對著護衛點頭哈腰,察覺到里頭可能有些事兒,趕忙招呼幾個青壯去干活,還囑咐他們“多干活、多”。
稍晚些,有村子里的姑娘借著去田里做農活,在附近路過,只瞧見這麼幾個人,也有些奇怪,還張了幾眼。
小吏有些小聰明在,對著那幾個姑娘喊道:“別看了,暫時調去別的路段干活了!”
姑娘們一,你推我攘地匆匆跑走。
與此同時,另一正在修的路段,巖峻著州城的方向,有些落寞地出神。
但他如今還在戴罪罰,與南柯已是云泥之別,再不能奢,便又埋頭繼續干活,當作從來都沒有那一場夢。
而州城之中,謝欽等到員們上值的時間,在一眾員們面前了個面,便裝作回二堂理公務,便回后宅換上極不引人注意的服。
尹明毓剛換好一華服,梳妝妥當,準備出門參加南柯的婚禮。
夫妻二人對視,只互相道了一句“保重”,便越過彼此,分開。
尹明毓先送謝策到節度使府。
擔心晚上鬧得太晚,謝策在節度使府會害怕,尹明毓連羊都一并帶了過去。
戚節度使和戚夫人全都在府里,對晚上的行皆極為慎重,可夫妻二人瞧見他們帶著一只“咩咩”的羊過來,一瞬間思緒都有些斷。
謝策天真無邪,牽著羊到兩人面前,熱地介紹:“戚祖父,戚祖母,這是我家的羊!從小養到大的。”
戚節度使垂頭看了一眼羊,扯了扯角,敷衍地夸贊:“不錯。”
謝策又轉向戚夫人。
戚夫人在他期的眼神下,也跟著點點頭,隨即便催促尹明毓:“還要去觀禮,咱們快些過去吧,莫遲了。”
尹明毓將金兒和娘并一些護衛留下,便和戚夫人一起出門。
戚夫人后,幾個腰桿筆直、昂首闊步、氣神極不同尋常的婢跟著他們一道出門。
另一邊,謝欽低調從后宅后門快馬加鞭趕往蝴蝶谷,褚赫在州衙里替謝欽主持州衙,理一些臨時事務。
尹明毓和戚夫人先到了南柯出嫁的宅子,瞧見南柯作新娘裝扮之后,極為艷麗的容貌,皆驚嘆不已。
尤其尹明毓深人,瞧著南柯如此貌,想著要分開許久,看一眼一眼,便盯著直瞧。
戚夫人無奈道:“你一個子,好歹收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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