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期待地著兩人,試探地問:“解是原諒二娘了嗎?”
謝老夫人和謝夫人四目相對,皆無奈,哪有這麼直愣愣地直接問的,應該彼此心知肚明,不是嗎?
而尹明毓還眼地看著們,一副“不得到答案沒法兒安心”的樣子。
謝老夫人板著臉,開口教訓道:“此次便算了,日后穩重些,你是謝家的夫人,莫要墮了謝家聲名。”
尹明毓立即極篤定地答應:“是,二娘記住了。”
如此自信,看起來更教人不放心了……
繩趨尺步的謝家娶進這麼一個木訥憨傻的媳婦,謝老夫人忽然有些犯愁。
謝夫人面不改,“你懂得自省便是好的。老夫人說的有理,你是謝家的夫人,日后肩負謝家宅的重任,便是不懂也無妨,勤學便是。”
尹明毓乖巧地應道:“是,母親。”
謝夫人點頭,鼓勵道:“你是個有誠心的,也……聰慧,我和老夫人皆對你寄予厚。”
尹明毓害又慌張地謙虛道:“母親您過獎了,二娘不敢當。”
謝老夫人撇開眼,夸兩句,還當真了不。
謝夫人神平穩,繼續道:“親家夫人與我說過,放心將策兒娘的嫁妝予你,你嫁進來前幾日,未來得及,稍后我讓人送庫房鑰匙、嫁妝單、賬本去東院。”
“二娘恐怕不能勝任……”尹明毓惴惴地推辭,“不如母親繼續代管著,以后直接給小郎君……”
謝夫人不容置疑道:“難道我還能管一輩子家嗎?你先管著策兒娘的嫁妝,若有不懂便來問我。”
尹明毓這才答應下來,“母親若不嫌棄二娘愚笨,二娘定然常去請教。”
謝夫人點頭,“嗯。”
謝老夫人則是未在此事上言語,這是謝夫人早就與稟報過的,既然尹家同意,就讓尹明毓用策兒娘的嫁妝練手,否則們不放心尹明毓接謝家管家權。
而尹明毓有兩萬兩嫁妝銀,其實足夠過想要的生活,完全可以推掉,之所以沒有,也是想借著大娘子的嫁妝鋪子、莊子,明正大、順理章地出門。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這點事不足以影響的安逸快樂,否則是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甩掉的。
謝老夫人見謝夫人說完正事,轉頭對婢道:“去瞧瞧,策兒要醒了吧?”
婢退出去,片刻后,返回來,稟報道:“回老夫人,小郎君已經起了。”
謝老夫人的心神便全都跑向謝策,眼睛盯著門等謝策出現。
謝夫人也看向門的方向,但眉間微鎖,似乎在忖量什麼。
尹明毓的視線從兩位長輩的面上掃過,端起手邊的茶默默喝。
待到娘抱著謝策走進來,謝老夫人立即慈地笑開來,沖謝策招手,“策兒,快來。”
謝策一眼便瞧見尹明毓,因為曾祖母的招呼,轉過去,很快又轉向尹明毓,明亮的眼睛直盯著。
尹明毓余注意到謝老夫人神里的吃味兒,扯起角,就算是回應了,復又低下頭。
娘放謝策下地,謝策給謝老夫人和謝夫人行過禮,到尹明毓時,卻轉跑進里間,娘和婢忙跟在他后。
謝老夫人微微揚聲叮囑:“教他慢些跑,莫摔了!”
謝策的影消失,方才轉回來,道:“這孩子,也不知他要干什麼。”
謝夫人笑道:“甭管干什麼,瞧著多有生氣。”
長輩最在意孩子的健康,謝老夫人贊同,“確實。”
尹明毓臉上掛著笑,閉口不言。
不多時,謝策又跑出來,手里舉著一把木劍。
他走路還算穩當,一跑起來就有些打晃,謝老夫人不放心,連連教他慢些。
而謝策跑到尹明毓兩步外,便急停下,一副想靠近又不好意思的神。
堂屋,忽然安靜,幾乎所有人都詫異地著這場景,暗自琢磨謝策怎麼忽然便對繼夫人有親近的意思了。
尹明毓低頭看他,沒說話,又看向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神更加吃味,謝夫人搶先一步笑道:“策兒,給你母親行禮。”
有人吩咐,謝策便有了方向,可他一抬手,發現手里的木劍礙事兒,不知道怎麼拿著木劍行禮,又不舍得扔,有些無措地左右張。
尹明毓離得近,微微傾,手示意他。
謝策把木劍放在手里,然后雙手疊高舉,彎下腰,行了一禮。
謝夫人夸贊他,夸完道:“今兒外頭天兒好,教你母親帶你去花園里玩兒吧。”
謝老夫人言又止,皺眉。
尹明毓見狀,直接起,木劍在手中一翻轉,行禮時兩拇指著劍柄,劍朝下,向兩位長輩告退。
謝策目不轉睛地盯著的作,見走,不用人抱也不用人領,小跑著追上去。
尹明毓一步,他要走兩三步,跟在后面沒一會兒便跑得有些。
娘跟婢追著說要抱他,尹明毓聽到,也不管,就提著木劍走在前頭。
謝策眼里只有木劍,小手推開娘們,興沖沖地繼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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