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喬景嶼打來的,阮梨剛一接通,那邊就響起他焦急的聲音。
“梨梨!梁歡被抓走了!”
阮意歡的真實份只有他們兄妹和傅硯禮知道,所以對外他們一直都用“梁歡”的名字稱呼。
聽到這個消息,阮梨頓時被嚇得心臟都停止了跳。
阮梨一下子就急了:“你們現在在哪?我們馬上過來!”
喬景嶼趕說了個地址,阮梨和傅硯禮匆匆上車趕過去,電話還沒有掛斷。
“到底怎麼回事?”阮梨已經急得聲音染上了哭腔:“被誰抓走了?”
“我不知道。”
喬景嶼非常自責:“我們剛來到這就突然冒出了一群人,他們直接把搶走了。”
傅硯禮昨晚收到那條“注意阮意歡”的短信后,就暗中加派人手盯著阮意歡。
喬景嶼那邊也帶了不人,按理說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況啊。
“他們人很多,各個都帶了木倉。”
喬景嶼倒是不怕死,可如果真的貿然發生木倉戰,阮意歡和明月的生命安全都會到威脅!
他不能不顧忌們的安危!
“他們就這麼把人帶走了,什麼話也沒說嗎?”阮梨繼續追問。
“說倒是說了一句,但說的好像是德語,我聽不懂……”
喬景嶼越說聲音越小,覺非常挫敗。
早知道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那他就好好學習一下德語了,也不至于一個字都沒聽懂!
阮梨聽到這,心里已經大概猜測到對方是誰了。
盧卡斯,只能是盧卡斯。
如果是澤爾,按照他那囂張張揚的格,他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干的事,不會只讓人用大多數人都聽不懂的德語留話。
但阮意歡到了盧卡斯的手里,可比被澤爾搶走更棘手。
只是有一點阮梨想不明白,既然盧卡斯能夠直接把阮意歡搶走,為什麼在京市的時候不下手,非要等到他們來江城?
是因為京市是傅硯禮的地盤,他不方便手嗎?
阮梨覺得這個可能不大,畢竟那可是盧卡斯,是莫恩家族的家主。
這世上大概已經沒有什麼事是他不方便做的了!
阮梨想了太多東西,心如麻,腦袋也開始疼起來。
一旁的傅硯禮見狀,默默將手機從手中走,自己和喬景嶼通起來。
說話期間,傅硯禮也沒忘記握住阮梨的手,指腹在的手背上輕輕挲,用這樣的小作來安的緒。
江城是一個準一線城市,占地面積非常大,阮梨和喬景嶼兩隊人又是在不同的兩個方向,距離實在是太遠。
最后阮梨他們坐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車才到達喬景嶼的位置。
是一家酒館,里面已經一片狼藉。
整面墻的酒柜玻璃全碎了,大部分酒也已經掉落在地上,一地的碎片和酒,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極大的混戰。
喬景嶼和明月原本坐在沙發上,聽到他們的靜,趕起迎上前。
“你們沒有傷吧?”阮梨跑過來,一邊問一邊張地上下打量他們。
這個問題阮梨在車上已經問過了,但一直擔心喬景嶼沒有說實話,這會兒親眼看到兩人都平安無事,才終于放心。
現在距離事發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
喬景嶼一開始就有去追他們的車,只可惜沒跟多久就跟丟了,最后只能又先回到這里。
“梨梨……”喬景嶼開口喊了聲,但很快又將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連媽媽都保護不好!
但現在這樣的況,說這些話只會顯得矯,浪費時間又沒有任何作用。
作為喬景嶼的親妹妹,阮梨和他之間多還是有點心靈應的。
看到喬景嶼這個樣子,阮梨就知道他要說什麼。
“哥,這不怪你,不要自責。”阮梨輕聲安了一句,隨后轉頭四看了看。
“這里應該是有監控的,你們查一下監控有沒有錄下那個人說的話。”
如果真錄下來了,阮梨就能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
聽到這麼說,立刻有兩個手下去找店長。
店長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事發到現在已經將近三個小時,他卻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來,一直都躲在吧臺下面瑟瑟發抖。
畢竟他活了三十多年,雖然也經常遇到來酒吧鬧事的,但還是第一次到今天這樣的大場面,自然被嚇得不輕。
等手下把他從吧臺底下拉出來,店長直接雙一跪在了地上。
“你們想要什麼都拿去,損壞的這些東西也不要你們賠償!”店長嚇得已經哭起來。
阮梨他們看到他這個反應,都有些懵。
“我們又不是強盜,要你這些東西干嘛?”阮梨無奈地嘆了口氣:“今天你店里損壞的這些東西,我都會按照市場價雙倍賠給你。”
“現在,我只想要你店里的監控錄像,你可以拿給我們嗎?”
“可以!”店長一聽阮梨說完這些,瞬間從地上站了起來,整個人神抖擻,完全沒了剛才那副慫樣。
很快店長就從樓上拿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將店里的所有監控打開放給他們看。
發生混的地方正好是在酒吧一樓的大廳,本來有好幾個監控監視著,但沒想到這群人進來以后就先對著監控開木倉。
“砰砰”幾聲后,店監控全毀了。
喬景嶼之前還不知道他們一進來就開木倉是為了什麼,現在全明白了。
“混蛋!”喬景嶼氣得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阮梨也很生氣,但每次越生氣的時候反而越能冷靜下來。
“還有沒有其他可以拍到這里的監控?”阮梨皺眉盯著店長。
“沒……沒有了。”店長支支吾吾地回答,這副心虛的模樣一看就是在撒謊。
傅硯禮沒有說話,冷著臉看著他,那凌厲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刀刃在他上凌遲著,店長再次慫了。
“有是有一個……但是那個攝像頭……”店長猶豫了一會兒。
想到阮梨他們開出的條件,一咬牙,最后還是把那個監控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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