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阮梨夢里有兩個。
一個正在跟傅硯禮爭吵,另一個則是作為旁觀者。
因為距離有些遠,阮梨聽不見夢里的自己在和傅硯禮說什麼,只好小心翼翼靠近。
但即使走近了,無法完全聽清對話,只能模糊聽到一些詞。
阮家火災、傅家、不喜歡了……
阮梨忍不住皺起眉,很想聽清楚夢里的自己到底和傅硯禮說了些什麼。
心里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聽到夢里的自己激地喊了一聲。
“傅硯禮,我討厭你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卻什麼都瞞著我,把我當個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
這句話喊完,阮梨的夢也醒了。
索著找到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凌晨兩點多。
一醒過來,夢里的記憶就變得模糊起來,但阮梨還是記得夢里自己喊的那一句話。
那到底是自己因為今晚發生的事做的一場夢,還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
阮梨心里充滿了疑,也因為想著這件事,后半夜一直沒有睡著。
第二天早上傅硯禮來起床時,阮梨剛睡著沒多久,本不醒。
傅硯禮喊了半天沒等到回應,心猛地一,想到了之前阮梨一聲不吭離家出走的事。
他慌了神,趕拿出備用鑰匙打開的房門,這才發現還靜靜躺在床上。
看著阮梨睡著了還皺著的眉頭,傅硯禮愣了愣,然后蹲下來出手指,用指腹一點點平皺起的眉。
“阮阮。”傅硯禮開口,輕聲喚著,即使知道阮梨現在本聽不見。
“乖乖留在我邊好不好?”
阮梨沒醒,自然回答不了他,但傅硯禮并不在意。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傅硯禮輕笑一聲,鄭重地在額頭上落下一吻。
“好好休息,等我回家。”
說完這些,傅硯禮又盯著阮梨看了好一會兒,才終于不舍地離開。
阮梨對此一無所知,只知道再醒過來時,都已經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睡了一覺,昨晚的那個夢就變得更模糊,阮梨甚至記不起最后自己說了些什麼。
但知道自己和傅硯禮發生了爭吵,而且還吵得很厲害。
似乎從昨天段珂說讓重新經歷一下過去的事,并嘗試過后,阮梨的腦海中就總是冒出一些悉又陌生的片段。
阮梨覺得這一招還有用的,今天準備再去試試。
但明月和喬橙都有各自的事要忙,阮梨就沒跟們提這件事,只約了段珂一個人。
等阮梨到達約定地點時,段珂早早就在那里等著了。
“學姐!”見到阮梨,段珂很熱地向打招呼,還將手里的另一杯茶遞給。
“謝謝。”阮梨禮貌道謝:“今天還要麻煩你陪著我了。”
“沒事,我喜歡陪著學姐。”段珂擺擺手,笑得很開心。
“昨天我們把京大逛得差不多了,今天再去應該沒什麼效果,不如我們今天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段珂想了想,問阮梨:“學姐你還知不知道哪些地方是你之前經常去的?”
“我不記得了。”阮梨失落地搖搖頭。
“我腦子里有很多雜的記憶碎片,但非要我說個地名,我說不出來。”
阮梨說著說著,想到了夢里那個總是會發生火災的房子。
“小珂,如果我可以把那個地方畫出來,你能夠找到嗎?”阮梨試探著問了句。
“不能保證一定可以找到,但可以試一試。”段珂也實話實說。
得到這個回答,阮梨也決定試一試。
們直接在附近找了個文店買了紙筆,然后找了家咖啡廳坐下開始畫畫。
阮梨沒學過畫畫,即使清楚記得夢里那個房子的樣式,畫出來的東西也相差很多。
畫廢了好幾張紙以后,阮梨終于畫出了一個和那棟別墅有些相似的房子出來。
“小珂,你看看用什麼方法能找到這棟房子?”阮梨張地將畫質遞給段珂。
“這個樣式的房子我好像在哪里看過。”段珂邊看邊分析。
“但這是很多年以前的房子了,就算能找到地址,現在估計也都搬走了或者拆了吧?”
“這樣啊。”阮梨一愣,剛燃起希的眸子瞬間又熄滅了:“那是找不到了嗎?”
“也不一定,我現在找個人幫你問問。”段珂不想讓阮梨失,立刻將畫紙拍下來發給了一個人。
等待對方回復的間隙,一個不速之客突然出現。
“阮梨?我還以為我看錯了,沒想到真是你啊!”
傅承煜的母親彭建梅邊說邊朝著阮梨走過來,眉眼里滿是怒氣。
這幾天被傅承煜的事弄得焦頭爛額,今天好不容易和朋友約著出來逛街,沒想到竟然能見阮梨。
一想到阮梨也是傅硯禮那邊的人,彭建梅積著的怒氣就好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樣。
“你轉告蘇婉卿,我兒子一定能夠贏了兒子,讓不要太得意了!”彭建梅生氣地大喊道。
但對于失憶的阮梨來說,眼前的彭建梅只是一個陌生的中年人,完全不認識。
阮梨想著能喊出自己的名字,又認識蘇婉卿,應該是自己認識的什麼人。
所以阮梨看著,非常真誠地問了一句:“請問,你是哪位?”
但就是這麼一句真誠的問話,直接把彭建梅氣得翻了個白眼,差點暈過去。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真誠真的是必殺技。
“你不認識我?”彭建梅抬手指著阮梨,氣得手指頭都在發抖:“你裝什麼裝啊!”
傅家其他人都不知道阮梨出事失憶的事,所以在彭建梅看來,阮梨這麼問就是在故意氣。
“不愧是蘇婉卿養的一條好狗,就算是鬧這個樣子也還是要護著啊!”彭建梅開始冷嘲熱諷。
阮梨正想要反駁,一旁的段珂率先忍不住開口:“大嬸,你是今天早上起床沒刷牙嗎?怎麼這麼臭啊?”
“你以為你是誰,國民大明星嗎?非得所有人都認識你?”
“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你還在這死纏爛打什麼?能不能趕滾,別在這繼續影響我們周圍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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