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穎這話一出,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了角落的阮梨上。
剛才大家都忽略了,現在要八卦的時候倒是想起了。
阮梨的確有一瞬間的慌。
畢竟和傅硯禮的那段關系,躲躲藏藏了三年,只要一有人提起相關的,就會下意識張。
但這次,沒過幾秒阮梨就鎮定下來,甚至還能冷靜地看著傅青穎反問。
“傅小姐,現在在說傅承煜故意傷人的事,你扯上我是什麼意思?”
“還有,你說這些有證據可以證明嗎?”
“警察應該還沒有走遠,不知道你在這隨意造謠,損壞我名譽的事會怎麼判?”
大家看到阮梨強的態度,心里剛升起的那質疑又打消了。
“我沒有造謠!”傅青穎臉鐵青。
想要反駁,可除了這句話以外,又說不出其他的。
因為真的沒有任何證據!
蘇婉卿聽著這些,心里一驚,但還是不愿意相信這件事。
“青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這種謊話來挑撥我們家的關系,到底想做什麼?”
蘇婉卿看著傅青穎,眉頭鎖,凌厲的語氣里滿是不悅。
“我們梨梨也不是你能隨便欺負的,再這樣,別管是不是一家人,這事都不能這麼算了!”
阮梨聽著蘇婉卿又一次這樣維護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
自己說的明明是事實,卻沒有一個人相信,傅青穎越想越覺得委屈。
偏偏所有人都向著阮梨,自己本又拿沒辦法,只能生生將這口氣憋了回去。
“我……你們等著,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傅青穎放完這句狠話就直接跑開了。
此刻的完全忘了,當初得知沈凝雅在傅老爺子壽宴上誣陷阮梨,而阮梨百口莫辯被呵斥的時候,自己笑得有多開心。
當時的傅青穎怎麼也沒想到,這種事有一天會落到自己上。
“手結束后爺爺還需要靜養,各位叔伯先回去休息吧。”
傅硯禮沒理會離開的傅青穎,適時開口:“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各位。”
說完這些,他又看向阮梨,角微揚,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剛才他本來想幫阮梨說話,但聽說完那些以后,傅硯禮就知道已經不需要自己幫忙了。
現在的阮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其他人對于傅硯禮說的沒有異議,正準備離開時,傅文崢又突然開口:“我留下來!”
“我要等到老爺子醒了,第一時間聽他說明真相,還我們承煜的清白!”
傅文崢咬牙切齒地說完這些,有些渾濁地雙眸狠狠瞪著傅硯禮。
那眼神充滿濃重的怨恨和怒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殺了傅硯禮一般。
傅承煜是傅文崢的兒子,傅文崢自己本事不行,得不到家主的位置,就把所有希寄托在傅承煜的上。
從傅承煜出生開始,傅文崢就用比繼承人還要嚴格好幾倍的標準來培養他。
可這麼多年來,傅家最優秀的孩子都是傅硯禮。
好像不管傅承煜怎麼努力,永遠都超不過傅硯禮。
此刻傅文崢這麼說,不是怕傅承煜會獄苦,而是怕這家主的位置落不到他們家。
畢竟如果傅承煜獄,那他們家就徹底失去了競爭資格!
傅硯禮自然明白傅文崢的這些心思,但他并不在意。
“可以,大伯隨意。”傅硯禮冷淡地應了句,轉走到阮梨面前。
“東西收拾完了嗎?我送你回家。”
刻意放緩的溫語調,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
阮梨抬眸看了他一眼,疏離地拒絕:“不用麻煩傅總,我已經好車了。”
說完,阮梨又看了看一旁的蘇婉卿和傅文山,最后還是沒跟他們打招呼就直接走了。
傅家其他人這會兒都陸續離開,傅文山正擔心地等著傅老爺子出來,并沒發現阮梨和傅硯禮之間的不對勁。
蘇婉卿當然沒有他的反應遲鈍,但還是不愿意相信這個結果,所以著自己不去多想。
只要沒親眼看見,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傅硯禮也沒堅持去送阮梨,只是在走了以后,讓許明多派點人盯著,他自己則留在了醫院。
現在事已經到了最重要的一步,傅硯禮必須保證不能出任何意外。
傅硯禮一家和傅文崢夫妻倆就一直守在外面,等了大概四五個小時,傅老爺子的手才終于結束。
“我爸怎麼樣了!”
兩個醫生一出來,傅文崢就激地迎了上去:“他現在是清醒的嗎?”
楚瑞是年輕這輩里最厲害的外科醫生,主治醫生是他的導師,名氣也很大,所以這次手是兩人一起做的。
聽到傅文崢的問話,楚瑞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看了一旁的傅硯禮一眼。
見他點頭后,楚瑞才開口:“傅爺爺的雖然一向朗,送來的及時,但這次摔傷太厲害了。”
“除了右骨折,上多挫傷外,最重要的是腦部的嚴重腦震加腦部淤。”
“腦部淤”這四個字一出,蘇婉卿他們都被嚇了一跳。
“這麼嚴重,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傅文山著急地詢問。
“暫時沒有,但是淤迫神經,傅老先生現在還在昏迷,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們也不確定。”
楚瑞的老師終于開口:“現在只有兩個治療方案。”
“保守治療,等著淤自己消散,或者做開顱手清除淤,但這個手的風險也并不小。”
“做了手是不是就能立刻醒過來了?”傅文崢一聽這話,再次激起來。
保守治療,誰也不知道傅老爺子多久能醒過來。
傅文崢現在急著讓傅老爺子來證明傅承煜的清白,實在是等不了那麼久,只有做手才能讓傅老爺子趕醒!
“不行!”蘇婉卿和傅文山同時出聲反駁。
開顱手的風險太大,即使傅老爺子的再好,現在年紀也已經太大了,不一定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比起手,保守治療更安全一些。
傅文崢自然是不樂意,還想要再和他們爭論,傅硯禮突然沉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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