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塵撅,小臉委屈的:
“人家一進門就說要給我推薦工作,又說柏瑜的門檻太高我進不去,把我塞到你這里來做保潔。”
一旁的楚清目瞪口呆,這才反應過來被顧傾塵擺了一道。
“你你你!你在這里上課你為什麼不說,你是故意耍我的吧?!”
顧傾塵無辜聳肩,“說了你也不會信。”
楚清臉都綠了,“不是,你憑什麼在這里上課啊?”
氣憤扭頭問南棠,“南小姐,憑什麼會在你這里上課?不會是被人塞進來的吧?”
南棠笑容滴水不,“柏瑜的老師都是憑實力進來的。”
楚清忿忿不平,“有什麼實力?!”
“有什麼實力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
楚清忽的一怔。
想到了剛才路過的學生和家長的態度。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楚清氣憤不已:
“一定是因為的份!真是可惡,都來當老師了還拿著大喇叭宣揚自己的份,你是來教書的還是來狐假虎威的?”
“楚清。”陸景淮清冽的聲音中帶著慵懶的寒意,“你一而再再而三辱我太太,是想陸楚兩家以后再不往來嗎?”
楚清張了張,啞聲道:“景淮哥,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嗎?你為了這麼個人要跟我們家斷絕往來?”
要不是知道顧傾塵在陸家沒地位,也不敢這麼辱啊!
陸景淮張揚的一張臉,邊笑容散漫不羈,“試試?”
楚清不敢說話了。
要是真的得罪了陸景淮,破壞楚家和陸家的關系,爺爺再怎麼寵估計也要掉一層皮。
“諸位沒什麼事,那我們就先走了,怠慢之,多多海涵。”
南棠溫笑了笑,擰著顧傾塵的脖子就走了。
“長能耐了啊你,一晚上不見你就要跳槽了。”
“不關我的事啊,有些人就是這麼討厭,我跟無冤無仇的,非要來惡心我。這不有你嘛,我不得借你裝把大的?”
南棠的笑聲從風里散開,跟剛才那恰到好的笑完全是兩副面孔。
“周末陪陳老師去給周笑笑挑兩件服,那孩子信任你。家里都一鍋粥了,帶來的服沒法穿了。”
“沒問題。”
**
老太太的已經好了,又留顧傾塵多住兩天。
知道年輕人都想要自己的空間,但是舍不得顧傾塵,顧傾塵答應會經常來看。
回淮南首府那晚上,陸景淮去接下班。
這兩天下班時間越來晚,陸景淮臉不太好看。
顧傾塵才不管他呢,又不是惹的他。
他耷拉個臉,不看就是了。
顧傾塵低頭心安理得玩手機,陸景淮默了半晌,沒忍住,問道:
“顧傾塵,你每天來回輾轉,干兩份工作,你不累嗎?”
顧傾塵說:“怎麼會累呢,很開心啊!”
陸景淮沉默。
看起來是真的開心。
一路無話,到了淮南首府,下了車,破天荒跟他揮揮手,“看不到,以后你不用來接我了。”
陸景淮嚨了。
其實他還想接。
屋里有香味飄出來,王媽知道要回來,早就在做飯了。
陸景淮看到眼睛里對食的期待,說:
“每天在家里,就不用天天腸轆轆的了。”
顧傾塵怔了一下,爾后笑了。
“外面的世界很好,陸景淮。”
意思是,離開了那個以你為中心的世界,外面是萬千華形。
轉,往屋里走去。
一步一步,漸行漸遠。
陸景淮口悶悶的,有什麼東西,好像在離他遠去,越來越遠,他抓不住了。
**
周日那天,顧傾塵跟著陳春香帶周笑笑去買服,拿的是南棠的白金卡。
周太太已經聯系不上了,南棠看孩子可憐,安排了專門的生活老師照顧。
但生活老師平時也忙,孩子遭逢變故,心理上了創傷,一般不給人接近。
陳春香是給上課的老師,顧傾塵是最喜歡的老師,買服添置日常用品的事就給倆了。
倆人拿著南棠的卡去找到了那家南棠的定點消費店。
有些店,目標明確,定位準,專門做的就是有錢人的生意。
這家店做的服裝范圍很廣,是會員卡制的,分白金卡和黑金卡,白金卡是門,黑金卡是要消費達到一定的額度。
連南棠都只是白金卡。
倆人帶著周笑笑挑服,周笑笑掛在顧傾塵上,也不說話,只有在看到喜歡的服時才會輕輕拉一下顧傾塵的手。
挑了好幾套,周笑笑腦袋趴在顧傾塵肩膀上,小聲說:“顧老師,我的肚子在吵架。”
顧傾塵愣了會兒才明白是了。
忍俊不拍拍的腦袋,陳春香,“先吃點飯再逛吧。”
“好啊,你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
顧傾塵搖頭,“上次吃飯莫名其妙多了些煩人,今天重新請你吃。這回應該不會再遇到煩人了。”
陳春香忽的努了努,“你開過吧,說著就來了。”
顧傾塵順著的視線看去,安禾笑的往的方向走來,臉上掛著一貫的清純小白花笑。
顧傾塵抱著周笑笑,轉對陳春香說:“快走,看到就煩!”
“傾塵姐!”安禾急忙上前來幾步,笑意微微,眉眼盈盈,“你怎麼看到我就要走?”
“我想走就走了。”
陳春香也沒好臉,對顧傾塵道:“把卡給我,我去結賬吧。”
顧傾塵掏出卡,安禾的目在卡片上掃了一眼,臉上瞬間神升起優越,像只公似的。
“傾塵姐在哪里撿的小姑娘,這麼疼,白金卡也要給買這麼多服?”
顧傾塵揚眉,邊開一抹譏誚,“哦?你的意思是白金卡都是窮鬼?”
的聲音不小,四周有人看過來。
安禾變了臉。
只是想譏諷顧傾塵窮鬼,可沒想得罪別人啊——來這里的不可能都是黑金卡,但是不管白金黑金,都是有錢人。
要是被別的白金卡會員聽到這話,估計能當場剝了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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