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的事,北答應好好考慮。
可轉眼又是個把月過去了,這家伙依然不松口,還要佯裝無事發生。
陸家文郁郁寡歡了數日。
這天剛好哥幾個有時間,難得聚在一起喝點小酒。
本來陸家文打算拉著兄弟們一醉方休,誰知九點開始,先是謝池接到許星柚電話,二話不說就撤了。
接著顧鳴卡好九點半的時間點去醫院接夏竹清下班。
最后就剩下秦珩一人。
陸家文心里稍安,上前攬著他的肩膀慨。
“果然老夫老妻和他們那些剛談上的臭不一樣,來,阿珩,今晚咱兩兄弟不醉不歸!”
秦珩端著酒杯,低頭看手表。
指針指向十點鐘,他的手機鈴聲隨即響起。
“靠,不是吧!”
陸家文眼睜睜看著秦珩從面無表到一臉幸福的接起電話,還炫耀般的朝他挑挑眉。
手機那頭簡檸問:“晚上喝了多,頭暈不暈?”
秦珩酒量不行,簡檸擔心他喝多了難,干脆開車來接他。
“沒喝多,不過頭有一點點暈。”
“什麼時候結束?”
“現在。”秦珩對著電話撒,“寶寶,我想喝你煮的解酒湯。”
簡檸寵溺一笑:“湯已經煮好了,在家晾著,你寶寶在停車場。”
“我馬上過去!”
秦珩說完,拎起西裝大步往外走。
留陸家文一個人石化在原地,半晌恨罵道:“一群妻管嚴,簡直有辱我們男人的尊嚴!”
罵完,他不甘心的拿出自己的手機。
一整天別說電話了,北連他早上的微信都沒回。
“小沒良心的。”
陸家文手指挲了一下北的頭像,簡直對他又又恨。
小炮仗哪哪都好,就是過于含蓄,平時也只有在床上才能他說幾句好聽的。
可現在別人家的老公都被老婆召喚走了,他對自己老公不聞不問算怎麼回事。
陸家文一氣之下干脆把手機關了。
心道:哼,老子這回必須得晾他幾天。
結果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由于前一晚喝了酒,導致他第二天起床腦子昏昏沉沉的,下樓梯時直接踩空滾了下去,起才發現一條不能了。
這下直接干到了醫院。
去醫院拍完片子,醫生說:“你就是腳崴了,骨頭沒事,我給你開點舒經活絡油,養幾天就好了。”
陸家文不有些失落,對醫生道:“可我覺特別疼,這條都不敢,您再仔細看看。”
醫生瞄他一眼,又瞅了瞅片子:“我再看也沒骨折,就是扭到了。”
陸家文不甘心,裝模作樣的活了一下左,然后齜牙咧。
“不行,醫生,我疼的厲害,萬一傷在骨頭里呢,不好好治的話落下殘疾我可賴你。”
旁邊揣著手臂的夏竹清一掌削他腦袋上:“直說,你想怎麼辦?”
陸家文朝一眨眼:“我想得打石膏。”
醫生無語的看著他。
夏竹清勾邪魅一笑,對同事說:“張醫生,給他打,打結實點。”
陸家文如愿打上石膏,一瘸一拐的搭著夏竹清的肩膀從診室出來了。
這玩意走路賊艱難,模樣看起來著實有些慘。
不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給小炮仗看見,非得心疼死他。
他往走廊上的長椅一座,對夏竹清說:“來,給我拍張照。”
夏竹清翻個白眼,扭頭就走。
陸家文趕拉住,磨泡用對方手機拍下一張打著石膏的慘照,還順手用夏竹清的微信發到了大群里。
一時間,朋友們全都冒出來幸災樂禍。
北昨天忙了一天,凌晨才到家,累的倒頭就睡了。
看到群里的照片,立刻打電話過去。
誰知,陸家文的手機竟然關機了。
他只好在群里問:“他怎麼了?電話也打不通。”
夏竹清回:“在我們醫院,快死了。”
算看明白了,這貨故意苦計呢。
北聞訊趕到醫院的時候,老遠就看見陸家文人高馬大的坐在椅子上,上打了個大石膏。
看見他,一臉虛弱的問:“你怎麼來了?”
北當真有些心疼,他見過各種各樣的陸家文。
欠揍的,冷酷的,搞怪的,賣萌的,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凄慘的樣子。
尤其得知昨天晚上,別人都被對象喊回家了,他一個人喝了悶酒才摔這樣,北更是愧疚萬分。
不反思起自己在這段中,是不是太不了。
細想一下,好像確實是陸家文付出更多。
他接自己下班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次,而自己至今連他公司都沒去過一回。
各種緒浮上心頭,而陸家文實在有點慘,打著石膏食住行都問題。
于是北主承擔起照顧他的責任,二話沒說,把他接回了自己家。
陸家文苦計得逞,順理章的在北的小別墅住了下來。
還以宙斯一個人在家會得抑郁癥為由,把狗子連窩一塊搬來了。
北稀里糊涂的開啟了一貓一狗,外加一個人形犬的生活。
雖然家里經常飛狗跳,但晚上有人抱著一起睡覺,早上還能吃到男朋友準備的早餐。
不知不覺,就習慣了。
只不過這都倆月了,那人的也沒見好轉。
晚上總是纏著讓他給洗澡,結果每次洗著洗著就把火給洗出來了。
周六這天,北去醫院加班。
原本預約來看牙的患者因為有事,臨時來不了了。
北想著吃什麼補什麼,回家的路上順便買了兩斤大骨頭,打算給陸家文燉湯喝。
誰知,卻看到了驚人一幕。
那位昨天晚上還以疼為由,哄著他在上面進行夫夫運的人。
此刻竟然帶著石膏,在家里健步如飛的和貓貓狗狗追著玩。
哪里還有一點病人的樣子!
好啊,竟然給我來苦計。
北磨著后槽牙怒道:“姓陸的!”
屋的陸家文瞬間裂開,扭過臉委委屈屈的討饒:“親的,你聽我解釋……”
北上去就往他石膏上踹了一腳。
“天天綁著這玩意,你也不嫌難。”
陸家文抱著他哼哼唧唧撒:“不難,只要你不趕我走,我能綁一輩子。”
北命令:“現在就去醫院把它給我拆了。”
陸家文如臨大敵,俊臉頓時垮下來:“你是不是要趕我走?”
北看他那麼大一只,垂頭喪氣的站在自己面前,不又好氣又好笑。
半晌,才低聲說:“讓你拆就拆,今天晚上我可不想在上面了,太費腰。”
說完,徑直去廚房煲湯了。
陸家文起初沒反應過來,好幾秒之后才猛然頓悟,跟過去激的直摳廚房門框。
目灼熱的跟線似的。
“那什麼,我現在就去拆,晚上保準還你一個強健的猛男老公!”
說完,風一般沖出家門,直奔醫院拆石膏去了。
那模樣,比宙斯還狗!
北紅著臉搖了搖頭,眼睛里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同居生活,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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