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外,簡檸半邊子倚靠在沙發上。
故意嚇唬許星柚:“這你到底談不談?不談我替你談。”
許星柚眼睛頓時瞪大了一圈:“你瘋了吧,他現在可是你表弟!你不準對他有歹念。”
簡檸無語的翻個白眼:“跟我這兒厲害,怎麼剛才吃飯時都不敢正眼看人家,跟做賊似的,玩窺呢?”
許星柚又不吭聲了。
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我還沒想好。”
簡檸拿出秦珩當初兌的原話,道:“等你想好臺灣都回歸了吧,你說你當初一門心思當狗,現在又又慫的,算怎麼回事?”
許星柚沉默了會兒,才小聲說出這段時間一直糾結的問題。
“他是現在炙手可熱的當紅演員,我怕我倆真談,被出來的話 ,會影響他的事業。”
得,這前怕狼后怕虎的勁兒,跟自己當初一模一樣。
真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不自覺就會站在對方的角度,替對方考慮。
怕影響他的名聲,怕連累他的事業。
當初就是這麼猶豫糾結,明明已經心,卻遲遲下不了決心,結果被秦珩刻意冷落了一周。
那一周的滋味,真是讓想起來都難。
書房,秦珩突然提高音量喊了一聲:“秦以安!”
秦以安正在打游戲,不不愿起去書房。
剛要順手把門關上,秦珩低聲道:“別關嚴,留個。”
“啊?”秦以安抬頭看向大哥。
秦珩點頭,他迷茫的“哦”一聲乖乖照做。
沙發和凳子被倆哥哥占著,他干脆坐上大哥的真皮座椅,轉一圈,找個了舒服的坐姿。
剛長把腳翹到桌子上,突然聽到大哥一聲呵斥,嚇得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連忙坐正保證:“不敢了。”
秦珩卻沒看他,而是正對著謝池訓話。
明明他和許星柚互相喜歡,周圍人都看得出來,但兩人卻每天別別扭扭的。
那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他倆不急,都快把邊的人急死了。
秦珩實在忍無可忍,決定推波助瀾一把。
一個秦以安就夠鬧騰了,這個也三天兩頭往家里跑,簡直令人心煩。
他還想和老婆過二人世界呢,一個兩個弟弟總黏著他算怎麼回事。
他提高音量,冷聲道:“你喜歡星柚,想和在一起,但你有沒有問過人家還喜不喜歡你?”
這話直謝池心窩子,也是讓他最近一直焦慮的問題。
是,許星柚曾經是喜歡他,可他親手把推開了。現在他真的不確定,許星柚到底還喜不喜歡他。
也有可能,心中的天平已經傾向別人了。
謝池苦笑一聲:“我不知道。”
他停頓了一會兒,語氣更加苦。
“哥,可我現在真的很喜歡,每次看到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我就嫉妒的發狂,恨不得把那些靠近的男人一腳踹開,讓只看著我,只屬于我。”
秦珩了門口一眼,發現外面已經沒了聲音。
他清清嗓子,又道:“小池,你是明星,要考慮自己的份,萬一因為談影響到事業,你會不會后悔?”
謝池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他握了握拳頭,語氣堅定。
“只要和在一起,我就不后悔。我是演員,演員靠作品說話,我相信我的們會理解的。”
他稍頓,假設另一種可能:“如果真在娛樂圈混不下去,大不了回來繼承家業,跟著你學經商。”
“你的意思是,非不可了?”秦珩加重語氣。
謝池點頭:“嗯,非不可。”
話落,秦珩臉上的神卻突然冷了下來,拔高音量厲聲呵斥。
“你非不可,但人家不見得就非你不可。你問過的想法嗎?如果已經不喜歡你了,你這樣纏著,跟惡意擾有什麼區別?”
這話一出,秦以安跟著嚇的大氣都不敢了。
游戲關掉,整個人抬頭的端坐在椅子上,就差雙手背在后了。
真倒霉,表哥挨訓,自己也跟著遭殃。
剛才說什麼也不該進來,應該假裝沒聽見。
門外,簡檸已經聽出秦珩話里有話了。
明著訓斥自己弟弟,實則一同說給許星柚聽。
挖坑設套,就等著人往里跳了。
這屋里除了,另外仨人都沒反應過來。
許星柚是神經大條,另外倆則是因為骨子里的脈制。
秦珩但凡真正發火,他倆就本能害怕。
秦以安自不用說,恨不得把存在降至最低,都不敢正眼瞧人了,只敢拿小眼神瞟。
心說表哥你自求多福吧,千萬別殃及我。
謝池眉頭蹙,眼睛里滿是難言的苦。
大哥說的對,若是已經不喜歡自己,那自己死纏爛打,會不會很惹煩?
還是說,已經開始厭煩自己了?
他沉默著,沒想好如何開口,只覺得心頭發堵。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沖了進來,徑直擋在他面前。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秦總,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弟弟?”
許星柚終于忍不住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帶著哭腔忿忿不平:“你干嘛兇他呀,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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