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太突兀,北一時沒組織好措辭。
他停頓的剎那,陸家文狡黠的挑眉。
“看吧,你連自己喜歡什麼類型的孩都不知道,所以你不是直男。”
北著頭皮反駁:“我只是沒想好。”
陸家文不屑:“這有什麼可想的,直男的喜好大多淺,要麼姐,要麼清純甜妹,隨隨便便就能說出來個大概。”
北撇撇:“你倒是清楚。”
“我當然清楚了。”陸家文低頭看著他,心跳不由得快了半拍。
他刮了下北的鼻尖,大言不慚道:“因為我之前一直是直男,遇見你才變彎。”
短暫停頓后,他加重語氣,故作嚴肅的說:“你小子必須得對我負責任。”
北不知不覺就被他繞進坑里了。
陸家文那張格外妖孽的臉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來。
紙杯徹底被他扁,熱拿鐵險些溢出來。
北攥著杯子破罐破摔,語無倫次道:“我、我不跟你說了,你太能胡攪蠻纏了!”
陸家文看他驚慌的樣子,生怕自己急了再把人給嚇跑。
沉默片刻,又恢復那副二世祖的樣子。
開始采取迂回戰。
“我知道你一時接不了本爺如此洶涌的意,所以我給你三……”
三個月太長,又改口。
“最多給你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之,你可以好好考慮自己到底喜歡男人還是人。”
“當然,我也會利用這段時間追求你,讓你知道我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喜歡你。”
“我要是不接這個提議呢?”北問。
“那好辦。”陸家文猛的把他拉進懷里,瞇起眼睛邪笑。
“那我就只好親你,你答應了,等下你可別氣哭。”
北驚呆了,這段時間的友好相,讓他差點忘了這人本質有多惡劣。
他忿忿不平的從牙里出兩個字:“無賴!”
“不答應是吧,那我真親了。”
陸家文作勢就要低頭。
其實對他來說北答不答應這個提議無所謂,他只是借機表明自己的真心和決定。
此刻看著懷中人的睫,鼓的鼻翼,和氣憤又有些迷茫的清澈眼眸,他一顆躁的心再也按耐不住。
趁其不備,迅速照著他人瓣親了一下。
北立刻電一樣推開他,脖子和臉一秒漲紅。
“你耍賴!”
陸家文雙手兜,微笑中略帶一得意:“我預告過了,不答應就親你。”
他了下,眨眨眼回味道:“其實我還想再來一次。”
北臉紅的要炸,在他又要近時,趕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這個提議。
陸家文停下腳步,手了他的頭發,那雙看狗都深的朗桃花眼,浮現出一抹從未出現過的飽含真誠的亮。
無聲訴說著意。
半晌,他發出一聲靈魂嘆。
“小炮仗,老子真他媽太喜歡你了。”
北剛覺得他難得正經,瞬間被這句話雷的外焦里。
沒見過人表白這麼魯的。
這人怕不是腦殘!
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是很好的緩沖期,說不定他追著追著自己就放棄了。
北雖然還是懷疑他只是為了尋求刺激才想要跟自己往,但心里莫名松了口氣。
冷靜下來,恍然有種被灼傷的錯覺。
他怨怒的瞪了陸家文一眼。
剛才那可是他的初吻,就這麼被眼前這個無賴給奪走了。
一點都不浪漫。
這天陸家文沒再多逗留,一番強勢表白后就接到個工作電話,不舍的離開了。
不過,他說到做到。
自打那日開始,真的用心追求起北來。
另一邊。
簡檸經過層層鋪墊,終于在家人面前坦白,自己現在正和秦珩往。
姥姥一時沒對上號,問:“秦珩是誰?”
表弟接腔:“盛秦集團的老大,就是姐姐的上司。”
“上司?”姥姥驚訝,“就是那個脾氣差長得丑,狗都不談的領導?”
生而為人,果然話不能說的太絕。
狗都不談的領導,談的熱火朝天不說,還要帶回來見家長。
只好著頭皮找補:“姥姥,其實他長得不丑,脾氣現在也好多了,當初都是我胡說八道的。”
舅舅悶頭煙,表格外嚴肅。
半晌,沉聲道:“檸檸,你那個老板,是不是對你……”
“總之,你要是吃了虧,一定要告訴家里人。舅舅雖然沒大本事,但豁出命也不會讓你隨便被人欺負。你那工作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換一個。”
舅媽也言又止的看著。
“你舅舅說的是,咱們雖然小門小戶,但也不能隨便讓人欺負。家里養的起你,千萬不能為了一份工作就走上邪路。”
簡檸哭笑不得,舅舅和舅媽明顯想歪了。
慢慢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沒結過婚,也沒有潛規則我,我們是正常關系。”
說完朝表弟使眼。
表弟是鋪墊之初最先攻略的對象,私下已經見過秦珩,還和年齡相仿的秦以安了好朋友。
偶爾周末一起約著玩板,打籃球。
接收到簡檸的信號,立馬心領神會的配合。
“爸媽,你們平時不上網所以不知道,姐姐的男朋友可優秀了,不僅事業有,長得也帥,關鍵是沒有傳出過任何七八糟的緋聞,足以可見,人品是有保證的。”
他說著從手機翻出照片展示給大家看。
舅舅舅媽分別傳閱后,姥姥戴上老花鏡,接過手機認真查看。
“哎喲,小伙子長得跟明星似的。”
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
舅舅和舅媽的表也松不,氣氛總算和緩下來。
簡檸趁機說:“那要不,我找個時間帶他回來一趟,你們給我把把關?”
舅舅將煙頭摁進煙灰缸熄滅,點點頭同意。
簡檸立馬笑道:“那就明天,您看嗎?”
舅媽瞬間不淡定了,蹭一下站起來。
“哎喲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不早說,我得趕去燙個頭。家里也得大掃除,小澤,別愣著了,快去拖地!對了,他喜歡吃什麼,我明天一早去買菜……”
簡檸哭笑不得:“舅媽,不必這麼麻煩。”
舅舅也站了起來,著手開始干活,里念叨著:“我去把院子掃掃,這墻是不是也得刷刷,都不白了……”
姥姥回進臥室,簡檸跟進去,只見翻出一個紅包,然后對外面喊。
“建堂,你明天一早去給我取點現金,人孩子第一次來,我得包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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