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瘋了不!那可是一國親王!”
蕭茹瑾不相信一向沉穩的父親。居然會做出如此草率的決定來。
無論是功還是失敗,肯定都會留下痕跡,蕭家如日中天,不知道被多朝臣盯著。
這不等于將把柄到了那些人手上!
蕭昶目沉沉,“妹妹,父親早就該將盛亓給殺了,這樣也不至于讓你和他糾纏不清。”
早在盛亓手握重權之前,就應該派人將他絞殺,以絕后患。
蕭茹瑾知道父親和哥哥都對盛亓有偏見,但萬萬想不到,已經到了如此不可挽回地步。
“明天一早你就跟我回去了,娘親還在念叨著你呢。”蕭昶看似溫,實際上態度強的說道。
蕭茹瑾只能點點頭,但不可能就這樣跟著哥哥回去。
有的事要做。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蕭茹瑾就騎上了提前準備好的馬匹,一路往南邊而去。
馬蹄聲漸遠,蕭昶披著厚厚的狐裘,站立在小院門口。
一旁的小廝十分不解,“公子為何不攔著小姐?”
“攔得住嗎?是蕭家的嫡,分得清大是大非。”
“這種私事,無論怎麼選,蕭家都會為兜底。”言罷,蕭昶收回目。
此時的天邊才真正迎來第一道線,一無際的邊關,令人生畏。
為了不讓陸辰被遷怒,昨晚陸辰便已經去找盛亓了。
陸辰向北而去,蕭茹瑾往南而行。
兩人兵分兩路,蕭茹瑾上帶了不金銀細,現如今孩子已然生產。
又在蔣神醫的調理下逐漸恢復,騎馬箭已經不在話下了。
蕭茹瑾自認為的武功足以闖江湖,可是沒想到,卻著了人的道。
古道茶站,蕭茹瑾牽著馬兒暫時休息,打算討一口熱水喝。
“婆婆來碗熱水。”蕭茹瑾對著里面的婆婆喊道。
同時將馬兒牽到一邊去,將繩子套在柱子上。
就在蕭茹瑾低頭的那一瞬間,突然有人拍了拍蕭茹瑾的肩膀,蕭茹瑾驚覺抬頭。
“是誰?”
“是我呀,不認識了嗎?”阿穆達笑瞇瞇的看著蕭茹瑾。
正是之前盛亓派來送東西的阿穆達。
蕭茹瑾眸一瞇,十分警惕,“你不是早就離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阿穆達如果送完東西要回去,就應該往北邊才對,而不是和在南邊相遇。
“這麼謹慎做什麼,難不我還會害你?我要是這樣害你,就用不著千里迢迢給你送東西了。”
男人臉上劃過一嘲諷,趾高氣揚,鼻孔朝天。
蕭茹瑾對他沒什麼話好說,“那就借過吧。”
“倘若我偏不能讓?”男人森森的一笑。
同時后傳來一道風聲,蕭茹瑾下意識的拔出腰間匕首,猛地往后捅去。
可誰知對方居然一躍而起,躲過了這一擊!
阿穆達笑瞇瞇的鼓了三次掌,蕭茹瑾正要反應,可誰知頭腦卻一陣發暈。
不好!剛剛這賊人,拍肩膀的時候肯定是用了邪。
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蕭茹瑾眼前出現重影,最后發,倒在地上。
匕首也從手中落,阿穆達撿起匕首,仔細端詳了一番,輕笑一聲,“的確是把好匕首。”
“就是跟錯了主人。”
等蕭茹瑾再次醒來時,發現被捆著丟在馬車上。
里甚至還象征的塞著白布!
之所以說是象征,是因為里塞著的白布并不是很大的,沒有住蕭茹瑾的舌頭。
人用力的用舌頭將口中的白布頂出去,已然流了一些口水,蕭茹瑾頗為狼狽。
功之后大口大口的著氣,仔細的思考著現在的局勢。
阿穆達能夠及時送來東西,說明他的份是對的,正是北羌族人。
可是為何又去而復返?
難不是聽信了什麼話?
蕭茹瑾的眸子一亮,要是說意外,那就是突然出現的輕風。
兩人頭也不無可能,這件事就有些難辦。
那麼此番阿穆達莫非是帶著去北羌找盛亓?
畢竟沒有殺了。
想那麼多,不如實踐一下,蕭茹瑾清了清嗓子,對著外面喊。
“阿穆達,我們能不能談談?”
蕭茹瑾這一嗓子果然有用,馬車一下子就停住了,男人吊兒郎當的話響起。
“跟你有什麼好談的,反正都是將死之人。”
蕭茹瑾面一冷,“我曾聽聞北羌一族乃是上天寵兒,有通天地之能,最講究義氣。”
“既然你說我是將死之人,那為何不讓我死個明白?”
“想套我話?”阿穆達冷哼一聲,再次駕駛者馬車。
“不過告訴你也無妨,你在死之前,倒是還能實現的價值。”
“盛亓本來就是一個混雜種,可奈何整個皇室只剩他一條脈,由他來當首領,我本不該說什麼。”
男人的語氣變得惡狠狠,似乎十分憎惡,“可偏偏這人,不僅脈是混淆的,就連心也是!”
“我們的族人那麼翹首以盼,就希他能夠回來,可他卻一心撲在大漓!”
他們不族人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盛亓會如此愚蠢?
明明大漓的人也看不起他,甚至幾次三番的想置他于死地。
直到遇到了那個輕風的小白臉,他才終于知道了原因,居然是因為這個人!
“沒想到吧,他作為我們北羌皇室最后一條脈,最后居然為了一個人而選擇與我們為敵!”
“不過好在上天有眼,他為了救你,又選擇再次為我們的首領!”
蕭茹瑾聽到這時驚訝不已,說不清心是什麼覺。
是覺又酸又又沉甸甸的,甚至連眼眶都不自覺的酸起來。
該怎麼形容和盛亓之間呢?
不斷的相殺卻相……
“這其中的變數就是你!正是因為你,所以他才會幾次三番的拒絕我們。”
“這次是因為你出事?那下次呢!”說到這兒,男人的語氣已經有點癲狂了。
“愚蠢的人才會陷所謂的,我倒要看看我們新首領的忠誠度究竟有多高,只要他能夠親手殺了你,我就相信他的心是徹底屬于北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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