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匈奴打了一輩子的大將軍這些日子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姬越對此卻沒有半點意外，唯一讓覺得不痛快的是衛青總是以大局為重，不愿意大肆殺戮，在看來很多寺廟都適合屠殺一空，衛青卻極這麼做，最狠的一回，也不過是把一個類似匪寨的吃人寺廟屠干凈了。

用小v的話來說，衛青的打仗方式有點不對的胃口。

姬越準備過一段時間再弄一兩個將軍來，最好是那種殺人如麻的，有屠城經歷的，著紙都能到沖天殺意的，這樣的武將才適合給衛青做副手，斛律文飛這種老政委，在姬越看來適合去練兵。

可惜現在手中無人。

姬越蓋完最后一章，把等候在外的白起和竇英進來，簡單詢問了一下，得知白起是為了一宗殺人案而來，竇英則是想和府當面通一下水車的實際應用。

姬越很快把竇英打發去見諸葛亮，看了看白起，忽然嘆道：“可惜大將不嗜殺，廷尉不遠征。”

白起很快反應過來，應當是天竺前線讓陛下不滿意了，他想了想，答道：“臣愿為陛下出征。”

姬越差點就笑了，擺擺手，說道：“廷尉忠心，朕知道。”

白起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愿意為陛下出征。

第51章 公狐貍

從抵達天竺到徹底征服天竺, 衛青率領的大軍只花了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天竺的青壯僧人基本上都被抓了俘虜，據姬越先前就定下的旨意, 這些人會被帶到田地里強制勞作。

天竺之地多干旱，種植的基本上都是小麥粟米還有一些番邦作, 較為貧瘠，每年都會死很多人, 倒不是地里出產的作無法供應需求，而是大量的糧食都被貴族和寺廟收走轉賣西域, 甚至有很多人堅信死之后可以進滿是金銀琉璃和瑪瑙的極樂世界。

這種宗教洗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想讓愚民意識到自己的愚鈍是不可能的, 姬越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在這些打下來的地方同樣開辦學, 直接放棄過了年紀的愚民, 收孩學，教導經由自己改編的新儒學, 從本上開啟下一代民智，以便統一文字和語言，真正將這些地方納晉國版圖，像武帝對待然郡一樣。

改編新儒學是姬越在做太子時就有的想法，一門學說必然有華有糟粕, 儒生們一昧堅持圣人無過未免狂妄, 至在姬越看來, 儒學有問題，有很大問題,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沒錯, 但過于強調規則, 影響變通, 并且孔圣人本是個男人，他自己本可能只有一點輕微的男尊思想，但經過代代儒生潤補全之后，已經形了極為嚴重的男尊卑風氣。

從“男各司其職”到“夫為妻綱”再到“三從四德”，這是一個不斷迫不斷進化的過程。

如果儒家獨大，這還不算什麼，規矩習慣了就好了，但如今晉國是以儒法兩學治國，法家雖然有時候顯得不近人，但因為和儒學多年來的對立，導致基本上儒生有的臭病法學生都沒有，也導致在婚配市場上，相同條件的儒生競爭力是遠遠不如法學生的，不止如此，儒生甚至很難找到門當戶對的妻子，因為條件相差不大的況下，沒幾個郎愿意去過舉案齊眉的生活。

儒生推崇舉案齊眉的夫妻生活，什麼是舉案齊眉？就是妻子把食盤舉起來，到齊眉的位置，這樣端飯給丈夫吃，顯得恭敬，姬越估計這樣的位置人應該不是站著的，而是屈膝或者跪著的。

哪個好人家愿意讓兒過一輩子這種日子，就是很多大儒都比較傾向于把兒往法家去嫁。

婚姻的不幸導致儒生在囂這一節上很有心得，一旦有事，儒生就會跳得很高，姬越先前準備好的最后一波釣魚，也是打算好了從儒生手。

姬越在做好了一切準備之后，將原先關在宮中的一批知曉份的宮人放歸，有不愿意離開的就留下，這一批定下的放歸名單共五百人，愿意留下的不到二百，都是閹割過的宦。

姬越不喜歡宦。

包括順意，如果不是在宮里伺候了一輩子，也算是看著長大，是不會用的，宦上會有一縈繞不去的尿氣，這是閹割太狠造的后癥，宮中用宦是因為很多繁雜事務由子來做太過勞累，用男人又擔心管不住下半，就有小機靈鬼想到了閹割男人來用。

在更久遠一些的部落時代，一個部落被攻破之后，人會順理章給勝利的部落生兒育，原本的男人就會被閹割，一方面保證他們不會繼續繁衍兒，另一方面男人在閹割過后會顯得順聽話。

姬越登基這兩年都沒有招宦了，一是宮中人手夠用，二是琢磨著什麼時候把宦制度廢了。

殘人肢是天子才有的權力，天子不想殘了，誰也沒有置喙的權力，包括儒生，儒生都不敢在這個上面跳。

時近九月，暮秋將至，明宮的琉璃瓦上都開始結霜，比起早早把自己裹團的魏懸，韓和每日來點卯時仍然穿著風流不羈的寬袍大袖，朝廷員有配發的秋冬服，但其實除了寒門子弟會把自己穿得整整齊齊，大部分的士族是隨意穿的。

韓和一進明宮就被姬越傳喚到正殿去了，暮秋還不到點炭盆的時候，姬越兩只手放在外面有些冷了，韓和這個人形點讀機一來，正好讓解放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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