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贊景園出國，如果景園提前和說，也是這個態度。

景園在懷里拱了拱：“我知道。”

說話還有濃濃鼻音，顧可馨低頭，發現眼尾比剛剛更紅問：“我都不生氣了，怎麼還哭？”

“替你委屈。”景園也覺得好笑，說不上來為什麼，和顧可馨獨時，就稚很多，顧可馨是不氣了，卻替顧可馨委屈上。

顧可馨沒轍：“替我委屈什麼？”

“我去半年，你肯定不高興。”景園想到這里就后悔沒早點告訴顧可馨：“我原本以為年底去的。”

顧可馨心底那點郁氣逐漸散開，沒說話，只是抱景園，一低頭，親了親景園發頂：“別想了，睡覺吧，明天再說。”

景園在懷里悶悶的：“嗯。”

許久許久，顧可馨懷里的人睡著了，呼吸平穩，顧可馨今晚本就喝幾杯酒，興致濃，又因為酒席上那番話對景園有點賠罪的意思，所以多做兩次，景園平時力就沒好，剛剛那一番折騰，肯定撐不住。

顧可馨卻睡不著，小心的將景園從懷中拉開，低頭認真看景園的五，無比悉，每一都用指腹臨摹過，以往特別疲憊時只要看到景園就會無比滿足，顧可馨從來沒談過，第一次嘗試這種覺，有些上癮，自然沒了平時的判斷和分寸。

所以本應該早些發現景園的異常，卻一直等到景園說才發覺。

生氣嗎？生氣的，也煩躁，還沒那麼大度，看到朋友出國不半點緒，只是明白了緒的后果，不想和景園爭吵，沒什麼意義，最重要的是，不想看到景園難。

只是讓紅眼，自己就心疼不已，更別說看到小可憐的道歉。

顧可馨舍不得。

無奈搖頭，一年前如果有人對說，會沉浸在里，會覺得對方瘋了，現在卻知道自己瘋了。

顧可馨清醒的看著自己沉淪，卻無可奈何，只能將懷里的人摟，更一點。

在懷中的景園從夢中睜開眼，察覺到顧可馨的緒后沒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拍著顧可馨的后背，剛剛還煩躁的顧可馨抿淡笑，頭一偏，擱景園肩窩里，閉目淺眠。

景園一直睜著眼，直到聽顧可馨平穩的呼吸才停下拍顧可馨的后背。

房間安謐，窗外的月照不進來，只余偶爾的鳴笛聲響起，景園在顧可馨懷里拱了拱，找到舒適的位置才安心睡過去。

次日是被鬧鐘吵醒的，比平時早一個小時的鬧鐘，景園眼皮酸，了，反手關掉鬧鐘后茫然兩秒才起，顧可馨沒醒，在床上翻了個又睡著了，景園小心替遮住被單才下床，桌上有兩件外套還有皮繩和夾頭發的夾子，景園隨意拿起一個夾子，余瞄到桌上的獎杯。

百花獎的獎杯，這應該是顧可馨獲得第一個獎杯吧，景園還記得拿獎那天給顧可馨打電話，問不張，顧可馨笑回：“這有什麼好張的？”

是啊，顧可馨不張，看直播都張死了，直到主持人宣布百花獎獲獎人是顧可馨時突然熱淚盈眶。

景園拿起獎杯細細看好幾眼，最后將獎杯放回去，轉頭看顧可馨，在臉頰旁親了親才出門洗漱。

起得早是想給顧可馨做早點，自從后一直都是顧可馨在照顧，就連廚房都沒讓進去過，雖然景園確實不懂做飯，但早點還是會一兩樣的，但沒想到，顧可馨的冰箱里，什麼食材都沒有！

景園看著空的冰箱陷沉默。

幾秒后，起回房間換了件長袖長，戴上帽子和口罩，抓著錢包就下樓了，顧可馨的住所和家距離不遠，這里通便利，樓下就有超市，只是這麼早，還沒開門，景園沿著街邊找兩個超市，時間都的太早了，蔬菜區還沒供應，景園無奈，離開超市后去附近買了份早點。

油條豆漿和包子，選了好幾樣后往回走，路上聽到救護車的嘀嘀聲，響亮刺耳，轉頭看，一輛救護車從面前過，速度很快的開走了。

顧可馨是被救護車聲音吵醒的，沒睜開眼，手下意識往旁邊，沒到悉的顧可馨一愣，緩緩睜開眼，剛醒眼睛還不適應，眨眼好幾次才發現景園不在房間里。

“景園？”顧可馨喊一聲，沒人回話，來不及穿鞋赤腳下床喊：“景園？”

回應的是空的客廳，折回房間，看到椅子上有景園換下來的睡。

走了？什麼時候走的？怎麼不醒？

顧可馨剛醒來，意識還不是很清楚，耳邊嗡嗡的，臉微白，顯然沒睡好，昨晚上景園說了要出國深造后做了一夜的夢，一會夢到景園決定待在國外不回來了，一會又夢到景園回來對答不理，最后夢到父親了，景園站在父親邊，那個噩夢般的天臺上，沖揮手，說：“顧可馨，再見啊。”

顧可馨生生打個寒，又喊道：“景園？”

明知道景園若是在這里，肯定會回應，但顧可馨還是忍不住喊一遍又一遍，沒法宣泄心的恐懼，只能通過喊景園的名字來紓解。

景園走到家門口才意識到自己沒帶鑰匙，離開前就著錢包，現在兩手的食，景園在風口袋里半天也沒到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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