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臉不是很好看，一言不發，顧可馨走過去，喊：“宋老師。”

“嗯，你們去吃飯吧。”宋明說：“我回家寫曲子。”

他語氣邦邦的，很不高興，顧可馨眉頭皺了皺，說：“那我送你出去。”

于導也只好說：“那可馨，你送宋老師去停車場吧。”

他說完扯顧可馨的袖子：“幫我勸勸他。”

顧可馨看眼于導，猶豫兩秒，這才隨宋明離開。

往停車場走時，宋明說：“不用送我，你快回去吧，不要耽誤去吃飯了。”

“老師不高興，我還吃什麼飯。”顧可馨問：“發生什麼事了？”

宋明語氣不悅的說：“還不是那蕭，想當主唱。”

“主唱？”顧可馨詫異：“是電影主唱？”

電影有配樂和主題曲，都是宋明做曲子，原本定的是小天后主唱，合同都簽好了，誰知道現在冒出個蕭，宋明哼一聲：“早知道是，我才不會接這個曲子！”

顧可馨說：“既然事已經定了，您也被別生氣了。”

說完轉頭：“老師，你和蕭老師是有什麼過節嗎？”

顧可馨目有試探和打量，細細看宋明的神，發現他只是單純的厭惡，并不像是猜到自己和蕭關系的樣子，顧可馨松口氣，聽到宋明說：“過節？”

“沒有。”宋明一生憎分明，經常得罪人，口碑并不好，但他藝造詣高，也不屑和那些人糾纏，所以眾人對他又又恨。

而于導的意思誰都明白，蕭以前和宋明差點有段好緣分，因為宋明不肯給蕭寫曲子夭折，自從蕭和宋明一起進組后熱搜正常掛兩人會不會再度合作，如果能合作，那對這部電影，意義就不同了。

顧可馨問宋明：“老師不想合作嗎？”

畢竟現在的蕭好以前不一樣了，現在家喻戶曉，能和合作都是三世修來的福氣，顯然，宋明不想要這種福氣，他想也不想的搖頭：“不想。”

態度堅決的讓人無法勸說，顧可馨琢磨兩秒：“老師，您和蕭老師，到底怎麼回事？”

宋明轉頭看眼，若是旁人，他死都不會說出來的，但問話的是顧可馨，他當兒一樣看待的人，宋明緩口氣，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不喜歡。”

顧可馨追問：“原因呢？”

“可馨啊。”宋明慨：“你是知道老師為人的，最討厭劣跡藝人。”

這點不是顧可馨知道，而是整個圈子都知道，但蕭這麼多年人設經營的非常好，可以說是完，怎麼在宋明這里，會和劣跡掛鉤？

顧可馨問：“做了什麼嗎？”

宋明偏頭，看顧可馨目清干凈，他搖頭：“沒什麼。”

顧可馨卻不死心，難得態度堅決的追著問：“老師，您就告訴我吧，您知道的，最近一直在挖我去公司，我就想知道，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這點顧可馨沒夸張，蕭要挖顧可馨是整個劇組都知道的事，宋明當然不意外，只是他先前不確定顧可馨要不要去，所以只能獨自慪氣，也不能干涉顧可馨的決定，現在被這麼問出來，宋明想了會：“我說我的，你聽你的，至于要不要去，你自己做決定。”

顧可馨點頭：“好，您說。”

宋明瞥眼四周，最后開口說；“其實很久以前我和有過合作的機會。”

顧可馨微微擰眉，這件事并不知道，也從沒聽宋明說過，宋明見微懵的神繼續說：“那是在拿了金華獎之后，想讓我寫個曲子給。”

金華獎是蕭三金最后一個獎項，之后就專心拍電影，顧可馨忍不住問：“然后呢？”

宋明看一眼，似是難以啟齒，他說：“那時候蕭有個男朋友。”

顧可馨臉有微妙的變化，但宋明沉浸在往事里，沒在意，他說：“但是我看到和別的男人……”

余下的話他沒說出來，宋明覺得顧可馨應該是懂的，他不是個因為這些劣跡就否決蕭人品的人，只是蕭之后一直宣傳自己多老公，多家庭，實在讓他極為反，所以他推掉那次合作和之后的所有合作，忍著被罵也堅決不和蕭聯手。

顧可馨臉白了一瞬，隨后勾諷刺的笑。

為什麼會覺得奇怪？蕭對從小看到大的景園都下得去手，只是勾搭上一個男人，有什麼奇怪的？

理智是這麼想，可顧可馨手還是不自覺蜷起，越握越，指甲深深進掌心里，留下一道道橢圓形印痕，似是覺不到疼，繃。

宋明深深嘆氣，從前他是非常看好蕭的，人好沒架子不端著，拿那麼多獎待人也十分溫和，他還以為是圈子里難得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蓮，沒想到，一樣的腐朽。

他輕搖頭，說：“可馨，老師知道你以前了很多苦，現在有幫襯，你肯定會越來越好，如果你選擇去的公司，老師可以理解的。”

“我不會去的。”顧可馨聲音微啞，低下頭，用劉海遮住泛紅的眼尾，依舊繃，雙手垂在側，握，瓣了好幾次都沒有聲音，如鯁在。

宋明說：“你自己好好考慮，那老師先回去了。”

他剛轉，顧可馨閉了閉眼，嘶啞聲音喊：“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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