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不在,景園松口氣,目環視一周,昏暗的燈下,房間照的并不明亮,窗臺邊一切都影影綽綽,景園坐起,剛想開燈,手到冰涼的杯子,轉頭,看到臺燈旁邊放一個黑的杯子,好像是保溫杯,保溫杯旁邊還有一張便簽,是顧可馨的字,蒼勁有力:“是溫水。”
景園心尖一甜,抿笑,打開杯子,熱氣烘臉,景園抿口溫水,很解,喝了半杯后才放下,窗外噼里啪啦,好像是下雨了,景園赤腳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雨簾集,水花落窗沿邊,濺起一朵朵白花,景園靜心看幾秒,覺得自己頭沒那麼疼了。
房間里有淡淡香味,和顧可馨上的味道一致,景園就窗簾的看向房間,布置簡單,一張床,兩床頭柜,柜,還有一張桌子,約莫是書桌,上面還攤開幾頁宣紙,景園走過去,看到宣紙上寫了很多字,應該是顧可馨用來臨摹的,字太小,黯淡,看不清楚臨摹的是什麼,有點像清心咒,大學時臨摹過。
顧可馨的字一如既往的好看,筆尖堅韌有力,臨摹出來像是藝品,景園多看幾眼,房間并不大,一眼看到頭,還有個室衛生間,進去,里面有新的巾和牙刷牙膏,擺的整整齊齊,很顯然是顧可馨為準備的。
一直都是這麼細心,景園抿笑,洗漱后打開房門走出去,客廳被收拾過,一切井然有序,茶幾上的酒水都沒了,只是沙發里窩著個人,景園一愣,赤腳走過去,看到顧可馨斜躺在貴妃椅上,上披薄被,睡的很沉,連腳步聲都沒驚醒,景園走到邊坐下,半趴顧可馨沙發旁,和面對面。
這人怎麼連睡著都這麼好看?景園小心的顧可馨鼻尖,鼻梁高,鼻尖翹,顧可馨眉頭皺了皺,景園仿佛做壞事被發現立刻心虛的回手,細看,顧可馨并沒有醒,景園悄悄松口氣,坐地毯上,背靠沙發邊緣,顧可馨就在邊,呼吸平穩。
“你和阿姨到底怎麼回事?阿姨知道你嗎?”
“知道,一直都知道。”
“那為什麼……”
“想知道就自己去查。”
一段對話毫無預警響起,景園想到昨晚顧可馨說的話,承擔作為景家人的力,理當作為景家人的福利,是有思想而獨立的人,如果想知道一件事,想了解一個人,就要自己去調查。
景園靠沙發邊緣良久才,手機就放茶幾上,隨手拿過來,準備打電話時看到通話記錄第一個就是蕭,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居然把阿姨傷的事給忘了,景園按著頭,拿手機走到臺邊,撥通蕭的電話。
雨聲稀釋嘟嘟的聲響,也稀釋景園心底的張,目平靜,在電話接通的剎那喊:“阿姨。”
蕭半宿沒睡好,傷口很疼,睡不著,早上剛想瞇會,景園電話過來了,嗓音沙啞:“是園園啊。”
景園低低道:“嗯,阿姨你沒事了吧?還疼嗎?”
這才是悉的園園,蕭淡笑:“沒事了,我昨晚給你打電話,你不在家?”
“嗯。”景園抿,過臺門看向沙發,說:“我在顧可馨家。”
蕭頓了頓:“也好,有陪你,省得你一個人胡思想,我沒事了,別擔心。”
景園指腹扣手機,金屬外殼抵的手指很疼,兩人沉默幾秒,景園喊:“阿姨。”
蕭聲音稍低:“嗯?”
景園聽著外面的雨聲說:“沒事,我想說,謝謝你。”
“謝什麼。”蕭笑:“這是阿姨應該做的,我怎麼可能看著你傷?而且那人沖我來的,是我連累你了。”
“沒有。”景園搖頭:“不是你的錯。”
說完又道:“我等會過來看你。”
“今天不拍戲?來回跑很累,我又沒什麼事,別過來了。”
景園堅持:“要過來的。”
蕭失笑:“好,那我等你。”
景園掛電話后干站在臺邊,窗外雨聲淅瀝,聽的恍神,好一會,才給趙禾打電話,趙禾還在休息,睡的迷糊,手機鈴響好幾聲才接起:“喂。”
景園喊:“媽。”
“園園啊。”趙禾鼻梁坐起,轉頭看鬧鐘上的時間:“怎麼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景園:……
昨晚上一夜未歸,趙禾都不問一句嗎?
景園憋了憋:“是有點事。”
“那你等會,我去洗把臉。”趙禾說:“你現在在哪里呢?”
“我……”景園面對蕭能說出在顧可馨家,對趙禾卻遲疑好幾秒,趙禾問:“還在顧可馨家嗎?”
景園吶吶:“嗯。”
“顧可馨說你昨晚喝醉了,現在好點沒?”
景園說:“好多了。”
“那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
昨晚上發生什麼,景園只想到顧可馨說完話之后親了親自己,然后好像睡著了?不過媽媽為什麼要一早上問這個問題,一點不想回答好嗎?
景園不吭聲,趙禾會意:“行了,我明白了,你要是累就下午回來吧,我聽蕭說你們劇組都放假了。”
景園:……
不累,一點都不累好嗎?
明明想和趙禾說正經事,媽總把話題往旁邊歪,景園無奈:“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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