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翅膀了就想飛，師母不讓你飛了嗎？師母知道你不容易，但是你知道這幾年師母多擔心嗎？”郁姿說著說著委屈起來：“頭兩年老宋很自責，覺得自己話重了，你聽在心上，所以才不和我們聯系，但是……”

“我知道。”顧可馨往郁姿邊站了站，一手抱住郁姿，就如從前，只要有委屈，手就可以抱到郁姿一樣，眼圈發紅：“我知道老師和師母對我好。”

聲音哽咽：“我都知道的。”

“知道你也不回來看看我們。”郁姿還有怨氣，但被抱著，氣沒了大半，還習慣嘮叨：“前年老宋心臟手，我想去找你，他不準，他說在電視上看看你就夠了，你剛事業起步，不要打擾你，可馨啊，我看出來，老宋很想你，他就是。”

“你倆一個一個心。”

顧可馨眼圈紅，為數不多的親，都是這兩位給的，所以沒辦法對這兩位說實話，知道，這兩位是會為自己拼命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的遭遇，怕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去找蕭，然后撞的遍鱗傷。

宋明一生清譽，怎麼舍得讓他們到傷害。

不是心，只是著自己心，宋明去手那天怎麼會不知道，蘇英告訴的時候連服都沒換就跑去醫院，但是只敢在外面看一眼。

現在被郁姿提出來還是心如刀絞，連聲抱歉，廚房門嘩啦一聲打開，宋明說：“我就知道你把進來沒好事。”

“哭什麼。”宋明沒好氣：“可馨這不是回來了。”

他上滿不在乎，聲音已經哽咽，顧可馨抱郁姿，如孩子般喊道：“師母，老師。”

“好了。”宋明清清嗓子，眼角的紅逐漸加重，老眼里浮上水花：“高興的時候別瞎鬧。”

“可馨你出去陪景小姐聊聊，我大男人，也不知道和說什麼。”他明顯想支開顧可馨，怕郁姿再說什麼惹的孩子傷心，顧可馨心知肚明，更加歉疚，一雙眼紅，定定看宋明，神認真：“老師，對不起。”

宋明張張口，顧可馨轉頭看郁姿，低聲說：“師母，對不起。”

“讓你別多。”宋明責備郁姿：“現在高興了？”

郁姿心梗，哼哼說：“我還不是怕可馨以后不來了。”

宋明啞口，半晌說：“瞎心。”

他說完拉住顧可馨的手，輕輕拍了拍，似乎在說這幾年辛苦了，顧可馨忍的緒在他小舉下差點崩潰，深吸一口氣，沖宋明和郁姿笑笑，然后被趕出廚房。

門合上，還能聽到宋明和郁姿的聊天，背靠門邊，雙手攥著。

好一會，才緩和緒離開廚房，顧可馨在客廳看一圈沒見到景園，出大門才在吊蘭下面看到，景園背對顧可馨，坐在鋼琴前，手指輕放在鍵位上，剛落下，音符響起，驚的回手，顧可馨斂起剛剛的緒，走過去，站背后，見景園剛準備起按景園的雙肩，然后雙手越過兩邊肩頭，好像一個擁抱的姿勢，將景園困在懷中。

景園沒回頭，聞到顧可馨上的香水味了，在暗房里那麼強烈的味道，此刻淡淡的，如花香。

“MV里的曲子還記得嗎？”顧可馨靠的近，聲帶引發的震就在景園耳旁，景園坐的端正，想了會，老實搖頭。

顧可馨雙手放琴鍵上，翻飛如蝴蝶，輕盈靈，景園低頭看顧可馨的手指，纖細修長，骨節分明，從玻璃上折下來，這一刻，有讓人著迷的心。

第一次聽顧可馨彈琴，很想轉頭看看顧可馨的神，是不是沉浸在音樂里，是不是很陶醉，可不敢。

只敢坐正，繃，任顧可馨手臂不經意到肩頭，任那綿輕輕過后背，音符敲在景園心口，隨著心臟跳時泛起陣陣栗。心底干涸的地方被音符澆灌，逐漸潤，芽慢慢鉆出。

們越距了，景園知道們現在已經超出一般的朋友距離，若是別人，早就在那人出手時就起離開了，偏偏是顧可馨。

坐在原地，彈不得。

一曲還沒結束，顧可馨問：“你要不要試試？”

“我？”景園搖頭：“我不……”

話還沒說完顧可馨握住的手，掌心的溫熱手背上，手背灼灼，顧可馨牽著的手落琴鍵上，隨意手指，音律隨即響起，景園心尖一轉頭想和顧可馨說話，沒料顧可馨就靠很近，猛轉頭，差點親到顧可馨的臉頰，景園抿，顧可馨目不轉睛的看著琴鍵，問：“想說什麼？”

景園被問的措手不及，轉頭：“沒什麼。”

“那認真彈。”顧可馨仿佛嚴格的老師，說：“以后再有這樣的角，你就不會因為姿勢錯NG了。”

突然提到角，景園頓了頓，隨后端正神：“嗯，知道了。”

顧可馨余睨，目，角噙一抹笑，這個角度景園看不到，但被一旁的宋明和郁姿瞧個正著。

“還騙我們是朋友。”郁姿笑的眼睛瞇起：“什麼時候對朋友這樣了？”

這不是談對象是什麼？

宋明站邊，想了會說：“是朋友也沒錯。”

郁姿搗他手臂，對他這個回復十分不滿意，宋明悶聲說：“朋友也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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