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景園沒說謊,確實還不是很累,做了藝人后,對的鍛煉更加嚴格,剛開始那半年還特地請老師教,葉辭夕也經常夸材好,都是練出來的。
顧可馨看表淡然,點頭說:“我有點累了。”
“休息會吧。”說完走到一個涼亭上,坐下,每個涼亭都有飲料和面包,定期更換,顧可馨從臺面上拿一瓶飲料遞給景園,后者沒接過,只是坐在對面,是這個涼亭里和顧可馨最遠的距離。
顧可馨見沒接自己打開,飲料冰涼,夾雜山間的涼氣,從間滾進肺部,一陣陣寒意,迎面而來,舌尖冷的發麻,還是將那些飲料咽下去。
“我以前喜歡爬山的。”顧可馨不知道是說給景園聽,還是說給自己聽:“因為我爸特別喜歡爬山,他和我媽初遇就是在山上。”
景園下意識側目。
不知道顧可馨在這個時機說這些話有什麼意思,博取同心?不可能,這個人心都是黑的。
景園沒回話,顧可馨嘆:“真巧啊,就是今天。”
寒風瑟瑟,吹的樹梢嘩啦響,一直在走,景園還不覺得冷,突然坐下來,周靜止,那麼涼意就直往口鉆,剛剛的一點存疑被吹散,這人再黑心肝,在這樣的日子,應該也會想父母吧?
聽說,母親是難產離開的。
景園冷淡神微斂,目收起鋒利很平靜,似清晨的,沒那麼扎人了,顧可馨余看神,開口說:“休息好了嗎?”
“好了。”聲音依舊冷,但語氣好一些。
顧可馨說:“那我們繼續走吧。”
景園悶不吭聲跟在后,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顧可馨說到父母的緣故,接下來特別沉默,一直往前走,雙頰泛紅,兩鬢細汗冒出也沒要休息,越往上爬風越大,灌著冷氣狠狠撞進里,景園換氣時被風嗆到,連咳嗽好幾聲,顧可馨聽到聲音轉,站風口問:“還好嗎?”
風被擋去大半,顧可馨也很瘦,只穿一件棉和修牛仔,秀發被風揚的四搖擺,有些吹到景園面前,往后退半步,說:“我沒事。”
臉上有明顯咳嗽過后的紅暈,雙目點水,亮晶晶的,越發覺得那雙瞳孔又黑又亮,清澈干凈,顧可馨低頭說:“快到了,就前面,這里風大,我們直接過去吧。”
景園低低嗯聲。
兩道纖細影繼續往前走,這沒樹木遮擋,狂風吹起兩人擺,們形不穩,好半晌才找到最上面的亭子。
這涼亭比下面的更大,走進去有條不是很長的走廊,四周是紅木扶手,雕刻花,頗有古代風韻,涼亭盡頭是兩間房子,管家說以前裴先生就夏天住在這里,修養的好地方,顧可馨站在房門口一轉頭,旁邊就是后山,從這里就能看到很多陡坡和深。
裴先生娛樂的第二個場地,還沒建好,到糟糟的。
風一吹,如鬼哭狼嚎。
顧可馨放下背包,景園也坐在房間靠窗的位置,是木窗,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窗戶紙,看著很薄很,風卻一點兒吹不進來,房間雖然很長時間沒人來,但灰塵不重,看出來有人經常打掃,坐下后從包里拿出保溫杯,抿一口熱水,暖氣傾瀉進里,四肢百骸都暖起來,景園低頭,看到顧可馨正從包里拿出劇本。
景園以前看過顧可馨的劇本,每一頁都寫了很多詳細的注解,記得拍【值得】時,顧可馨幫分析人心理時習慣在劇本上注解,的字端正漂亮,字跡清雋,看著像是某書法大師作品,沒鬧翻那時問顧可馨是不是練過字,顧可馨對笑:“小時候我爸有個朋友教書法的,我跟著學了幾年。”
倒是一點都沒落下,比這個請老師單獨教的人寫字還好看。
當時想,人如其名,都很漂亮。
現在卻覺得名不副實。
不是字不好,是人不好。
景園從包里拿出劇本時見到手機屏幕亮起,垂眼,看到微信上有條新消息。
“景姐姐。”一條消息發過來:“你吃飯了嗎?”
景園看到這三個字愣幾秒,記憶中只有一個人會這麼,看名字,不是那個人,是拍第一部 戲合作的藝人,名字陳桃。
陳桃個不高,很小,年紀也不大,景園記得,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一聲景小姐,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打錯字,居然景姐姐。
說不出的違和。
景園不是很喜歡這樣的親近方式,斟酌幾秒,發消息回去:“有事嗎?”
“啊!!!景姐姐還記得我嗎?”陳桃很激的語氣,還連發好幾個表包,景園蹙眉:“記得,你是陳桃。”
還有——不要我景姐姐。
這句話咬在舌尖,還是沒發出去,陳桃一串串消息接連發過來:“居然記得我!我真幸福!”
“我還以為你忘了我。”
“……”
景園擰眉,直接打字:“有事嗎?”
那端沉默幾秒,然后一條消息發過來:“沒有,就是這幾天網上看到你消息了,擔心你,就想發消息問問,我前段時間一直在拍戲,所以看到消息不及時,現在都知道了,景姐姐你真帥,舒活該!”
景園抿,看到舒兩個字如針一樣扎痛眼睛,默幾秒回:“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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