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妖嗎。

長發披肩，飄飄，臉上畫了淡妝，眉如遠黛目若星辰，山，鼻梁高，鼻尖翹，眼窩深邃，五廓清晰明朗，角噙著笑，眼角微微一挑，風萬種，活從畫里走出來的妖。

蘇英記得剛出道的時候很多人想睡就是因為這個，氣質太過于妖，不止一次聽到別人聊天，說顧可馨在床上起來肯定如何如何，一定帶極了。顧可馨也聽到過，只是不像自己這般生氣，只是默默做改變，收斂，偽裝，久而久之，就是溫和的代名詞，濃妝艷抹，魅，勾人這些名詞已經從的世界被剔除，蘇英記不得上一次從別人里聽到說妖是什麼時候了。

恍惚，很久了。

顧可馨聽到的話沒作答，蘇英繼續道：“早上吃什麼？不是約的中午嗎？現在就要出門？”

“我還約了其他人。”顧可馨道：“早飯我不在家吃了，你自己吃吧，走的時候幫我把房子收拾好。”

蘇英點頭：“要不要我陪你？”

“陪我約會啊？”顧可馨搖頭：“我沒興趣三人行，開房都不知道寫誰的名字。”

蘇英吸口氣，咬牙：“慢走，不送。”

顧可馨出門還是走了小路，現在只怕正門記者還堵著呢，和靳琪捆綁這段時間，已經很習慣被各種圍堵了，也知道如何更好的偽裝，所以從家里走出去沒人發現，甚至走在小道上還能看到不遠的記者脖子掛著相機，爭相看向公寓方向，要不是有門，只怕他們現在已經堵到家門口了。

從小路出來之后手攔了的士，上車后報了個茶樓名字，影視城附近就茶樓最多，其中以小城最為出名，顧可馨約談會客都是在這里，因為這里最注重私，所以不僅是，其他藝人也喜歡待在這里，茶樓有兩層，顧可馨常待的是二樓一間靠窗戶的位置，到的時候尚早，樓下早餐店開著門，有香味從窗戶口飄進來，服務員笑著問道：“小姐，需要什麼？”

顧可馨低帽子，戴著口罩和墨鏡，聲音刻意低：“一壺茶，再上兩盤點心。”

服務員已經看慣這樣的裝扮，上次還有個怕人認出來直接帶了個頭盔進來，差點被保安當不法分子給掃出去，稍稍低頭：“好的，您稍等。”

顧可馨聞言頭偏向一邊，依舊看著樓下，已經過了早餐的時間，早點店沒什麼人，只有老板和老板娘在里面忙碌，天涼，里面升起裊裊白煙，平白讓人心里一暖。

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可馨。”

顧可馨抬頭盯著男人看幾眼，摘掉口罩和墨鏡。

包廂門閉，里面的靜外面毫聽不到，窗戶已經合上，簾子拉起，整個包廂呈閉的環境，從外面看不到里面。

走廊上服務員來來回回的走，忙碌依舊。

景園到茶館十二點半，習慣問題，一向早到，這個點茶館里已經有很多人了，平時沒什麼出門經驗，所以只戴了帽子遮擋，走過來的這路上已經被好幾個人盯著看了，可能都有人認出來只是沒喊，景園低頭匆匆往前走，步伐是難得的快。

到茶館附近看到門口站了很多人，心里不免一怔，這樣走進去，萬一被拍到和顧可馨在一起，景園秀眉攏，看向茶館不遠的一側偏門。

偏門應該是廚房的方向，用來給工作人員行走的，平時景園絕對不會踏別人的領地，但現在，有些為難。

從正門進去，萬一被拍到，那就很難解釋，再加上顧可馨最近的緋聞纏，又怕給帶去更大的麻煩。

從偏門——想幾秒，還是低頭走向偏門。

偏門附近沒什麼人，只有幾個穿著白制服的服務員，景園怕被人認出，始終低著頭，冷不丁面前出現一雙皮鞋。

黑，很大，是男人的鞋子。

往旁邊走半步，聲音有兩分局促：“抱歉。”

男人似乎很急，沒理，只是他也往旁邊走了半步，景園再次往右邊挪了半步，男人也往右邊挪了半步，像是在跳舞，男人還有些不滿意的低聲道：“我不，你先走。”

景園低頭從他邊過，往偏門走，走了兩步轉頭，男人已經離開了，只能看到一個背影，正細看，男人拐了彎，在帽檐下的眼角有傷疤，不深，但是長，景園收回目，沒有放在心上，低頭進了偏門。

走了兩步之后又轉頭看，秀眉微微攏起。

剛剛那個男人，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

沒細想，手機鈴響起，是顧可馨給發的消息：不好意思，我這邊有點堵車，可能要遲幾分鐘。

景園回：沒事，我在茶樓等你。

顧可馨收起手機看向樓下，早點店已經關門了，只有門框上還留了一把鎖，沉甸甸的。

背靠在椅子上，靜靜等著時間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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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園：顧老師怎麼這麼會說話？

顧可馨：因為我舌頭靈活。

景園：……

第21章 一起

景園喝了兩杯茶之后包廂門才被敲響，看眼時間，一點零三分，紅輕啟：“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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